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使用了什麼手段?你既然都出現了,為什麼我沒有感應到我大哥羌奮鬼的魂波?你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把戰場都打掃完了吧?”雖然張嫌毫髮無傷的出現讓兀化鬼覺得羌奮鬼凶多吉少,但是因為沒有確切感應到羌奮鬼的殘魂波動,兀化鬼依舊不相信羌奮鬼已經被張嫌給解決掉了,它瞥了一眼羌奮鬼先前消失的那個小徑,然後眯著眼睛衝張嫌問道,懷疑著張嫌的言辭。
“我下手幹淨利落,已經把你那大哥羌奮鬼轟得渣都不剩了,你自然感應不到它的魂波,這很正常。”張嫌知道兀化鬼不相信自己有能力獨自解決掉羌奮鬼,又不打算把班蝶的事情告知給兀化鬼,只是簡單的解釋道,並不太在意兀化鬼的懷疑。
“哼,你在故意騙我,你應該只是用了什麼奇怪手段把我那羌奮大哥給困住了吧?讓它暫時無法脫身,所以才能讓你這個小傢伙又跑回了這裡,我相信我那羌奮大哥還沒死,我要把你們全殺了等它回來,它一定會再次出現的……”張嫌的解釋並沒有什麼說服力,兀化鬼自然更加不相信了張嫌的言辭,向張嫌冷冷道,一副要把張嫌殺之而後快的模樣。
“既如此,那就來吧……,梓潼、萬修兄,我們一起對付它吧,將它斬殺了之後,鄭圃前輩他們也就沒了最後的安全隱患,我們這次的獵捕鬼人王的計劃就能宣告勝利了。”兀化鬼說完話,張嫌也不繼續搭理,轉頭向蒲梓潼和萬修發出指令道,擺出了躍躍欲試的架勢,就準備朝兀化鬼攻去。
“哼,明明是我的獵物,你又來插手,算了吧,獵捕鬼人王事大,插手就插手吧……”聽到張嫌的指令,蒲梓潼冷哼一聲道,露出了一副不爽的神色,顯然是在責怪張嫌搶了她的對手。
“蒲姑娘,別這樣說嘛,這兀化鬼好歹也是個高階鬼,比我們中任一人的魂力都要強上不少呢,就算我們倆一起也真不一定能贏,讓張嫌隊長也加入的話,贏得機率會更大一些……”蒲梓潼責備完張嫌,萬修苦笑了一聲,撓著頭向蒲梓潼道,似乎期待著張嫌的加入。
“張嫌,就算你要加入,那也要先說好了,這兀化鬼終歸還是我的獵物,必須由我來將它解決,你來只要輔助我就好,不要搶了我的獵物,不然我可要生氣了。”萬修苦笑著說話後,蒲梓潼並沒有搭理萬修的意思,只是轉頭衝張嫌道,彷彿是在警告著張嫌。
“沒問題,那我就和萬修大哥幫你製造機會,由你來正面對付它,不過若你實在不行了,我和萬修大哥才會接替你的位置再度出手,這樣的話你應該沒有意見吧?”聽到蒲梓潼的警告,張嫌並沒有生氣,爽快的答應了下來,答應過後,重翼靈仙體直接開啟,魂影對著那兀化鬼的鬼魄疾馳了過去,舉劍對著兀化鬼的鬼軀便斬,似是忘了對蒲梓潼的承諾。
“沒意見,有了兩個強力輔助的話,我就能肆無忌憚的轟殺它了,它就算是高階鬼階,從街西口打到這來,應該也達不到全盛的狀態了吧,看我怎麼滅了它的!素貞白靈,水妖舞!”見張嫌舉劍直接對著兀化鬼劈斬了過去,蒲梓潼並沒有太過擔心,也沒有叫停張嫌的行動,只是快速跟在了張嫌的魂後,魂軀也向著兀化鬼衝了過去,舉劍對著兀化鬼突刺,其威勢十分迅猛。
“說上就上嗎?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熱血沸騰?看來我這個而立之年的人都已經老了呀,算了,拼了,破煞刀,滾刀棺!”萬修本來還想和張嫌、蒲梓潼先商量一下聯合對付兀化鬼的計策,不過望著張嫌和蒲梓潼都直接衝了出去,他無奈一笑,只能勉強魂力全開,跟在張嫌和蒲梓潼的身後,抬著手中的魂刀也對著兀化鬼劃砍了過去,配合著張嫌和蒲梓潼的行動,對兀化鬼展開三側夾擊的攻勢。
“三個小魂師而已,一起來我也不怕,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兀化的厲害,兀肢,錐龍!”望著向自己襲來的張嫌三人,兀化鬼面色一凜,顯然嚴肅緊張了起來,不過嘴上依然倔強,衝著張嫌三人怒喝道,喝聲落下,兀化鬼將背後的八隻魂手又再次變作成八隻鬼腳,鬼腳如蜘蛛的長腿一般,在空中來回地晃動,晃了還沒有幾下,便如甩鞭似的直扎向了張嫌和蒲梓潼三人,像是要把衝向自己的三人全部扎穿。
“雷劍,閃擊!”見兀化鬼用脊背上的鬼腳刺向了自己,張嫌衝刺的方向突然間發生了偏折,留下一道殘影在兀化鬼面前之後,便斜身去斬兀化鬼的鬼腰,一道刀光閃過,兀化鬼的鬼腰一側瞬間被破開了一條小口,雖然口子不是很深,但也因被張嫌斬破,從其中流散出了些許魂力。
“破煞刀,肱力斬!”張嫌魂影閃過之後,萬修則加快了速度跟在了張嫌身後,他倒是沒有張嫌那般速度和技巧,只能正面面對著向自己襲來的兀化鬼鬼腳,先用刀在脖頸處甩動了幾下,勉強彈開了兀化鬼的兩隻鬼腳,然後積蓄魂力在兩臂之中,抬起手臂就對著兀化鬼的其它鬼腳斬去,雖然沒能斬傷兀化鬼的鬼腳,卻也把兀化鬼向後震退了幾步。
“素貞白靈,水妖舞!貼身回斬!”張嫌和萬修都擊中了兀化鬼,雖然二人都沒有給兀化鬼造成多大程度的傷害,但是也算幫蒲梓潼彈開不少詭異的魂手,解決了不少進攻上的阻礙,阻礙減小,蒲梓潼那輕盈的魂軀如水一般直接穿進到兀化鬼的面前,幾乎是在兀化鬼的懷抱前舉劍輕舞,用劍溫柔地划動著兀化鬼的鬼身,卻在兀化鬼的鬼身之上劃出了無數道深淺不一的劃痕,讓兀化鬼不斷哼唧哀嚎。
“呃啊啊啊……,怎麼會?我這副鬼軀雖不比我那羌奮鬼大哥,但是也堅硬無比,就算是同階的魂師和魂鬼,都難傷我分毫,你這個小女魂師為何能將我這魂軀不斷劃開,是因為你這魂劍上的魂力更加強橫嗎?不對……,我幾乎從你的魂劍裡感知不到什麼魂力,應該不是魂力的原因,那又是什麼原因能斬破我的魂軀呢……”被蒲梓潼的劍舞斬出了無數的劃痕之後,兀化鬼低頭望著身前的蒲梓潼,感知著蒲梓潼手裡的那柄魂劍,一邊痛苦地咿呀叫著,一邊分析著蒲梓潼魂劍能將自己砍傷的原因,斷斷續續地嘀咕道。
“最柔的是水,最利的也是水,最安靜的是水,最兇猛的也是水,我的素貞白靈魂核技就是一個可以使用各種形態的水魂的技法,利劍斬不動的東西,我的魂水卻能夠斬破,這和你的魂軀強橫與否並不重要,只和我對施展出來的魂水塑型有關,我的魂水塑成了劍刃,就是這天底下最利之物,你不全力抵禦,當然會被我層層斬破。”聽到兀化鬼的嘀咕,蒲梓潼在兀化鬼的胸前繼續舞動著手裡的魂劍,劍勢不兇,卻能將兀化鬼的魂軀持續斬破,一邊劃砍兀化鬼的魂軀,一邊向兀化鬼輕蔑地解釋道,讓兀化鬼知道能被自己斬破魂軀的原因。
“水屬性魂力我也見過,可就是沒見過像你這般尖銳的,不行,這樣下去魂力會流失過快的,沒辦法,只能用這招對付你了,胸爪,崩掌!”持續了捱了蒲梓潼十餘下劃砍之後,兀化鬼終於忍受不住了,運轉著魂力,居然從胸前又生出了一隻青藍色的魂爪,魂爪粗壯厚實,對著蒲梓潼的魂軀就拍了出去,直接拍到了蒲梓潼的魂劍之上,居然一掌就把蒲梓潼連魂帶劍拍飛了出去。
見蒲梓潼被拍飛了出去,張嫌魂形一閃,快速閃動到了蒲梓潼的身後,一把將蒲梓潼倒飛出去的靈魂給接了下來,憑藉著自己的重翼靈仙體魂軀,慢慢幫蒲梓潼止住了魂形,將蒲梓潼穩在了地上,待到張嫌將蒲梓潼的靈魂穩住,萬修也緊跟到了蒲梓潼身前,舉刀立在蒲梓潼和兀化鬼之間,幫蒲梓潼進行著守衛,等待蒲梓潼平復魂力。
就在張嫌和萬修以極快的速度護住了蒲梓潼的時候,兀化鬼並沒有馬上朝被擊飛的蒲梓潼進行追擊,而是先和張嫌等人拉開了一段距離,消耗著魂力,使用著緩慢的自愈能力修復魂軀,待到將魂軀上那些深淺不一的刀口全部癒合之後,兀化鬼才再次警惕地望向蒲梓潼和張嫌,似乎對張嫌和蒲梓潼產生了些許的懼意。
“沒事吧?”望著兀化鬼胸前的鬼爪和已經自愈好的魂軀,張嫌眼神一眯,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麼,不過思考的同時,張嫌向身前的蒲梓潼問道,打聽著蒲梓潼的靈魂情況。
“沒事,沒想到那鬼的胸前居然能冒出一隻鬼爪,還好我反應及時,用魂劍擋下了它的致命一擊,只是魂力被震得有些紊亂了一些,稍微平復一下馬上就能恢復了……”聽到張嫌的詢問,蒲梓潼搖了搖頭簡單回答道,回答之後,故意舒展了一下自己的靈魂,向張嫌展示了起來,像是在證明著自己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