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拼命了嗎?好呀,就讓我見識一下你們這群螻蟻能使出多大的力量,以我冰寒之力的強度,你們恐怕連我的防禦都破不開,更別說找我玩命了,冰稜鏡,六面冰晶!”見谷令和張嫌等三人朝它再次衝去,楚江閻羅一挑手指,玉手之上,魂力便向外散去,在身周凝出了數面堅實的魂鏡,將它的靈魂籠罩在了魂鏡之中,似乎打算用那眾多的六面魂鏡,來抵擋張嫌等三人的攻擊,完全不懼怕張嫌三人的拼死一搏,好像覺得張嫌等三人翻不起多少大浪,更傷及不到它的靈魂本體。
而張嫌和谷令等人,發現楚江閻羅升起防禦手段之後,並沒有中途退卻,全都繼續向著楚江閻羅攻去,一眨眼,就攻殺到了楚江閻羅的身邊,同時強化著各自的拿手絕技,朝著楚江閻羅的防禦手段全力轟下,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的攻擊有沒有用,但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們誰都不打算退縮,向著楚江閻羅拼死搏殺,希望能給楚江閻羅造成一點兒威脅。
“有點能耐……”待到張嫌等人離進,魂力再度注入進了魂技,將魂技的威力和法則之力再度提升,楚江閻羅才感覺到了一絲不安,喃喃自語道,當然,它只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安,並不覺得張嫌幾人就真能突破它的防禦,它只是同樣將魂技加固,僅以此抵禦著張嫌幾人的攻擊,沒有再多浪費魂力做些什麼,好像覺得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五星螢花,焚!”魂技落下,谷令厲聲喝道,只見落下的魂技化作了點點紅星,砸在了那楚江閻羅的防禦魂鏡上,那些熾熱的魂力紅星剛一落到楚江閻羅的魂鏡之上,便迸發出強大的魂威,配合著魂技裡的赤炎法則,灼燒著那楚江閻羅的冰寒魂鏡,竟將那楚江閻羅的冰寒魂鏡燒出了五個碗大的創口,雖沒有直接燒穿,卻也不停地往那冰寒魂鏡深處燒著,似乎能打破那楚江閻羅的防禦,讓那楚江閻羅低擋不住。
“墨脂巖封,碎!”谷令之後,典津的攻擊也落到了楚江閻羅的防禦魂鏡之上,那攻擊魂技像是一團魂墨,如粉塵一般灑向了楚江閻羅,在楚江閻羅的魂鏡手段上逐漸附著,把楚江閻羅的魂鏡快速染黑,隨著附著的魂墨越來越多,典津的魂墨竟慢慢滲透入了那楚江閻羅的防禦魂鏡之中,持續將那防禦魂鏡覆蓋的同時,還一點點侵蝕著楚江閻羅的一枚魂鏡,讓那魂鏡之內好像被嵌進了沙子,膨脹著崩開那魂力冰鏡,把那魂力冰鏡上崩碎得滿是裂紋,看似不久就要徹底碎裂。
“蛟蟒,火蛇!”張嫌也沒有絲毫懈怠,在谷令和典津各找了一面冰鏡進行攻擊的時候,他也選擇了一面靠他最近的魂力冰鏡進行攻擊,讓他的源天魂技配合上火焰法則和雷霆法則,化作了一道紅白相間的長蛇型魂光,直衝向了那楚江閻羅,徑直攻擊到了那楚江閻羅的防禦冰鏡之上,以蛇頭為主,直撞那楚江閻羅的防禦冰鏡,似乎想靠這凝出的蛟蟒火蛇直把那楚江閻羅的防禦撞碎,讓楚江閻羅的防禦手段被擊破撞散。
面對著三個人的同時攻擊,楚江閻羅確實不再感到輕鬆,雖然眼前的三人並沒有真的攻破它的防禦,傷到它的本身,但是三個中級魂仙的全力一擊,確實讓它的防禦也勉為其難,三人中,從效果上來看,谷令的威脅最大,即將融化它的防禦冰鏡,攻向它的本體,而典津的威脅最小,只是在嘗試破壞著它的魂力冰鏡,並沒有繼續攻擊到它本體的潛能,但這只是表面情況,實際上,楚江閻羅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張嫌的身上,張嫌的那頭魂力蛟蟒才讓它感到無比的忌憚,雖然那蛟蟒也沒有馬上突破它的防禦,但是它從那魂力蛟蟒上察覺到了絲絲危險的氣息,好像那蛟蟒魂技有什麼不同一樣,總之讓它很不舒服,它現在最怕的就是張嫌的那頭火蛇蛟蟒襲向它的本軀,不由得把魂力多分配給了張嫌那邊的防禦魂鏡上,希望那邊不要被直接突破,其它兩個方向它都可以再興魂技抵禦。
而就在楚江閻羅和張嫌等人以魂技持續對峙的時候,突然,楚江閻羅身軀裡的某個魂器似乎發出了響聲,伴隨著一陣嗡鳴的魂音,傳進了楚江閻羅的耳朵裡,那魂音張嫌雖然能夠捕捉到,但是卻無法傾聽裡面的內容,畢竟現在有諦聽之力的冥魂不在他的身邊,他也沒法借用諦聽之力去探查那魂器裡的傳音,只能疑惑地猜測著,猜測著那傳音中的內容。
“什麼?!混蛋!怎麼會……,等等……,我到這裡來才剛過了多長時間?那邊為什麼就……,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是你,是你小子在故意搗鬼,是你把我引來的?不對,是你在故意留我,你偷著向那邊告知了我來這裡的情況,讓那邊悄然做了那些事情對吧?你又算計了我一次!”就在那魂器嗡鳴消失之後,魂音盡數入了楚江閻羅的靈魂之耳,聽完了那魂器裡給它的傳音,楚江閻羅先是一怔,隨即爆開了它的防禦魂鏡,將張嫌幾人向外彈開,它自己的靈魂也往後撤退了幾步,算是在這一次的角逐中稍微認負,而在撤退過後,它像是在細細品味著什麼,低頭頷首,最後重新看向了張嫌,盯著張嫌大聲直呼道,好像想明白了什麼,美眸毒辣的直瞪張嫌,有種要把張嫌用目光殺死的感覺。
“是我又如何?你既然來了這裡,清澤城的大本營就空虛無主了,與其讓那位陳家的前輩趕來這裡支援,不如讓他直接去搗毀你那空虛的老巢,免得來回奔波,被你牽著鼻子到處亂跑,你應該有考慮過我們會尋求援助吧?想殺我們一個時間差,好不影響你們在清澤城的戰局,但是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如願的,所以我讓陳家的那位高階魂仙前輩直奔了你的大本營,在你大本營裡大開殺戒,這樣一來,就算我們都死在了這裡,你回去也沒了兵力,變成了光桿司令,這片大地也就不會再被你輕易佔領了,你孤家寡人的時候,還能怎樣佔領這諸多城池呢?哈哈,這一次,你還是敗了!”看那楚江閻羅盯著自己憤怒不已,張嫌已經猜出了是什麼事情,微微一笑,衝那楚江閻羅道。
沒錯,張嫌他在知道楚江閻羅甩開了那陳家先輩,趕到了這裡來的時候,他本想讓那陳家先輩趕來支援,可是之後轉念一想,又馬上放棄了這個決定,反讓那陳家主族和陳家先輩去偷襲了沒有楚江閻羅坐鎮的清澤城鬼勢,直入鬼巢,全面殺鬼,一切計劃他全安排好了,遠端教給了那陳家實施,而他,剛才所做的,無非就是全力吸引楚江閻羅的注意罷了,他知道,就算他們三人聯起手來,也難敵楚江閻羅,但就算是死,他也要把自己和谷令等人的死期延長,好讓陳家那邊有足夠的時間去剿滅清澤城裡的九殿鬼勢,若是以他們三人的代價換得清澤城裡的魂鬼滅盡,他覺得也算是值了,這也是他為什麼後來不再阻攔谷令和典津的原因,他需要他們三人的全力以赴,甚至是不計代價。
“廣嫌仙尊,你讓陳家那邊暗襲了九殿鬼勢?”張嫌承認後,谷令也大吃了一驚,他本以為張嫌會請求陳家的那位高階魂仙趕來協助,沒想到張嫌直接放棄了那人的支援,讓那陳家的高階魂仙反去襲擊了清澤城裡的九殿鬼勢,這樣一來,就說明他們三人已經徹底沒有了強大的後援,也徹底沒有了後路,之後的生死,全靠他們三人的實力和運氣,不再有別人能給他們存活的希望。
“嗯,陳家的那位先輩沒有空間法則之類的手段,無法快速趕來,若他堅持前來支援,很有可能在我們已經戰鬥結束之後才能趕到,到時候我們不管是死是生,那楚江閻羅都會馬上趕回它的清澤城老巢,而著急趕來的陳家先輩大機率之後會撲一個空,這正好中了那楚江閻羅的奸計,既如此,不如以命換命,我們來和那楚江閻羅作戰,牽制住那楚江閻羅,讓陳家的那位先輩出手,帶著陳家主族把清澤城裡的魂鬼先給滅了,就和楚江閻羅趕來對付我們一樣,陳家的那位高階魂仙,對付那些低等階魂鬼簡直易如反掌,稍微做的乾脆利落一點,就能趁此機會滅殺掉近乎全部的清澤城鬼勢,這樣一來,楚江閻羅無論殺不殺我們,它都已經徹底失勢,無法再佔領這片土地,它一個閻羅敗,說不定就能改變整片大地的格局,我們就是這一役的英雄,無論死生,都將改變整個戰局走勢!”張嫌點頭承認道,他的計劃先前沒有來得及和谷令以及典津說,現在谷令問了,他便全盤托出,希望谷令和典津能夠理解,不要怪罪於他。
“好傢伙,你把我也瞞著了,我還以為我們會有後援呢,不會輕易死在這裡,稍微留了點力量,現在看來,我們的後援不會來了,既如此,那我就真得放手一搏了,不能白白喪命,就如廣嫌仙尊您所說,今日我們就為了這全域性的勝利做些貢獻了吧,典津我也不是貪生怕死之徒,若能以一死改變整個局勢,我願意付出我的這條魂命,我願意看到世代安寧!”知道了背後已經沒有了外援,知道了自己可能真的要死在了這裡,典津倒是大義凜然了起來,他並沒責怪張嫌阻止那陳家先輩前來,也沒有覺得張嫌的判斷有什麼問題,既然張嫌的判斷沒有問題,那麼他捨命死在這裡,就是一件好事,只要能幫他們魂師戰勝九殿鬼勢,他覺得死亦無妨,他願意和張嫌一起戰到最後,與那楚江閻羅殊死拼殺。
“我也不怕死,哈哈!我想說廣嫌仙尊你還真是膽大呀,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既然你都不要命了,我豈能貪生怕死,今日要真能以死拼沒這一省之內的剩餘魂鬼,把那楚江閻羅變成光桿司令,那我這死也是值了,我也來!”谷令雖然質疑了一下張嫌,但也沒有責怪張嫌,反倒贊成著張嫌的判斷,他知道張嫌的決定也沒有考慮其自身的性命,這樣的捨生取義,他還能說些什麼,他願意相隨,同做這魂師境的英雄,不想讓張嫌搶了先,也不想讓其他人看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