“張嫌,你弄明白那九殿閻羅魂鬼為何下戰書聚集魂師了?它們果真是有什麼陰謀對吧?”張嫌因為發現了那九殿閻羅下戰書的陰謀鬼計而興奮不已,班蝶也感受到了張嫌的那份興奮,向張嫌問,它不知道張嫌發現了什麼,也很好奇那九殿閻羅戰書裡面隱藏的計謀,它反正是沒有琢磨出來那九殿閻羅的鬼謀為何,不知道一份戰書背後隱藏了些什麼樣的詭計,想要從張嫌那裡探聽一二。
“嗯,那戰書背後確實隱藏著陰謀鬼計,而且十分陰險毒辣,要不是去了天心城一趟,我還真看不出那戰書背後隱藏了何種計謀,現在透過因果推算,我大致清楚了那閻羅魂鬼們的目的,這戰書一計不可謂不強,就算是南郭先生那麼有心計的一群人,看不出來其實也無可厚非,畢竟那鬼計太過隱秘,不是誰都能察覺的,但是到了時候,卻會突然顯現,讓眾魂師們措手不及,最終意外落敗,這或許就是那計謀會導致的結局,魂師這邊處境不妙啊……”班蝶問完,張嫌點了點頭回,他確實已經看出了九殿閻羅的戰書陰謀,而且對這場大戰十分悲觀,似乎認為魂師絕對會敗一樣,在那裡憂愁了起來。
“別賣關子好不好?那九殿閻羅到底在謀算著什麼?難道連我也不能告知嗎?”張嫌只說了知道陰謀,並沒有說陰謀為何,班蝶以為張嫌是在故意賣關子,從張嫌的魂闔裡冒出,飄在了張嫌的對面,向張嫌催促道,希望張嫌能快點把那魂鬼的陰謀說出,讓它也見識一下那魂鬼的鬼謀究竟有多麼強大,連它都沒有能馬上看出的鬼謀,它覺得已經很厲害了,它想要知道那厲害的鬼謀究竟會怎麼打敗魂師集結,它現在已經好奇心爆棚了。
“也不是不能說,你要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只不過不知道怎麼說才好讓你理解,我可以先給你講一個小故事,你若能理解那個故事裡的內容,我再給你講那九殿閻羅的謀算,我想那樣你才能明白,明白那些魂鬼為何會下戰書聚集魂師,明白那九殿閻羅在暗中謀劃著什麼,一切也就容易說清了……”張嫌想了想,沒有馬上解釋那九殿閻羅的計謀,好像怕班蝶無法理解一樣,先稍微鋪墊道。
“什麼故事?”班蝶問,它知道張嫌不是那種會做無意義之事的人,它也就同意了張嫌的鋪墊,等待著聽張嫌給它講那個所謂的故事。
“聽說過和尚挑水的故事嗎?”張嫌笑了笑,然後開始講述道,講述之前,先向班蝶打聽了一下。
“和尚挑水?沒聽說過?和那魂者僧侶有關嗎?”班蝶搖了搖頭,顯然在它的認知裡幾乎就沒有關於和尚的事情,它只知道魂者中有一種驅鬼的僧侶,那是讓它聽說過並十分忌憚的一類人。
“不是魂者,就是普通的唸經和尚,說是在古代,有一個寺廟,寺廟裡有一個和尚,這個和尚每天除了打坐唸經之外,就是上山下山挑水砍柴,然後做一些素齋,讓自己得以溫飽,一個人過的悠然自得,也算是清心寡慾、與世無爭……”知道班蝶沒有聽說過那個故事,張嫌便開始真正講述了起來,講述起了‘和尚挑水’的故事,讓班蝶試著去聽。
“嗯,就是說有個和尚獨自生活在山野之中唄,這有什麼奇怪的?和那魂鬼的戰書陰謀又有什麼聯絡?”張嫌先講了一段,班蝶皺起了眉頭問,它總覺得張嫌講的這個故事和那魂鬼的戰書沒有關聯,疑惑著張嫌為何要講這樣八竿子打不著的故事。
“別急啊,繼續往後聽嘛,剛才說完了有個和尚在山野裡自給自足,過得悠然自得,接下來就該說之後發生的事情了,之後那山裡又去了一個和尚,同住到了那間寺廟之中,那和尚也每天誦經打坐,挑水砍柴,因為這兩人每天只需要有一人打水劈柴,就能滿足他們二人的生活所需,甚至還會有一些結餘,所以這兩人也就商量著每天同去打水砍柴,這樣的話,他們就能節省很多上下山時的體力和時間,二人就能有更多的時間誦讀經書,參悟奧義,於是這二人也就達成了共識,選擇了這樣的生活方式,過的更加怡然自得,比原來那第一個和尚單獨生活,已經變得方便許多……”張嫌繼續講故事道,講給那班蝶去聽。
“這好理解啊,商伯福一人做飯麻煩,和商廣元一起做飯就變得很快了,大家也都能輕鬆一半,但是那一桌飯做好,大家就都有的吃,不就是兩個人分工協作的道理嗎?有什麼問題嗎?我還是沒聽出來這事與那九殿閻羅下戰書有什麼關聯,難道那九殿閻羅想死的更快些,所以才促使那些魂師集結?這也說不過去吧?”張嫌故事講到了一半,班蝶好像還沒有聽出張嫌的意思,皺了皺眉頭問,覺得張嫌的這個故事有點奇怪,與那九殿閻羅的戰書根本就挨不著邊。
“沒錯,兩個人容易分工協作,而且分工之後都省時省力,所以大家和睦共處,彼此修好,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問題來了,就在這山上的兩個和尚和睦共處的時候,又有一個和尚被派入到了那山門之中,這和尚一來到了山門裡啊,就出現了挑水砍柴上的爭執,先是安排每天兩人挑水一人砍柴,然後輪換著進行,結果那新來的和尚好吃懶做,沒次輪到他砍柴就變得不夠三個人用了,所以其他兩個和尚就換了種方法,讓每天兩人砍柴,一人挑水,結果是輪到那新來的和尚之時,水又不夠用了,最後大家就坐而商討,一是批判那新來的和尚總是偷工減料,二則是想一個方法讓大家都能公平勞作和公平獲得,結果他們想到的方法是三個人一起做一件事情,共同出力,共同使用,希望這樣能公平付出和公平獲得,結果你猜怎麼樣了?”張嫌繼續講著那‘和尚挑水’的故事,講給那班蝶聽,並向班蝶賣著關子詢問。
“結果打起來了唄,那出的力氣又沒法用標準衡量,也沒有確切的尺度,更何況三個人同時幹一件事情,誰出力多少怎麼可能分辨的出來,這樣一來,事情就變得更加複雜了,一本糊塗賬直接砸在了那三個和尚的腦門上,肯定是越來越亂套了唄,一亂套,就要積累矛盾和爆發衝突,那三個和尚最後應該是打起來了吧?為了誰出力多少而打,我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班蝶雖然還是不清楚張嫌想說什麼,但是張嫌的這個故事它是聽明白了,也設身處地的考量起了那故事中三個和尚的關係以及處境,最終給出了一個它猜測的結果,等待著張嫌的確認,一臉期待,期待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沒錯,你的猜測沒錯,最後那三個和尚打起來了,不僅打起來了,而且誰也不願意再下山打水砍柴了,都覺得去打水的話,自己就虧了,都覺得去砍柴的話,被別人拿去用了,自己就白忙活了,所以這三個和尚就都不再出力,都裝著一直閉關誦經,直到有人上山發現了他們乾癟坐化了的身體,才知道他們活活把自己渴死餓死在了山上,這便是‘和尚挑水’故事的結局,你覺得這個結局是不是特有意思,聽起來是不是讓人覺得好笑?”張嫌點了點頭,向班蝶回,簡單肯定了一下班蝶的猜測,並把那故事繼續講到了結局。
“是啊,誰都不想多幫別人出力,誰都不想在別人那裡吃虧,最終互相算計,也就活活把自己也給渴死餓死了,確實是個有意思的故事,有個有意思的結局,可是這和那魂鬼給魂師們下戰書有什麼關係?等等……,你的意思是說……,那些魂鬼們是故意把魂師們聚集在了天心城的,是為了讓他們出力不均而內部互斗的?這可能做到嗎?難道那些魂師們也像那三個和尚一樣傻,會不去‘挑水砍柴’,最後都把自己‘活活餓死’?”張嫌講完了結局,班蝶先是沒弄明白張嫌講那故事的原因,不過半分鐘之後,它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瞪大了鬼眼朝張嫌問,想要知道張嫌表達的是不是那個意思,若那些魂鬼的計謀真是那樣,它覺得自己的冷汗都快滴下來了,雖然它沒有身體,也不會真的滲出汗滴。
“之前我也覺得不太可能,等到我去了那天心城的會議場上,我就覺得太有可能了,那些魂師們各個勾心鬥角,別說鐵板一塊了,分明就是一堆散沙呀,把那樣的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再給足一個月的時間讓他們之間的恩怨來回發酵,也許表面上大家只是口舌之爭,並沒有真的動手動腳,但是暗地裡都已經在計劃著各自的私利了,一旦大戰爆發,不需要那九殿閻羅在暗中再做些什麼,那一群魂師自己就得互相暗算,有人會避免自家族人損失而消極怠戰,有人會趁亂削弱他族的力量,有人甚至會在大戰上互掐起來,就和那故事裡的和尚們打架一樣,沒辦法,都覺得魂師佔據正面優勢,肯定會勝,所以那些魂仙大佬和魂族勢力就會盡可能先保全自家的力量,爭取日後重建,問鼎魂師境,一旦有了這樣的算計,聚集起來的魂師們反而處於了劣勢,這就是那九殿閻羅下戰書的陰謀,背後的設計者也能運用因果之律,也許它也能觸及到那股力量,或許它也有那股力量的引導,就是不知道它和我是不是同屬一類……”看班蝶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張嫌知道他已經讓班蝶聽懂了他的故事,既如此,他也就把他對那戰書陰謀的分析講了出來,讓班蝶知道那戰書陰謀的設計,也讓班蝶知道那鬼謀者到底有多麼可怕了。
因為聽懂了張嫌的分析,班蝶一直驚訝地難以自已,它根本就不會想到那些魂鬼是在這方面上設計了陰謀,也不會想到那魂鬼把陰謀設計的如此隱蔽,若這真是那些魂鬼的戰書陰謀,那陰謀的設計者絕對值得警惕,那鬼的心思縝密至極,而且能善用因果,絕對不可小覷,班蝶此時想到了一隻鬼,也就是那傳說中的大閻羅鬼王,班蝶覺得只有那大閻羅鬼王或許有這般縝密的心思,而其它那些魂鬼,恐怕想不出這樣的計謀,至少那楚江閻羅,就不像是能考慮出這樣計謀的魂鬼,班蝶此時戰戰兢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