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過去,在張嫌的計劃得到同意並且順利實施之後,先是被九殿楚江閻羅鬼勢佔領的那些城池,已經被張嫌所領導的魂師聯盟兵團全部奪回,而在那些小城全部被奪回之後,張嫌又實施著計劃,引誘著屯兵在清澤城裡的魂鬼到各城市裡支援,在那些魂鬼趕到各小城支援之時,張嫌便分派著兵力,對那些前來支援的魂鬼進行偷襲和圍殺,只用了兩個月的時間,便悄然殺死了近十隻鬼王鬼使,在這期間,那遠在清澤城裡的楚江閻羅還未可知,正等著它旗下魂鬼首領凱旋的訊息。
“這是第四波趕來支援的魂鬼了,也就是說那楚江閻羅身邊應該少了四隻王級鬼眾,以及那四隻王級鬼眾所帶領的鬼群,不過我們這段時間的連續作戰,損失也不算小,連續攻下五座城池,又截擊了四波鬼眾,我們這邊總共損失了三百餘名魂師,就算有那五城的魂師力量加入了咱們聯盟,給了咱們聯盟補給了一些兵力,但這損失還是略痛,畢竟損失的可都是我們魂師大聯盟的魂師精英,是一股很強大御鬼力量。”張嫌在又截殺了一支魂鬼援軍之後,張嫌身旁的谷令朝張嫌道,把這段時間以來的魂師損失報給了張嫌聽,讓張嫌知道他們這段時間的行動付出了多麼大的代價。
“是啊,損失了三百餘名精英魂師,確實有點慘烈,不過算上今天這次,我們已經滅殺了九個由鬼王鬼使領導的魂鬼兵團了吧?總殺鬼數也有一萬多了吧?殺滅一萬多隻魂鬼,只損失了三百餘名精英魂師,從大局上來講,我們其實還是賺了的,而且是賺大了的,這樣下去,我們真能把那楚江閻羅麾下的鬼使逐漸殺盡,殺的那楚江閻羅變成個光桿司令,至少先讓它無法佔領這片大地。”張嫌聽說了有三百多名魂師陣亡,心中確實悲痛,不過這可是人鬼大戰,而且已經戰殺了萬鬼,要說沒有魂師陣亡,那簡直能算奇蹟了,奇蹟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會發生的,像這種鋪天蓋地的大戰,就很少會有奇蹟發生,所以那三百餘名魂師的陣亡,張嫌也能理解和接受,畢竟他也一直在前線作戰,而且他也有好幾次遭遇危機,只不過他手段眾多,才能化險為夷,大難不死,這讓他能慢慢理解戰場上的死亡,不至於向原來那樣無法接受。
“這倒是,付出了三百餘名精英魂師的代價,最終換了九隻初級鬼王的鬼命,還換了萬餘隻魂鬼的消散,這戰果不可謂不大,也全靠廣嫌仙尊你瞞住了那楚江閻羅,才能這麼順利地把這些魂鬼擊殺,要是那楚江閻羅知道我們在幹些什麼,恐怕就不是總派一隻鬼王首領前來支援了,說不定它們會派的魂鬼統領更多,一起來打破我們的聯盟,我覺得那楚江閻羅能幹出來這事,也能給我們造成更大的損傷。”張嫌說完,谷令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張嫌的意見,這兩個月來,他也和張嫌一起攻城略地、誘鬼殺鬼,早已把生死看淡,他其實在戰鬥中也負傷過,只不過都是些皮肉小傷,根本就沒有傷到靈魂根基,但是他對死亡更加坦然,他現在和張嫌一樣,只想著打敗九殿閻羅,還這片大地一片清淨,不想讓整片大地被魂鬼籠罩,讓所有人都淪為魂鬼的食糧,他想給他們谷家的子孫創造一片適宜的生存環境,別讓魂鬼再對他的家族進行殘害。
“所以我說這計劃叫做‘試水反攻’啊,一上來就組織整個魂師大聯盟對那楚江閻羅進行反攻,其實是有點不太現實的,先不說那楚江閻羅手中到底還剩多少魂鬼手下,就算只有明面上的那些,我們暴露出來和它們對著幹,那也是不明智的,會死很多人,如今這樣一點點蠶食削弱,分離攻擊,既能把那楚江閻羅的手中力量全部暴露出來,也能悄然瓦解著那楚江閻羅的兵力,一旦那楚江閻羅的手下兵力驟減至我們可以正面推進的程度,那麼我們就可以與其正面叫板和正面對抗,那一天應該快要來了,我們說不定能以這種方式幹掉一個閻羅鬼王。”張嫌也點了點頭回,笑著衝那谷令道,這笑容裡有這次戰鬥勝利的喜悅,也有看到了曙光的高興,他努力了將近一年,終於看到了些許推翻九殿閻羅的可能,雖然他只是帶著一群魂師靠近了那九殿閻羅裡的一位閻羅,但若能擊敗一位閻羅,剩下的閻羅他也就有了擊敗的可能,所有的閻羅鬼王都被擊敗,那九殿閻羅的鬼災侵襲也就土崩瓦解了,他期待著九殿閻羅的潰敗,希望能再次迎來光明。
“陳家那邊呢?說實話,你的這個計劃其實是把那陳家當槍使了吧?如果沒有那陳家一直按照著你的要求轉移著那楚江閻羅的注意力,你應該也不敢在這兩個月裡做那麼多事情吧?陳家那邊怎麼樣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聯合陳家反攻清澤城裡的鬼勢?”張嫌說話後,谷令一旁的典津也開口道,他也跟著張嫌和谷令在一起行動,要不是有他們三個中級魂仙一同出手,兩個月的時間裡也滅殺不了那麼多鬼王和魂鬼,對於張嫌的計劃,典津也是知道的最清楚的,他知道張嫌與那陳家主族第一次談判完,就利用起了那陳家主族幫他們魂師聯盟軍繼續打著掩護,說是要幫陳家,其實張嫌是用陳家的底蘊一直在換取著解救其它城市的時間,而這段時間裡,張嫌又匯聚了五個城市的魂師,讓那些魂師全都加入進了魂師大聯盟,鞏固了他們魂師大聯盟的力量,張嫌的心計讓典津都頗有些害怕。
“本來陳家要真是不支了,我倒是真會想著先救陳家,可是當我那次去過了陳家主族之後,發現陳家的底蘊極其深厚,而且因為陳家一直在清澤城龜縮不出,我反倒覺得沒有了先援助他們的必要,如果一上來就援助他們對付楚江閻羅,我們的魂師大聯盟肯定會損失巨大,甚至導致我們全軍覆沒,我可不想讓我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聯盟力量就那樣送死,所以我才反向想到了先借陳家之力幫我們發展的可能,讓陳家的那位高階魂仙幫我們更緊密地牽制住那楚江閻羅,這樣那楚江閻羅就沒時間去疑惑別的事情,也就讓我們得到了發展的機會,才有了今天這般局面,而陳家,只是在那位高階魂仙身上再多消耗點資源而已,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張嫌向典津解釋道,他可不想被典津等人認為是個心機頗深的小人,他只是合理的利用了各方資源而已,也沒有真損害誰的利益,至少沒有讓陳家那邊的魂師送死,只讓陳家的那位高階魂仙多出了一點力氣。
“雖說是這樣,要是陳餘長老知道,恐怕也不會開心吧,哈哈……”典津並沒有真的責怪張嫌的意思,他們這些魂師中的佼佼者,哪個不是人精,哪個心中沒點算計,張嫌的算計又沒有害人,確實不值得責怪,典津只是在和張嫌開著玩笑,與張嫌互相熟絡,繼續拉近著相互之間的感情。
“別,我的準確計劃和設計原因只有典家主和谷家主您二位知道,就是怕傳出去會惹人非議,最後導致我們整個聯盟互相猜忌,然後分崩離析,我們聯盟只是個臨時結盟,大家都來自不同的勢力,一旦猜忌起來,那可是會出大問題的,還望二位暫時幫我隱瞞一下,若日後滅了那楚江閻羅,我自會把話向陳家說明,讓陳家理解我當時的判斷,不行的話,我也可以認真道歉的。”張嫌的隱瞞是出於對聯盟團結的考慮,但他並沒有打算一直隱瞞下去,他準備等處理了楚江閻羅再解釋自己的行為,那時候,至少不用再面對九殿鬼勢的威脅。
張嫌說完話,典津和谷令都擺手笑了笑,覺得張嫌太認真了,他倆其實就是和張嫌開玩笑而已,並沒有真打算把張嫌的說給他們的事情透露給陳家,說實話,要不是這次鬼災,他們和陳家魂族的關係其實並不算太好,根本就沒有結盟的可能,陳家在這一個省域之中,其實還算是他們的競爭對手,他們和陳家在現世以及靈魂境都明爭暗鬥了很長時間,讓他們給陳家傳話,他們都不會傳,也就是鬼災的原因,才讓他們暫時放下了恩怨,願意與陳家結盟了,當然,這還要看陳家的意思,若是陳家反對結盟,他們也不會再接受陳家,所以他們根本不會出賣張嫌,更不會把張嫌隱瞞的事情說出去。
見典津和谷令都笑了,張嫌也就明白了這其中的含義,知道那二人不會洩露自己的計劃,也就不再擔心了,而是指揮著一些聯盟兵團裡的魂師,打掃著戰場,將戰場清掃乾淨,避免留下什麼痕跡,影響現世的氣韻。
“叮……,廣嫌仙尊,據我家上任家主所言,那楚江閻羅好像在清澤城裡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家裡的上任家主因為跟丟了魂,已經歸來,準備休息一下,再去尋找那楚江閻羅,你們那邊也小心一些,不知道那楚江閻羅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可別去找你們了,沒有我家的那位在,你們恐怕不是那楚江閻羅的對手,你們要是還在外面,趕緊龜縮回防吧,用防禦大陣進行抵制的話,就算真遇到楚江閻羅,說不定也還能堅持到我家的那位跟去,你們都小心一點,別出了什麼問題!”就在張嫌指揮著打掃戰場的時候,突然,張嫌的儲物戒指中,那陳天璣給他的傳音魂器躁動了起來,而在張嫌把那魂器掏出之後,那魂器裡傳出了陳天璣著急地聲音,提醒張嫌做好著防範,好像那楚江閻羅被跟丟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消失了?”張嫌聽說楚江閻羅被跟丟了,心中瞬間咯噔一下,頓時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楚江閻羅若是正常行動,肯定不會被已經是高階魂仙的那位陳家長輩跟丟,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楚江閻羅用技故意避開了陳家的那位高階魂仙,而這麼做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麼,張嫌不禁對著那傳音魂器問過去了一句,好像是在確認著楚江閻羅消失的這件事。
“果然,我的鬼使鬼奴們都被你們殺了,你們是誰?好大的膽子呀!”就在張嫌對著那傳音魂器剛說完話,一道人影突然從天而降,直落到了張嫌的面前,那人影是個嬌俏的女子,不過目光兇厲,散發出晶瑩潔白的魂光,隨後朝張嫌和張嫌身周的一眾魂師大喊,顯然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也不在乎四周還有些過路人的驚詫表情,就那些直白地去兇張嫌,似乎和張嫌有著莫大的仇怨一般。
那女子張嫌認得,就是慶封鬼王的靈識中隱約浮現的楚江閻羅模樣,張嫌沒想到楚江閻羅竟直接來了這裡,他想說話,讓身周人去逃,但他被那女子的魂眼盯著,嘴都緊張的發顫,根本就說不出來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