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不小啊,一個小魂師,一個小魂鬼,敢染指楚江閻羅大人?你們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是吧?可惜啊,你們沒有機會見到我們的楚江閻羅大人了,因為你們都要死在我的手裡,那位大人可沒有時間與你們這些螻蟻照面。”張嫌問完,環眼男子冷冷地回,他從張嫌的話語裡聽出了張嫌對自己的蔑視,這讓他心中開始有了憤怒,不再給張嫌留下好臉,向張嫌陰狠道,靈魂也馬上出竅,強大如半步魂仙的魂威盡數散出,向著張嫌和班蝶快速壓迫了過去。
“既然你不打算如實交代,那麼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班蝶,你要的對手,你自己來解決吧,留一口氣,別給殺沒了,我還需要他的靈魂呢,至少別直接給殺散了,能讓我探他的靈識就行,你明白該怎麼做吧?”張嫌看著環眼男子陰狠了起來,知道對方要朝自己出手了,他也馬上吩咐著班蝶應戰,而他自己,則仍不打算出手,他打算把那環眼男子鬼人王交給班蝶應付,並囑咐班蝶留其半條魂命,他想順藤摸瓜,直接從環眼男子身上找到些和楚江閻羅有關的訊息,進而能和楚江閻羅取得聯絡,並假扮一城的鬼王鬼使迷惑那楚江閻羅。
“明白。”班蝶點了點頭回道,隨後擋在了張嫌的面前,其半步鬼王的魂力盡數爆發了出來,一個半步魂仙,確實值得它魂力盡出,這次,它不會像對付先前那些據點裡的鬼人一樣了,它需要認真一些。
“狂妄!本以為我們還能聊上幾句,說不定還有談和的可能,可是現在,我已經不想和你們聊了,敢輕蔑我?敢對我們閻羅大人出言不遜?你們已經沒有資格加入到我們九殿閻羅的人王舍了,現在,就讓你們知道我鬼人王潘屹的厲害,魂器,荀冥棍,出!”看張嫌不打算出手,只讓身旁的魂鬼班蝶出動,自報了姓名的環眼男子終於明白張嫌是打心底裡瞧不起他,才會如此‘鬆懈’,臉上的陰厲之色更甚,就要朝班蝶和張嫌攻去,只不過在攻擊之前,他先從自己的儲物魂器中取出了一柄長棍,那是一把特殊的攻擊型魂器,被他提取出器靈,化作棍型握在了手中,似乎要憑藉著那把魂器與班蝶相鬥,也沒敢多輕視足有半步鬼王等階的班蝶。
“那就是你的殺手鐧嗎?上品魂器?”望著環眼男子潘屹取出的魂器,班蝶略微一怔,隨後便明白了潘屹的用意,知道潘屹是要用那上品魂器配合著其本身的實力來與自己作戰,也知道那環眼男子並沒有把它看輕,反而是嚴陣以待。
“如何?你若有魂器,也可以使出,我不介意,就是不知道你這魂鬼有沒有了。”潘屹嘲諷班蝶道,他賭班蝶這隻魂鬼沒有魂器所用,他可不會和班蝶搞什麼君子之戰。
“不用魂器又如何?你真以為沒有魂器我就打不過你了嗎?天真!赤羽弓,挺身一劍!”班蝶確實沒有魂器所用,它更注重自身的魂力修為以及魂技修為,面對著有魂器加持的潘屹,它也沒有絲毫畏懼,身形一弓,魂形一閃,整個魂軀化作了一方利刃,便對著已經握緊了魂棍的潘屹衝了過去,要先發制人,希望能佔得先機,當然,那新施展出的魂技,就是張嫌新交給它的魂技之一,它依舊按照先前的想法,在試驗著它的魂技成果。
“荀式棍法,九節落鷹擊!”面對著班蝶的突然進攻,鬼人王潘屹目光一凝,環眼快速將班蝶的魂影位置持續鎖定,鎖定了班蝶的位置,在班蝶即將近身之時,潘屹才真正施展魂技,配合著手中的魂器魂棍,向班蝶猛烈反擊,憑空揮擊著魂器魂棍,向著班蝶揮去了幾道轟擊魂波,一邊影響著班蝶的魂影移動,一邊阻止著班蝶對他近身斬擊,他面對班蝶居然沒有絲毫的恐懼,就連速度也能跟得上班蝶。
“不愧是鬼人王,不愧是半步魂仙,反應,威力,速度,幾乎全都不輸給已經是半步鬼王的班蝶,果然是和那魂仙馮之全都能打得不可開交之人,就是不知道他這樣能打到什麼時候……”望著潘屹的反應,張嫌不禁在心中讚歎道,這潘屹作為人王舍的鬼人王,著實有兩下子,比他先前對付的那些鬼人真是強上了太多,現在他完全不懷疑馮之全的說法了,這潘屹確實是魂師裡的龍鳳,堪比真正的魂仙,只是叛逃到了魂鬼的陣營,和魂鬼合謀做了不軌之事。
就在張嫌暗中讚歎之時,班蝶已經和鬼人王正面相交,班蝶運轉著新的魂技,以其靈魂化作刀刃,向著那鬼人王潘屹銳利斬去;而鬼人王潘屹則將魂力大量注入進了手中的魂棍,憑藉著魂棍對他的魂力和魂技的加持,讓他的棍擊魂波更加兇猛,銳利的斬擊與兇猛的魂波角力,下一秒,班蝶的魂形被直接彈飛了出去,而與此同時,潘屹的靈魂肩膀則被斬出了一道口子,不時有魂力從中散出,讓潘屹出現了魂力流失的情況。
“好強,剛才那一擊有初級魂仙的招式之威了吧,除了沒有法則之力注入其中,其它方面完全不輸給初級魂仙的普通一擊,那魂棍魂器就是他臨時提升的手段嗎?怪不得讓馮家之人那麼忌憚,堪比魂仙的敵人,確實會讓人心驚膽戰。”張嫌繼續望著班蝶和潘屹的戰鬥,沒有向班蝶施以援手,看著被彈飛回來的班蝶,張嫌只是在那裡繼續念道,對潘屹的能力進行著評估。
而在張嫌默默評估著的時候,班蝶已經穩住了魂形,重新變化回到了原來半人大小的模樣,變化回了正常的靈魂模樣之後,它緊緊地盯著那潘屹,好像也開始生氣了起來,顯然剛才那一擊對轟,讓它的靈魂也受了一些內傷,紊亂的魂力剛剛平復,但憤怒的情緒卻被激發了出來。
“鬼娘們兒,你居然斬傷了我,不賴嘛,看來我小瞧你了,你的斬擊還真是銳利,居然能斬斷我的棍法魂波……”班蝶臉怒兇色,那潘屹盡收眼底,看著班蝶的怒意,他沒有驚慌,反倒出言嘲諷了起來,一邊嘲諷著,一邊用魂技禁制臨時修復著他的魂肩,避免著魂力快速外洩,打算繼續和班蝶戰鬥下去。
“你惹惱我了!大行宮,斷梁鬼鐮”班蝶被嘲諷,臉上怒意更盛,衝潘屹狠厲地喊道,就運轉魂力,準備再次朝潘屹攻擊,這次它不再以身為刃,而是在兩手各凝出了兩把彎刃的魂鐮,轉動著魂鐮隔空甩了出去,從兩邊包夾潘屹,準備將潘屹攔腰絞斷。
“又變技法了嗎?你會的魂技倒還不少呢,不過我也不差,我可是在九殿閻羅裡覓得了不少資源,魂技也不弱於你,荀式棍法,三江斷洪!”看到班蝶又換了更強的技法朝自己攻擊,潘屹也不落後,同樣施展出更強的手段,配合著手中的器靈魂棍進行回擊。
這一次,二者來了一次隔空對壘,班蝶的彎刃魂鐮在半空就與潘屹的甩棍魂波遇了個正著,而在兩招相遇之後,班蝶的魂鐮彎刃於潘屹的甩棍魂波里翻江倒海,其中的斷空之力,將那龐大的甩棍棍波劃開了一道口子,當然,也僅僅只是劃開了一道口子,在魂鐮突破潘屹的棍波之後,卻因為潘屹的棍波之威,方向已經發生了極大的偏轉,並沒有真的擊到潘屹的靈魂,毫無作用的落到了潘屹的身邊,劈砍向了虛空無人的地方。
“這是什麼力量,居然能斬破我的棍波,好銳利的斬擊,絕無僅有!”被班蝶破開了揮擊棍波,潘屹驚歎道,對於班蝶的斬擊之威,他有了更深的見識,開始有了對班蝶的恐懼,恐懼著班蝶的斬擊手段。
“偏移了好多!這人的棍擊波動簡直強如海浪,竟能讓我的斷空斬擊都被偏移出去,果然不是凡夫俗子,鬼人王嗎?有點意思。”班蝶也對潘屹驚歎道,驚訝於潘屹的招式之威,以及潘屹那魂棍魂器對其的加成。
“魂技檢驗的差不多了,我看你新魂技施展的都很不錯,基本沒什麼問題,有些小瑕疵,我會幫你指正出來,不過要等這裡的事情解決以後,你快點把這裡的戰鬥給結束了吧,我好指導你一下,免得你繼續使用有瑕疵的魂技,對你本身的靈魂也不太好。”張嫌望著班蝶和潘屹的持續交手,基本已經看出了二者之間的實力情況,也幫班蝶檢驗過了它的新魂技學習效果,向班蝶囑咐道,他想讓班蝶儘早結束戰鬥,不要再在這裡耽誤時間,因為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處理掉鬼人王只是其一。
“嗯,知道了,那好,那我就直接把他解決了,不和他玩下去了,轉輪令運轉,鬼王突破!”既然張嫌囑咐了,它也把自己要檢驗的魂技都施展完了,班蝶便不再和那潘屹繼續纏鬥下去,潘屹是一上來就全力以赴,而它卻還有隱藏手段沒有祭出,那隱藏手段便是它魂中的閻羅令,要想盡快結束戰鬥,它自然還要藉助閻羅令的力量,讓閻羅令能臨時幫它提升魂力,只要提升到真正的鬼王,它對付那潘屹就沒有任何壓力,而且閻羅令裡還有斷空之力的加成,它全開之後,斬擊威力就會更上一階,對付那潘屹根本不足為懼。
“轉輪令?那是閻羅令之一?!你怎麼會有?你這鬼難道也是鬼使,你叛變向了魂師?”望著開啟了轉輪令的班蝶,鬼人王潘屹終於驚恐了起來,問,他身為九殿閻羅一城的鬼人王,怎麼可能不知道閻羅令的存在,他可是十分懼怕擁有那種令印的魂鬼,他知道那令印能給魂鬼賦予的力量,只不過他沒有,他作為魂師也沒法使用。
“是人送給我的……,廢活少說,再來一次試試,大行宮,斷梁鬼鐮!”班蝶沒有多回答那鬼人王的意思,也不耽擱時間,待到魂力提升之後,利用著魂力和法則之力的加持,重新施展出了一遍張嫌教給它的那招新的魂技,那也是被它認為最強的魂技之一,它用那招技法重新向鬼人王潘屹攻去,想要看看自己以最強的狀態施展新的技法有著多大的威力,估算一下自己最強的實力。
而就在班蝶將最強的招式攻出之後沒過幾秒,潘屹那邊,其身體舉棍擺著抵擋的姿勢像是定格在了那裡,其實此時,潘屹的靈魂已經被班蝶絞成了兩截,靈識已經痛得失去了意識,而潘屹手中的器靈魂棍,早已經從中間斷開,徹底失去了靈性,器靈的魂力不斷從斷口處消散,慢慢地,魂威不再,就連其本身靈魄,也搖搖欲墜,馬上不支,即將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