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級魂祖巔峰了?這麼快,我記得上次你才剛突破到中級魂祖沒過多久不是嗎?算起來也沒過幾個月吧?”聽到冥魂的彙報,張嫌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他沒想到自己才剛離開不過一天,冥魂在魂力上就完成了一次不小的提升,雖然這次的提升沒有讓冥魂實現等級上的跨越,但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度提高魂力強度,也是十分不錯的了,至少讓張嫌覺得冥魂的進步速度很是驚人,比起一般的大族魂師都當仁不讓,完全不遜於那些被各種資源培育起來的精英魂師。
“這不是一直有大哥您的資源為我補給嘛,而且這次大哥您還把自己的本源身軀交給了我,讓我能用您的本源身軀運轉功法,施展絳星秘術,魂力的提升自然不會太慢,就您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我一直在進行著鍛魂聚塵,引來的大量魂塵在被我鍛化之後,我的靈魂魂力確實突飛猛進了不少,一下子就提升到了中級魂祖巔峰,距離那高階魂祖也僅一步之遙,日後應該也能幫大哥您更好的排憂解難了,希望大哥不要嫌棄……”看到張嫌驚訝的表情,冥魂笑了笑,很是滿意張嫌的那種神情,然後再次向張嫌拱手拜道,得意雖得意,但冥魂它也知道,它能有今天,全是張嫌的功勞,若不是張嫌一步步把它從冥魂之種培育成了如今這個樣子,它還只是個替人送死的虛魂分身,而現在,他不僅靈魂凝實,就連魂力都已經達到了中級魂祖巔峰,現在的它,幾乎和真正的人魂無異,這全是拜張嫌所賜,它看張嫌真就如同看自己的再生父母一樣。
“嫌棄?你是我的冥弟,就像是我的親弟弟一樣,我怎麼可能會嫌棄你,而且我真的為你如今的成就感到驕傲,以後九殿閻羅的事情結束的話,若是這片大地恢復了正常,我會教你在現世生存的準則,讓你也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在現世,體驗在現世生活的那些美好,我們可以相依為鄰,過著現世之人的普通生活,體驗著現世中的那些喜怒哀樂,我覺得你應該也想作為真正的人類活上一次吧,我可以試著讓你能夠融入人世間的社會。”張嫌看冥魂對自己那依舊敬畏的樣子,笑了笑,他知道他在冥魂心目中還是主人的身份更重一些,所以冥魂才會如此敬畏自己,他並不喜歡冥魂對自己的那種隱藏著的畏懼,他覺得那種畏懼反而會慢慢破壞他和冥魂之間的關係,互相尊敬就可以了,畏懼之感大可不必存在,所以他在儘可能的消除冥魂對他的畏懼,想要把冥魂樹立成一個真正的人,一個有獨立思想和能平等看待萬物的真人。
“大哥不會是想趕我走吧,我無論變成什麼樣,只會守在主……,不對,是守在大哥的身邊,為大哥排憂解難,為大哥抵擋危機,我生是大哥的人,死是大哥的鬼,這輩子都不會離開的大哥,隨時未大哥奉獻我的魂命!”張嫌是想讓冥魂變成真正的獨立的人,而冥魂卻錯意了張嫌的意思,以為張嫌是要把它趕走,趕緊跪倒在地,向張嫌磕頭拜首,求張嫌不要將它趕跑,向張嫌表達著自己的忠誠,免得張嫌對它有什麼誤會。
“屁!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別隨便跪!嗯……,你應該算是個男魂對吧……,算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趕你走了,我不是說過我們可以在現世相依為鄰嗎?我只是說你現在擁有了和正常人幾乎沒有差別的靈魂,還擁有了我為你製造的這副新鮮人軀,你其實已經可以算是一個完整的人了,可以甚至需要在現世生存,若是九殿閻羅鬼勢被滅,這片大地又恢復了安寧祥和,你需要考慮你如何以真正的人的姿態在世間存在,而且我只是你的培育者,是你的大哥,並不是你的主人,我也不想當誰的主人,你不要總以我的魂奴自居,我想你應該有個獨立的人格,和我以友相待,日後有資格與我推杯換盞,我喜歡交朋友,不喜歡收奴隸。”張嫌看到冥魂向自己跪拜,在其還沒有完全跪下的時候,一隻手用力,猛地將其抄起,沒讓冥魂真的跪倒在地,然後朝冥魂認真地說道,告知給了冥魂他的真正意思,開誠佈公,希望冥魂真的能變成一個正常的人類,而不是一隻對他百依百順的魂奴,他向來都沒有當奴隸主的意思。
“大哥的意思是……”冥魂從一開始就是冥魂之種,而冥魂之種被造出來的時候,其靈識深處就被印下了一種奴隸般的意識,也就是要為自己的主人而死,聽從自己主人的安排,這一點上,在它有了真正凝實的靈魂之後,依舊潛藏在其靈魂的深處,難以抹除,所以對於所謂的關係平等,尤其是和張嫌之間的關係平等,它其實是很難想象,就算曾經想過,也不敢真的要求,它怕自己因為逾越了那道‘鴻溝’,而被自己的主人張嫌拋棄,甚至是直接報廢摧毀,它害怕自己會落得那種下場,所以他從不敢和張嫌真以兄弟相交,它表面上稱呼張嫌為大哥,也只是為了投其所好,避免張嫌對它生氣,而將它重新變成魂種,進而摧毀,說白了,它其實一直在迎合張嫌,陪著張嫌演著‘兄弟情深’的感情劇,不是真正的人格獨立。
“你一直在迎合我而已,我讓你喊我大哥,你就一直喊我大哥,但平日裡說話的時候,你表現出的仍舊是絕對的配合和卑躬屈膝,這點我其實是能看出來的,既然看出來了,就知道你仍然將自己當成是我的冥魂之種,當做我的奴隸,從沒有把我真的當成可以平等對話的兄弟,當成可以推心置腹的大哥,準確來說,你仍然沒有獨立的人格,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獨立且有自主思想的人來活,若是這樣下去的話,你其實是沒辦法在人世間好好生存下去的,倒不是說人世間的人都有著獨立的人格,相反,現世之中大多數人也和你一樣,思想有了烙印,而且還是被別人一點點給雕刻出來的,被雕刻成了什麼形狀,他們也就固定在了那種形狀之下去思考分析,然後生死由天不由己,而只有擁有獨立思想的人,才能做到生死由己不由天,我希望你是後者,所以希望你能真的獨立起來,不要再把我當成你的主人,你只是你,一個獨立的存在”張嫌向冥魂解釋道,告知給了冥魂自己的真正意思。
“我是獨立的存在?我能成為一個真正的人嗎?我可以擁有獨立的人格嗎?一個獨立的人又是怎樣的呢?我有點想象不到……,我的靈識也裡有著大哥您不少的基礎認知,但是在這些認知裡,我只是能看到了大哥您的生活常態,並不知道怎樣才算是一個真正的人……,是要一個人吃飯嗎?是要一個人工作嗎?還是要一個人在房間裡獨處?亦或者一個人去影院看電影?難道獨立的人就是要什麼都一個人做嗎?感覺那樣很不舒服啊,還不如跟在大哥的身邊聽大哥的指揮,以及按照大哥的指示做事,好像對我來說更爽快一些,也是我習慣的模式。”張嫌解釋之後,冥魂好像真的在往張嫌引導的方面去想,想著那所謂‘獨立人格的人’是個什麼樣子,不過它越想越覺得迷糊,因為它把‘獨立人格’的概念當做了‘生活獨立’,回憶著張嫌早幾年間的單身生活,總覺得那種模式並不太適合它,竟有些反感起了獨立,甚至要選擇依舊當張嫌的奴隸,陪在張嫌身邊。
“冥弟,好啊你,我讓你試著‘人格獨立’,你居然還揭起我的傷疤來了?老子當年是沒人追,怎麼了?單身有罪嗎?一個人活著有什麼不好嗎?該吃吃,該喝喝,誰都莫挨老子,老子過的那也叫一個逍遙自在,要不然怎麼能領悟天地,明白這麼多生存的道理,要不怎麼就成了魂師,有了今天的這般成就……,還有,我給你說的是‘人格獨立’,又不是‘生活孤寂’,你別在那裡給老子錯換概念,你是不是誠心想嘲笑你老子我呀?你要是敢笑的話,我就把你的腿打折,不對,你現在用的是我的身體,那打折了的話也是打折得我自己的腿,不行……,不行……”張嫌聽到冥魂提到他的陳年糗事,有些埋怨了起來,對著冥魂就是一陣數落,顯然那幾年又搓又悲催的生活簡直是他的噩夢,是不願被人提起的傷疤,看冥魂居然拿他那段生活來理解‘人格獨立’,他總覺得冥魂是在故意嘲弄於他,他可不想被冥魂那樣嘲弄,準備用凶神惡煞的語氣進行遏止,讓冥魂停止舉例。
“呃……,抱歉啊大哥,是我理解錯了嗎?我一個跟著大哥,我也沒獨立過,真不知道您說的那個‘人格獨立’是怎麼一回事,要不你給我認真講講,我也當是向大哥您學習了,我真沒有嘲笑大哥您的意思……”冥魂看張嫌有些惱火了起來,趕緊後退了一步,苦著臉向張嫌擺手認錯道,它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張嫌了,他只不過找了一段張嫌的靈識記憶裡的內容進行舉例而已,並沒有說什麼電視臺不讓播的話啊,張嫌怎麼就突然生氣了起來呢,它不理解,也不知道該如何道歉,只能虛心求教著,不敢再亂說話,以免張嫌繼續憤怒下去,真把它的靈魂給擊殘了,那它可就要受老罪了。
“‘人格獨立’就是……,算了,回來讓班蝶給你講吧,,它在這方面就很獨立,我好像聽到商廣元給我的傳音了,讓我帶著你下去吃飯,我才想起來,你也有身體之後,那這商伯福家的餐桌上就又要多一張嘴了,還好我這次回來的時候帶來的食材不少,不然咱倆還真得把那商伯福和商廣元給吃窮了,倒是不知道你的這個身軀有沒有饕餮之力,等下吃飯的時候也試試吧,若是有的話,這副新的身軀倒是也能進行高強度的鍛魂聚塵,不至於因為身體的機能而對功法的運轉造成限制。”張嫌本來還想再給冥魂解釋,不過當有魂音暗暗傳來之後,他便暫時打消了念頭,不打算再去解釋那麼麻煩的事情,至少暫時不想再去解釋什麼了,想先下樓吃飯,把體能補充滿盈,待到之後好鍛魂聚塵,彌補魂力上的消耗,畢竟源天魂玉的開啟是要消耗女媧殘魂的魂力的,他不能完全指望源天魂玉里的魂材為自己補給,因為那源天魂玉是在還有開啟的次數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