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之後,中谷城西南位置的一處遊戲廳裡,張嫌和班蝶的靈魂如期而至,他倆沒有讓魂魄在遊戲廳的大廳中過多停留,直接朝著遊戲廳的地下潛去,破開了兩道禁制,張嫌和班蝶的靈魂順利進入到了遊戲廳的地下空間,那地下空間寬敞明亮,裡面還有三個魂師聚在一處,貌似在一條長桌前一起打牌,擺在身旁的幾顆下品魂晶珠,似乎就是那三人的賭注,那三人好像在用普通的撲克牌進行博弈,從對方手裡賺著魂師修煉的資源,雖然只是下品的魂晶珠,對於普通魂師來說也算是珍貴的魂材了,估計那三人也只敢用那下品魂晶珠進行賭博,不然輸光了可是要傷筋動骨的。
“什麼人?!”張嫌破開禁制的行為,以及張嫌和班蝶靈魂潛入的行為,不可能避開那三個魂師的魂力感知,在張嫌和班蝶潛入進去的那一瞬間,三個正在打牌的魂師紛紛站了起來,朝著張嫌和班蝶的靈魂望去,眼神裡皆泛著陰陽魂光,盯著張嫌和班蝶的靈魂,厲聲向其吼問,顯然已經開始嚴陣以待,知道來者不善,不敢馬虎輕敵。
“路人,純粹的過路人,想來你們這裡打聽點事,覺得你們這房間四周的魂力禁制有點礙事,就隨手幫你們散了,你們不會怪罪吧?我真是來打聽事兒的。”張嫌聽到那三個魂師異口同聲地詢問,笑了笑,十分隨意地向那三個魂師回答,好像他對三個魂師沒有什麼敵意一樣,只是闖進來打聽事情的。
“屁的路人,一個路人能察覺到我們這裡被禁制隔絕了的隱秘之地?一個路人身邊會跟著一隻魂鬼?一個路人會突然讓靈魂闖進我們這裡來找我們打聽事情?你到底是誰?又為什麼知道我們這裡?還有,你想打聽什麼事情?”張嫌回答之後,三個魂師之中,一位個頭最高的魂師站了出來,把手裡的牌背扣在了桌子之上,然後伸出了長長的手臂,抬手指著張嫌的靈魂質問,他顯然不相信張嫌的說辭,不相信張嫌只是偶然路過的,他們這處人王舍據點可是十分隱蔽的,就算是一些人王舍的新加入成員,都不知道這裡還有一處據點存在,而張嫌居然會出現在這裡,還把他們這處據點外的禁制打破,顯然不是路過發現那麼簡單,肯定是專程跑到他們這裡來找事的,他倒想先弄清楚張嫌準備找什麼事情。
“請問,你們的鬼人王在不在這裡?你們有沒有那鬼人王的具體行蹤,我其實是來找他的,打擾到你們的休息了,不好意思,只要你們把鬼人王的具體位置告訴我,我就不會繼續打擾你們打牌,若是你們藏著不說……,嘿嘿……,你們這局牌可能就打不完了,我不是在威脅各位,我只是在實事求是,真的,我會殺了你們所有人的,哦,不對,不是人,是鬼人……”張嫌聽到那高個男性魂師的質問,繼續微笑著,眯縫著魂眼,向那高個男性魂師以及其身邊的另外兩個魂師一起說道,說出了自己想要打聽的事情,當然還是在打聽著那行蹤神秘的鬼人王,他最主要的目標還是儘快把鬼人王殺死,至於眼前這三個魂力都只有初級魂祖的魂師,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覺得這三人給他造不成什麼威脅,也就無所謂生死了。
“你知道鬼人王?那就是說你知道這裡是我們人王舍的據點,你果然是有備而來,並不是偶然路過,看來你確實是來砸場子的,對於你這樣來砸場子的,我們的做法一般都是將其殺掉,以免有人在我們這裡鬧事,現在,你恐怕也會死在我們的手裡了,唉,真想不通你為何會如此莽撞,隻身就往我們據點裡闖,真以為我們據點裡空無一人了嗎?呵呵,告訴你,我們三個大多數時間都在留守看護這一個據點,而且除了我們以外,還會有別的魂師偶爾到來,你還說要殺了我們,可笑,你也不看看我們三人的實力,想同時殺死我們,你簡直是在狂妄自大!”張嫌說話後,那三個魂師並沒有將鬼人王的行蹤告知給張嫌的打算,反而嘲笑起了張嫌,其中一個看起來年齡稍顯老邁的魂師,也把手中的牌扣在了桌子之上,還偷用手指撥走了一張牌進到已打完的牌堆裡面,偷偷做完這些事情,那老邁的魂師才向張嫌抬眼望去,衝張嫌聲色沉穩地回話道,似乎覺得張嫌就是個莽撞的青年,知道了他們這裡之後無腦闖入了其中,並沒有害怕張嫌分毫,也不覺得張嫌能殺了他們。
“你們不打算把鬼人王的藏匿之處告訴我嗎?”張嫌看那三個魂師都有些嘲笑自己的意思,沒有人願意開口回答自己剛才提出的疑問,嘆了口氣問,好像很是遺憾的樣子,他其實並不想手刃太多的魂師,就算是叛鬼魂師,他其實也不願意真的去殺,都是同為魂師之人,殺戮起來會讓他覺得有種同類相殘的意味,但是對方既然執迷不悟,不要最後的那條活路,他也就沒有了辦法了,只能最後再確認一下,希望有哪個魂師可以回心轉意,將鬼人王的位置出賣給他,那他倒是可以網開一面,不讓班蝶再動手去殺那三個鬼人魂師,讓他們還有選擇生存的機會。
“小子,你找事啊?!敢闖入進我們人王舍的據點,還敢來這裡打聽我們的上級鬼人王大人的位置,誰給你的膽子?!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呵呵,還要滅殺我們?我們三人可都是初級魂祖,你才什麼魂力等級,就敢放出如此厥詞,你真當我們三個魂祖在這裡是個擺設?不管是誰給你透露了我們這個據點的存在,就憑你一個毛頭小子,也不可能在我們這裡翻了天的,更別想找到我們的鬼人王大人,他現在估計很忙,沒有時間來料理你這麼一個毛頭小魂師,你若還想活命,就趁現在趕緊滾吧,那也得看你能不能跑出我們三人的包圍,你來闖我們人王舍據點就已經是個死罪了!”這次,那第三個打牌的魂師站了出來,向張嫌道,其模樣看似是個英朗的男子,但說起話來卻十分尖銳暴躁,從其音色判斷,本身應該是個模樣酷似男子的假小子,她比其他兩個鬼人魂師更加煩躁張嫌,好像張嫌壞了她的什麼好事一樣,用手裡的牌指著張嫌,神情裡充滿了憤怒。
“呃……,你們真就不打算把鬼人王的隱匿之所告知給我嗎?哎,那就沒辦法了,就算同類相殘,看來也不可避免了,你們真是糊塗啊,怎麼就能和九殿閻羅的那些魂鬼狼狽為奸呢?魂師境再怎麼難容你們,也不能自暴自棄地就去聯合魂鬼呀,與鬼謀皮甚於與虎謀皮,你們真覺得那九殿閻羅掌控天下之後會繼續留你們存活?你們不過是被利用了而已,還不快幡然醒悟,難道真要命喪鬼口?”張嫌竭力勸說著,希望那些叛鬼的魂師可以明白其中的道理,而不是執迷下去。
“你還知道我們人王舍是隸屬於九殿閻羅魂鬼組織?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那麼就更不能留你了,若是從我們這裡洩露了有關九殿閻羅的秘密,那我們三人肯定必死無疑,今日就把你抓了交給鬼人王大人去,說不定還能論功行賞,因你的到來又讓我們獲得修煉的魂材,你這也算是羊入虎口了吧,就不要繼續叫喊下去了,老虎可不會有憐憫之心!”張嫌的勸誡根本就沒有被那三個鬼人魂師聽到心裡,那三個鬼人魂師見張嫌知曉不少和他們人王舍以及九殿閻羅有關的事情,反倒更想將張嫌抓住,好拿張嫌去向上級請賞,他們覺得張嫌身上肯定還有很多可挖的秘密,這些秘密或許對他們人王舍的鬼人王有用,有用的秘密也就值錢,而他們也會因此得到報酬。
“冥頑不化,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暫時收起對你們的憐憫之心吧……,班蝶,他們三個就交給你了,下手的時候乾脆一點,至於軀體空間嘛,我教給你的那些技法裡應該有破解軀體空間的辦法,你嘗試著使用就行,正好檢驗一下你學習得如何了,不行的話我會出手協助,你不用擔心。”張嫌見那三個鬼人魂師不願意把鬼人王的情報告知給他,也不願意脫離人王舍,終於不再和那些人廢話,他知道那些人是鐵了心的要跟隨魂鬼作惡了,他也就沒有再憐憫那些人的理由了,直接按照之前的計劃,吩咐著班蝶出手,讓班蝶去把那些叛鬼魂師們殺了,好永絕後患,至於那些叛鬼的魂師鬼人都還有軀體的保護一事,張嫌其實也早已教給了班蝶對策,只是不知道班蝶能不能更好的運用他教給其的技法進行應對,張嫌也打算陪同檢驗一下,並適時從旁輔助。
“嗯,知道了,這三人就交給我吧,三個小螻蟻而已,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我就用他們先熱身一下吧,先嚐試幾個剛從你那裡學會的魂技,你也幫我看著點兒,可以從旁指導,若是我施展的有什麼問題,你也可以隨時指教,我想知道我將你給我的那些魂技修煉到了何種程度,來檢驗一下自己真正的天賦水平。”張嫌吩咐後,班蝶向前站了一步,興奮地就打算出擊,不過在出擊之前,它先向張嫌道,希望張嫌可以幫它觀察指正,指正它剛修會的那些魂技,它其實難以自查自己的魂技修煉程度,因為它沒有一個準確的衡量標準,而這標準張嫌卻有。
“好,沒問題,我會幫你好好看的。”張嫌點了點頭答應道,他也想知道班蝶這麼短的時間內所能達到的修煉效果,想要以此來判斷班蝶的魂技天賦。
“螻蟻?!你們一人一鬼是在說我們嗎?!呵呵,真是狂妄的都沒邊了,到底誰才是螻蟻?!還有,你一個魂師為何會帶著一個魂鬼行動,難道你也是被魂師境排除在外的魂師?那樣的話,你應該仇恨魂師境才對,為何還來打擾我們?”聽到張嫌和班蝶的對話,那個高個子男性魂師又道,他顯然對被稱作螻蟻一事感到不爽,不過他更好奇張嫌身邊的班蝶,他不明白張嫌明明是個魂師,為什麼會和一隻魂鬼看起來如此交好,好像還達成了某種聯合,這讓他覺得神奇,又覺得張嫌有些不太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