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大約四五個小時之後,張嫌終於不再靜默著什麼也不幹,他靈魂略微悸動了一下,隨後有淺淡的魂力溢位,隨著魂力的溢位,張嫌的功法便開始運轉了起來,源天啟魂功配合著絳星的秘術“魂引天塵”,很快就有大量的魂塵被引入到張嫌的體內,在張嫌的體內不斷被聚集鍛化,最後化作精純的魂力,填補著張嫌的魂力缺失,讓張嫌的靈魂逐漸恢復著狀態,魂力慢慢充盈了起來,再也不靈魂虛浮,慢慢達到魂力的滿盈,好再做其它的事情。
又過了七個小時的時間,張嫌才終於睜開了眼睛,從修煉的狀態中退了出來,感受著自己已經不再疲憊的身體,又感知了一下自己已經魂力補滿的靈魂,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從打坐之地站了起來,活動著筋骨,同時環顧著四周,檢視著他的幾隻拘靈學習魂技的情況,想要知道誰學習的效率更快一些,檢驗它們所使用的不同方式,從中挑選出比較好的方式進行備用,以後好用來教授魂技給那些中谷城的魂師聯盟軍。
“大哥你醒了?”張嫌剛一站起身子環顧四周,冥魂在一旁也站直了身子,不再倚牆而立,開口向張嫌道,那樣子十分恭敬,好像是張嫌的僕人一樣,隨時在一旁待命的樣子。
“嗯,身體和魂力都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不需要繼續閉關修習下去了,怎麼樣?它們幾個魂技修煉的怎麼樣了?哪一種方法讓它們更快地掌握了我教給它們的魂技,誰是第一個學會我魂技的,還有誰沒有學會我的魂技嗎?”張嫌聽到冥魂的詢問,正好眼神也落在了冥魂的身上,也就不去打量其它那幾只拘靈了,直接向冥魂詢問著情況,向冥魂詢問情況是他覺得最方便也最直接的方式,畢竟他之前把修煉魂技一事完全交由給冥魂代理,冥魂肯定知道其它四隻拘靈脩煉的情況,至少能馬上講出個大概。
“它們幾個這一段時間裡都在認真地按照大哥您的教導進行魂技上裡的領悟,最先完成魂技修煉的是鼻子拘靈,它在大哥您閉關修煉之後兩個小時之內,就已經將您教給它的那招魂技給學會了,在學會了您教給它的魂技過後,它又不停地磨練著那魂技的使用竅門,幾乎已經將那魂技使用的爐火純青,和您親自施展的效果也大差不差了;而在鼻子拘靈之後,大眼拘靈也很快就領悟到了您教給它那招魂技的關鍵,只用了六個小時的時間,也把它要學的那招魂技給學會了,現在施展出來也很有模樣,不過還稍微欠點火候,不如大哥您施展的精妙;至於威陵拘靈和班蝶大姐頭,它倆還沒有把您交給它們的魂技學會,也不能說一點都不會,就是施展出來還不夠應敵,各方面都差了許多,不能算修煉成功。”張嫌問過之後,冥魂向張嫌彙報道,很快就把當前幾隻拘靈脩煉魂技的情況告知給了張嫌,供張嫌進行參考,參考張嫌使用的那一種教學方法更好一些,給張嫌一個基本的判斷依據。
“也就是說‘點靈法’和‘換元法’的教學方式更好一些,‘觀影法’和‘口訣法’的教授方式較差一些,那麼日後就可以使用‘點靈法’和‘換元法’將魂技傳授給那些中谷城魂師聯盟軍的魂師,讓他們能更快學會我手裡的那些厲害的魂技……”聽完冥魂的彙報,張嫌揉著下巴思考了起來,並沒有露出太過驚訝的表情,好像這幾種方法的效果他已經有過了一些預測,而其結果並沒有出乎他的預料,既然結果在他的預料之中,他也就認定了那‘點靈法’和‘換元法’的教學方式更適合一些,已經打算對中谷城裡的那些聯盟魂師使用那兩種方法進行魂技教學了,唯獨就差商伯福的那隻拘靈幫他改造魂技了,只不過改造魂技一事還要推遲片刻,因為他還要去找商玲一趟,確保他心愛之人的安危,他可不想讓商玲出什麼問題,畢竟商玲是他已經認定的人了。
“我不服!為什麼要給我用那種麻煩的辦法,讓我到現在還沒有學會你交給我的那招魂技,你是不是有意捉弄我呀,令我在這幾個小弟面前故意丟面,你在耍我對不對?”張嫌和冥魂剛一結束談話,那班蝶就已經氣勢洶洶地走到了張嫌的面前,也不再繼續靠著那口訣領悟魂技了,它知道要是單憑一個口訣領悟到整個魂技,所需要花費的時間簡直太長,而且還存在著很多不確定因素,它已經不想再用那麼麻煩的手段學習魂技了,它想要張嫌直接把那魂技的精髓用靈識傳授給它,它向張嫌抱怨著,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怎麼可能耍你呢,我不是說了嘛,就是在嘗試不同的教學方式而已,你是它們幾個拘靈裡最強的存在,也是最聰穎智慧,我肯定要把笨方法教給你來試驗,把我認為更方便的方法交給它們幾個嘗試,這樣的話,哪一種方法更好,才能高下立判,若是我把最方便的辦法直接給了你,你馬上就學會了我交給你的魂技,而它們用別的辦法一直學不成我的技法,那麼也不能很好判斷哪一種方法更好,畢竟你有著智慧上的優勢,容易讓我誤判,你覺得我說的對嗎?”張嫌看班蝶朝自己抱怨,憨笑著的撓了撓頭,他可不想惹得班蝶不悅,日後班蝶再不願意幫他做些什麼,他靈機一動,向班蝶解釋道,一邊解釋著,還一邊在那裡賠笑,想要讓班蝶別那麼多火氣,不要把他想的太壞,他並沒有捉弄其的目的,他只是在做實驗而已。
“你是覺得我更聰明一些,所以才把那最笨的辦法用在我的身上?”班蝶聽出了張嫌的意思,用一副懷疑的眼神望著張嫌,向張嫌問。
“那是當然,你這麼聰明,用那‘口訣法’都很難快速領悟我魂技的精髓,那麼就說明那‘口訣法’並不適用與那些中谷城裡的聯盟軍魂師,他們之中比你聰明的應該不多,這樣一來,我就能排除掉一種不太好用的辦法了,而鼻子和大眼他倆那麼笨,都用我的新方法獲得了成功,顯然說明我開發的那兩種新方法很是管用,可以用在魂師聯盟軍的身上,哦,還有,威陵拘靈也沒能學會我教給它的魂技,就說明我那新開發的‘觀影法’也不好用,這樣我不就把幾種不同的方法以及效果都給試驗出來了嗎,效果高下立判,我自然也就心中有數了。”張嫌點了點頭肯定著,然後向班蝶回道,回話完,也不去看大眼拘靈和鼻子拘靈,因為他知道他剛才的話有點拆東牆補西牆的意思,肯定傷了那大眼拘靈和鼻子拘靈的心,不過傷了大眼拘靈和鼻子拘靈總比傷了班蝶要好,他大多時候還是更依靠班蝶輔助於他,而其它那兩位怎麼都好說話,日後安撫一下也就好了,不至於像安撫班蝶那麼麻煩。
“是這樣嗎?嗯……,那好吧,既然你是這麼認為的,那我也就不好說什麼了,不過這‘口訣法’我也不想用了,你還是直接用靈識把那魂技的秘訣傳授給我吧,我可不想再用什麼‘口訣法’自己去領悟了,那簡直太難受了,領悟得我腦袋都快炸了,當然我沒有腦袋,只有已經酸脹了的靈識。”張嫌解釋完,把班蝶說成幾個拘靈中最聰明的存在之後,班蝶居然真的不再生氣了,好像相信了張嫌的解釋,還頗有些驕傲的樣子,只不過它也不打算再按照張嫌給它的方法感悟魂技了,這麼長時間過去,那魂技的施展它依舊沒有摸到門道,這樣下去的話,它不知道自己還需要多久才能把一個魂技學會,既如此,不如直接向張嫌要,要張嫌用碑魂拓的方式直接把魂技給它,它可沒有那麼大的耐心,它本來就不是個慢性子的鬼。
“這沒問題,無論你們有沒有學會我交給你們的那招魂技,我都會把那招魂技再用靈識傳授給你們一遍,讓你們馬上就知道該如何正確使用,不僅如此,除了那一招魂技以外,我還會再根據你們各自的特點,把更多的魂技傳授給你們,讓你們擁有更多更強大的魂技可以適用,日後真說不定需要使用你們的力量聯合作戰,所以我不會對你們吝嗇什麼,也希望諸位日後能助我一把,讓我把那九殿閻羅鬼勢趕出這片大地,還這大地一片安寧。”張嫌聽到班蝶的要求,笑了笑,沒有拒絕,反而認真地答應了下來,而且不僅僅是把一個魂技傳授給他的這幾隻拘靈,他要把適合他拘靈的魂技全部傳授出去,他的目的就是要讓自己身邊的人乃至拘靈都要變強,強到可以自保,強到可以和他聯合作戰,這樣的話,日後才能應對一些大風大浪,不至於很容易就敗北在那九殿閻羅的鬼魂手中,他知道九殿閻羅的實力遠不止中谷城裡的那些,中谷城魂鬼不過是九殿閻羅的冰山一角,更具威脅的其實還是那些閻羅,他最擔心的也是那些閻羅。
“魂技換合作,這交易也不算虧,我接了。”聽到張嫌的話,班蝶琢磨了一下,然後乾脆地答應道,顯然原因幫張嫌出戰,當然前提還是張嫌要把更強的魂技教授給它,它可也覬覦著張嫌的那一身魂技呢。
“既然跟了大哥,我就和大哥同命相連,與大哥並肩作戰那是理所應當,大哥不用擔心。”班蝶答應了之後,威陵拘靈道,它就沒有離開張嫌的意思,它知道,若是張嫌沒了,它也就沒了魂闔的庇護,它可不像班蝶那樣獨當一面,在哪裡都能當個鬼勢之王,以它現有的實力,其實還不足以在哪一個城市的鬼蜮混得多好,所以它認定了張嫌,也跟定了張嫌。
“有更多厲害的魂技要交給我們嗎?好哇,快,大哥快給我,我想試試看……”大眼拘靈的心思和另外幾隻拘靈不同,它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離開張嫌的可能,或者說它是真喜歡上了跟著張嫌,沒有再離去的意思,它現在滿心都考慮著張嫌要教給它什麼魂技,它對張嫌的魂技更為側重,其它方面也就拋之腦後。
“願為大哥赴湯蹈火!”唯有鼻子拘靈是最認真的,它已經把張嫌當成了主人,只要主人的要求,它基本不會拒絕,在這一點上,它更像是那冥魂,好像完全沒有自主的意思,都是需要有個主子引導才能生存,不然它就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似乎它們從一出生就是在為誰服務的,從不會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