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是……”見那穿著白色夾克的高階魂仙出面請迎自己,張嫌雖未感恩戴德,但也不敢怠慢,向前一步,並朝那高階魂仙拱手問道,打聽著那高階魂仙的名號,希望不要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畢竟能活著聚集在這裡的人肯定都實力非凡,他就算也已經達到了高階魂仙的等階,依然不想與這裡的人交惡。
“山海屋凌宇穹。”張嫌問完,那高階魂仙負手站直,一臉溫柔地笑了起來,衝張嫌回答道,說出了他的所屬和姓名,但是也就到此戛然而止,沒有過多的進行自我介紹,好像不喜歡贅述太多有關他自己的資訊。
“您是……,您是山海屋的大坊主凌坊主?晚輩略有耳聞,久仰坊主大名,今日一見,坊主果然氣宇非凡、仙軀神意,讓晚輩欽佩!”聽說了那人的姓名,張嫌瞬間回憶起了鄭圃和石冼曾與他透露過的一些訊息,其中就包括這個名字,這名字的歸屬便是那山海屋的大坊主,統管山之屋和海之屋的所有事宜,這人當年被鄭圃和石冼提起來的時候,讓那兩人都是又敬又畏、不敢多言,顯然不是什麼凡夫俗子,其實力和手段都聞名於整片華夏大地,據說連那獵魂公司的南郭先生都不敢怠慢,今日一見果然傳言非虛,讓張嫌對此人認識過後更加警惕,生怕惹到此人,禍會不知從何而出。
“廣嫌仙尊也聽說過鄙人?哈哈,看來魂師境的魂師友人們還是沒有忘了鄙人呀,既如此,那我就不再過多介紹自己了,今日的主要議題還是有關那九殿閻羅下戰書的事情的,所以我凌宇穹出面邀請,邀請仙尊您也一起加入到我們的商討之中,不知道廣嫌仙尊可否賞臉,給鄙人一個面子,鄙人會感激不盡,若日後仙尊來我山海屋做客,鄙人一定也會將仙尊您奉為上賓,好酒款待……”就在張嫌認出了那凌宇穹的真正身份之後,那凌宇穹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向張嫌發出著邀請,好像張嫌把他認出,就是給了他幾分薄面,他對張嫌的態度也越來越好,至少變得越來越慈和了一點,收起了不少凌厲的氣勢。
“謝凌大坊主邀請,晚輩卻之不恭了……”張嫌被凌宇穹邀請,可不敢隨意拒絕,因為他從鄭圃和石冼那裡曾聽說過,這凌宇穹不僅實力強大、手段狠辣,還有些小肚雞腸,喜歡記仇,這樣的人躬身發出的邀請,要是被他給拒絕了,他不知道那凌宇穹日後會和他結下怎樣的樑子,他雖然也不怕那凌宇穹,但是不想給自己找一個太大的麻煩,而且他來此地本來就是準備與眾人相商的,也就沒有了拒絕的必要,因此順水推舟的就答應了下來,像是在賣給那凌宇穹面子一樣。
張嫌答應下來之後,凌宇穹臉上露出了和善的微笑,好像對張嫌這個年輕人的識趣十分滿意,繼續做著邀請的動作邀請著張嫌,與此同時,藺宣墨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會場裡的諸位魂師,又看了一眼張嫌的背影,最終沒有再說什麼,嘆了口氣,轉身從那會場的入口再次離去了,身影重新消失在了會場入口的位置,離開了這一方魂器空間,到外面繼續巡邏探查,好像依舊不願意參與會議討論,不喜歡那會場裡的討論氛圍。
“既然廣嫌仙尊來了,大家都把知道的訊息匯總一下,向廣嫌仙尊快速告知一遍吧,然後再把大家對那九殿閻羅下發戰書的目的猜測也都與廣嫌仙尊講講,據說廣嫌仙尊眼力非凡、智力超群,今日我等也想借助廣嫌仙尊您的力量,破解開這九殿閻羅下戰書的陰謀,您既然趕來,應該也是對這次戰書事件有所懷疑吧?我們也想聽一聽仙尊您的分析。”就在張嫌走入到會場中心的位置,靠近了那些隨意坐在會場中心的諸位魂仙,南郭先生作為這次會議的主持者,向張嫌以及眾魂仙和藹地說道,希望那些魂仙能快速接受張嫌的加入,並把訊息向張嫌告知,他也想看看張嫌是否如那陳天璣所言,真的智力超群,他反正是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確定那九殿閻羅下戰書的陰謀,想看張嫌能不能發現點什麼,好助他們魂師這邊戰勝魂鬼,這是一場魂師與魂鬼的存亡之戰,他希望最後輸的不會是魂師。
“沒問題,那就由我先來吧,我與廣嫌仙尊已經熟識許久,而且對於九殿閻羅下戰書的事情也全程參與,我來向廣嫌仙尊告知這些情況,應該再合適不過了,諸位若有補充,可以一併向廣嫌仙尊道,我想情報越多,廣嫌仙尊越有可能做出準確的判斷,希望大家也不要隱瞞什麼,避免我們被那些魂鬼整體擊潰。”南郭先生要求之後,陳天璣自告奮勇道,他本來就打算向張嫌詳細告知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讓張嫌來拿主意,現在南郭先生要求,他這個‘老好人’自然是當定了,一是可以讓張嫌知道那戰書的情況,二是還能賣南郭先生一個面子,這樣兩全其美的事情他怎麼能夠讓給別人,他當然是最快站出,不給別人再搶奪的機會。
“那就由陳天璣陳家主向廣嫌小友告知吧……”陳天璣反應最快,又與張嫌已經熟識,南郭先生便應允道,讓陳天璣先來匯總情報,給張嫌一些基礎的情報內容,好讓張嫌藉此分析。
“事情是這樣的……”陳天璣得到了南郭先生的應允,便開始對張嫌講述了起來,陳天璣的講述內容,是從各地對付完異鬼之後所發生的一些事情開始逐漸講起的,其實仍舊是各地魂師與魂鬼作戰的一些情況,被陳天璣簡單描述了一遍,讓張嫌大致瞭解了各地的戰損狀況,直到幾分鐘過後,陳天璣才終於講到了九殿閻羅突下戰書一事,這戰書不是下給了某個人,而是那九殿閻羅透過各地的殘餘魂鬼,將戰書下給了所有的魂師統領,其中就包括他陳天璣和南郭先生等人,很多聚集在這裡的魂仙都直接或者間接收到過‘魂器戰書’,這些戰書裡面的內容大同小異,皆是要魂師來這天心城與九殿閻羅決戰,那九殿閻羅好像不打算再繼續多城攻襲,打算在這天心城與所有魂師一決高下,不然就從天心城的現世開始屠戮,讓天心城率先淪為鬼城。
“挾天子以令諸侯?不對……,準確來說是挾人民以令魂師……,這些魂鬼們頗有些土匪和恐怖分子的做派,看來就是要把我們聚集於此,至少將我們全都聚集在這裡,是它們目前的目的……”張嫌透過那魂鬼的戰書內容,大致確定那些魂鬼想讓他們這些魂師全都聚集在天心城,不知道這樣的聚集對於那些魂鬼有什麼好處,難道凝聚起來的力量會比分散的力量更容易對付?張嫌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種不對勁的感覺,只是揉著下巴思緒了起來,並將自己的思緒簡單說出了聲。
“是的,我們也是這麼認為的,那些魂鬼拿現世之人和現世中的一座城來威脅我們,讓我們來此地集結,必有詭計目的,顯然不可能是真要與我們硬碰硬地打上一場,真要正面對戰,從目前的戰力和兵力上來看,我們魂師這邊其實是稍微佔優的,那些魂鬼不可能不清楚這一點,它們肯定在謀劃些什麼,是在與我們正面對戰之外能竊取利益的,我們到目前猜不透它們的所謀,怕真出了問題,導致我們魂師這邊再次敗落,異鬼的突然出現,就讓我們魂師這邊損失慘重了,若再大量損失一次,我們魂師就毫無翻身的餘地了,這是問題的所在,也是我們擔憂的主要原因。”張嫌思緒著說完,長星彩不知道從哪裡站了出來,點了點頭衝張嫌道,也和張嫌有著相同的擔憂,擔心那些魂鬼暗中籌謀。
“不是聲東擊西吧?各地的魂鬼真的已經聚集在這天心城對面了嗎?”張嫌想了想,再問,詢問著眾人有關各城的魂鬼情況,猜測著那九殿閻羅布局的所有可能。
“應該不是,距離那九殿閻羅給我們正式下戰書,其實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我們派人在各城反覆調查過,沒有發現絲毫的魂鬼遺留,而且南郭先生有空間法則手段,蒲家主也領悟了空間法則,就算對方使用聲東擊西,我們憑藉著空間法則也能及時支援,所以聲東擊西這個可能性不大,我們是這麼認為的,大家也比較同意。”張嫌問完,凌宇穹回應道,好像不認為九殿閻羅在施展什麼聲東擊西之法,而且他們有著應對那聲東擊西的手段,不太怕魂鬼使用這種偷襲方式。
“下戰書有一個多月了?也就是說,那九殿閻羅組織早就定下了要在著天心城裡開啟決戰了對吧?那我們聚集而來之前,它們會不會在這裡提前設下了某種鬼陣手段,準備將我們重創或者一網打盡,諸位有沒有在這天心城和天心城四周調查過?有沒有魂鬼佈設手段的痕跡?”張嫌繼續猜測著那些魂鬼的陰謀,向眾人問。
“不會,南郭先生和我們幾個早就動用了能力把這天心城四周勘察了一遍,別說有什麼鬼陣手段了,就連有隱藏的魂鬼伏兵,都不可能逃過我們的探查,那九殿閻羅有再高的手段,也不可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佈設大陣,我們這幾雙眼睛可不是吃乾飯了,你這個小子可別看不起我們這些老傢伙!”這次回答的是葉廣軒,他似乎覺得張嫌問這個問題就是不相信他們,衝張嫌沒好氣地說道,駁斥著張嫌的這個猜測。
“伏兵?對呀,那九殿閻羅會不會再一次暗設伏兵?就和那些突然出現的異鬼一樣,說不定九殿閻羅還有隱藏的力量,想要藉助那些隱藏的兵力,將我們聚攏而來,然後整體圍殺,這可能也是有的吧?不知道諸位有沒有和這相關的情報線索?”張嫌再一次猜測,這次往九殿閻羅的實際兵力上猜測去了,等待著眾人的看法。
“也不可能,首先,若九殿閻羅真還有其它兵力,那九殿閻羅應該使用那股力量將我們逐個擊破,而不是讓我們聚集凝聚起來,反倒增加了殲滅我們的難度;其次,其實我們一直有人在盯著那幾位閻羅鬼王,除了大閻羅王以外,沒有發現那些閻羅鬼王還與其它的魂鬼兵力接觸過,所以大機率不會再有新的九殿鬼兵出現了,伏兵的機率也小之又小,我們都不覺得會是這種可能。”張嫌這第三個猜測也被人給駁斥了,反駁張嫌的是南郭先生,他搖著頭否定道,顯然覺得九殿閻羅已經沒有了更多的兵力,不會有什麼伏兵暗設在這天心城裡,因為若真有那種可以翻盤的兵力,根本就不需要聚集他們這些魂師,逐個擊破,反而會更有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