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竹書生知道鄭圃要押運仇泓舒的事情?若真是如此的話,鬼竹書生確實應該就在這香廊城裡,雖然不知道它是如何以鬼軀之身從齊城直奔到這香廊城的,但是想來也有著獨特的手段,你想要怎麼追查它啊?”見張嫌琢磨了起來,蒲梓潼問。
“不知道,翻車鬼那裡沒有透露鬼竹書生的具體行蹤,我自然也無法知曉鬼竹書生的具體下落,但是有一點可以明確,那就是鬼竹肯定隱藏在這香廊城的鬼蜮裡面,若是能混進香廊城鬼蜮,說不定就能找到和鬼竹書生有關的線索了……”張嫌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地回答道,好像想到了些主意,但是又不太確定。
“混進香廊城鬼蜮嗎?你是打算像上次混入白寧鬼巢那樣混入進某個香廊城鬼勢嗎?”聽到張嫌的回答,蒲梓潼皺了皺眉頭向張嫌詢問,似乎擔心張嫌再做出什麼極其冒險的事情來。
“風緣城的幾大鬼勢分地盤踞、各自為營,我藉助手段,自然容易混入進其中一家,但是這香廊城和風緣城的情況可不一樣,麝蜥鬼勢一家獨大,除了麝蜥鬼勢以外,就是九殿閻羅組織可以與之抗衡了,只不過這兩家我都難以混入其中,所以不可能用之前混入白寧鬼勢的手段混入到某個香廊城的鬼勢裡,只能再另想辦法,在這兩大勢力之外打探訊息,才能更加安全一些。”知道蒲梓潼在擔心什麼,張嫌一邊分析著香廊城鬼蜮的情況,一邊向蒲梓潼回應道,顯然並不打算再變化成魂鬼,冒險潛入某家鬼勢。
“那就好,我以為你又要幻化成魂鬼潛入進哪家鬼勢裡呢……,不過你不潛入鬼勢,如何能得知香廊城鬼蜮裡的各種情報呢?又如何找出並抓住那隻鬼竹書生?”張嫌回應完,蒲梓潼鬆了一口氣道,說話之後,又向張嫌詢問著,想要知道張嫌要怎麼去查那鬼竹書生。
“這個險我是不能冒,但是有人可以……,哦不,應該是有鬼可以,你忘了嗎?我們還有一個魂鬼朋友,它的身份,它的實力,都足以完成這個任務,我只需在暗中輔助它,想來以它的能力,找出某一隻魂鬼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張嫌聽到蒲梓潼的詢問,眼睛一眯說明道,好像已經有了些想法。
“魂鬼朋友?你是說班蝶?它雖然還在你的儲靈魂器中休養,但是已經和你沒有了魂契約束,你確定它會為你的私人恩怨去冒險嗎?”張嫌說明後,蒲梓潼知道張嫌指得是誰,皺了皺眉頭問,似乎覺得班蝶並不會參與其中。
“不知道,不過可以問問,實在不行就拿一些東西和它做交換,它還是有可能會同意的。”蒲梓潼問完,張嫌微微一笑道,他比蒲梓潼更瞭解班蝶,知道班蝶有意跟在他身邊的原因,所以判斷班蝶應該會同意他的請求,至少不會馬上拒絕。
“若班蝶同意了的話你打算怎麼做?直接把它派到香廊城鬼蜮嗎?讓它遊蕩在外替你偵查?”張嫌說完話,蒲梓潼繼續問。
“怎麼可能讓班蝶自己偵查,班蝶怎麼說也有高階鬼階的魂力,這等魂力的魂鬼只要在香廊城鬼蜮一出現,便會引起不小的騷動,何況班蝶還不隸屬於香廊城最大的鬼勢麝蜥鬼勢,其本身的存在就會更加惹人注目,如此一來,可能鬼竹書生的線索沒查到,反而把我們的存在先暴露給了香廊城鬼蜮,這樣肯定是不行的……”蒲梓潼問過之後,張嫌苦笑著搖了搖頭,向蒲梓潼解釋道,顯然並沒有打算讓班蝶獨立偵查。
“確實,班蝶曾是上番城的最強鬼主,其實力甚至比我們倆還要厲害幾分,它一旦現身,就連麝蜥鬼都不會放任它不管的,這樣一來,它就無法在暗處調查有關鬼竹書生的線索了……”張嫌解釋完,蒲梓潼大概明白了張嫌的意思,思考道。
“嗯,正因如此,所以接下來追查鬼竹一事需要有人輔助著班蝶共同完成,我想把儲靈魂器和班蝶全都交給你,由你和班蝶先組成搭檔,在香廊城裡探查鬼竹的身影,一旦有線索,就告知於我,我再順著你們查到的線索去追蹤鬼竹,最終將鬼竹滅殺。”見蒲梓潼明白了,張嫌繼續向蒲梓潼道,告知給蒲梓潼自己的打算。
“你要讓我和班蝶組成搭檔調查鬼竹書生?雖然沒什麼不可以,但是總覺得有些不安……”張嫌告知之後,蒲梓潼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抗拒的意味,顯然不願意和那班蝶魂鬼聯手合作。
“你是在害怕班蝶吧?認為班蝶始終是魂鬼,而且實力強大,對自己有著不小的威脅,讓這種魂鬼跟在自己身邊,內心會油然而生出一股強烈的不安……”見蒲梓潼有些不太情願,張嫌再次微笑了起來,向蒲梓潼問道,猜測著蒲梓潼心中所想。
“那是當然,普通人看不見魂鬼也就算了,像我們這種能看到魂鬼的魂師怎麼可能會把一直厲鬼帶在身邊,而且還是有能力傷害自己靈魂的那種厲鬼,更是讓人覺得可怕,估計敢於與那班蝶鬼為伍的也就只有你了……”張嫌問完,蒲梓潼苦笑著向張嫌抱怨道,並沒有否認自己的恐懼。
“是嗎?哈哈……,班蝶,你應該也聽見了吧?梓潼可是很怕你哦,你馬上要失去一個合作伙伴了……”就在蒲梓潼承認之後,張嫌嘿嘿一笑,抬手把班蝶從儲靈魂器之中召喚了出來,讓班蝶站到了自己和蒲梓潼身邊,向班蝶道,和班蝶開著玩笑。
“好了,我知道了,被你說中了還不行嗎?我認輸,按照約定,我要再和你訂立一個臨時魂契對吧?不過同樣按照約定,那鬼竹若是抓到,靈魂必須給我食用,這你應該不會反悔吧?”班蝶現身之後,聽到張嫌的玩笑聲,撇了撇嘴說道,好像之前和張嫌打過賭似的。
“張嫌,這是怎麼一回事?班蝶它聽到了我們之間的對話?”見張嫌和班蝶互相說話,蒲梓潼皺了皺眉頭,滿臉疑惑不解地問道。
“其實剛才我已經開啟了儲靈魂器的通口,所以班蝶一直都能聽到我們之間的對話,我和它打賭,說你會因為害怕而不願和它組隊,而它則覺得你不會害怕它,結果可想而知,你確實因為害怕不想和它聯手,所以是我贏了,而我贏了的結果就是讓班蝶再次和我訂立個魂契,臨時充當我們的打手,並且不能傷害到我們。”蒲梓潼問完,張嫌簡單解釋道,告知給蒲梓潼它和班蝶暗中交流一事。
“你居然拿我的選擇做局設賭?真有你的……,所以班蝶會和你重新訂立魂契嗎?”張嫌解釋之後,蒲梓潼顯然有些不悅,向張嫌埋怨道,不過也只是埋怨了片刻,又向張嫌開口追問。
“我和別的鬼可不一樣,我是一隻比較正常的魂鬼,願賭服輸,所以我會和張嫌重新訂立魂契,訂立之後,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傷害你,因為從張嫌剛才向我傳遞過來的一些魂契條件看,若我傷害了你,他完全可以根據魂契內容摧毀我的靈魂,我可不想馬上灰飛煙滅……”聽到蒲梓潼的追問,張嫌還沒有開口,班蝶先撇了撇嘴悻悻道,好像對於張嫌的魂契內容有了些怨言。
“別廢話,魂契內容是在打賭之前就告知給你的,你也承認了魂契之中的內容,現在可沒辦法更改了,若是接受,獵殺了鬼竹之後,我會把鬼竹以及十隻鬼魂盡數奉上,讓你一次性吃個夠,若是不接受,我就再想別的辦法尋找那鬼竹書生,但是你想要的魂魄可就沒有了,你自己看著辦……”見班蝶有些怨言,張嫌冷哼道,顯然並不打算更改魂契內容,並用鬼魄向班蝶相要挾。
“不就是擔心你的小女友嘛……,好,我同意還不行嘛……,魂契一簽,你可也不能食言了,不然你的靈魂就歸我了。”張嫌冷哼之後,班蝶琢磨了一下,突然又向張嫌笑嘻嘻道,似乎不願意捨棄張嫌許諾給它的鬼軀魂魄。
班蝶同意之後,張嫌抬手凝出了一團魂團,快速拋向了班蝶的靈魂,魂團中包裹著些許縹緲翻動的細白魂絲,顯然就是張嫌用靈識生出的獨特魂契。
待到魂團拋到了班蝶的身前,班蝶抬手將張嫌的魂團完整的接下,確認過那魂團魂契無誤之後,也用魂力生出模樣類似的魂團拋給了張嫌,直到張嫌檢查確認之後,二人才將對方的魂契同時嵌入到自身的靈魂之中,並同時激發魂契,使對方的魂契在自己的魂中生效,以此來實現契約的簽訂,達到互相約束對方靈魂的效果。
“好了,契約簽訂結束,這次我可不再是你的鬼奴了,而是你的合作者了,為了我們的友誼,為了我們的共同利益,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訂立完魂契,雙方都確定魂契生效之後,班蝶微微一笑衝張嫌道,好像十分欣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