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釋出之人的意思,這懸賞暫時只允許一人接取,所以你們二位……”在馬臉面具之人打破了寧靜之後,黑臉戲袍之人才緩緩地開口問道。
“這懸賞的是隻半鬼,雖然等級可能在諸位看來並不算高,賞金給的也十分吝嗇,但是我正巧需要一個這種等階的魂鬼練手,希望大家能割愛一下暫時讓與我嘗試,若我不成,估計這懸賞應該還會繼續出現在這裡吧。”黑臉戲袍男子還沒有問完,張嫌並不知道那狐狸面具之下的人是男是女,只是衝著那人拱手懇請道。
“不巧,在下也是急切需要一隻這種等級的魂鬼祭煉一件魂器,胡亂尋找十分麻煩,既然現在這裡出現了,就省去了我不少尋找的時間,還望閣下成人之美,讓我先去一試可否?”張嫌說話之後,那狐狸面具之人再次操著鏗鏘有力的女音道。
“朋友,剛才可是我先喊的吧,事情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吧。”見那狐狸面具之人一副不肯相讓之勢,張嫌覺得有些奇怪,因為此魂鬼懸賞按所要獵殺的魂鬼等級來說,其給出賞金確實不多,按理說應該不會有人選擇這種懸賞接下,他不明白眼前這人為什麼也沒有絲毫放手的打算,皺著眉頭道。
“不對吧,我怎麼記得是我先喊的呢?”張嫌說完話,狐狸面具下面再次發出聲音,反駁道。
“兩位友人,請以和為貴,從鄙人剛才對聲音波動的感知來判斷,兩位確實是同時發聲的,只是這懸賞規定只許一人接取,兩位可以心平氣和的商議一下,根據各自的情況選擇接與不接,而且之後還有幾個獵魂類的懸賞可以接取,不一定非要在這一個懸賞上太過爭執。”見張嫌和狐狸面具之人有些劍拔弩張之勢,害怕兩人真的爭執起來砸了場子,黑臉戲袍之人趕緊在臺上打起了圓場。
見黑袍戲魂之人打起了圓場,張嫌和狐狸面具之人知道黑袍戲魂之人的魂力,都稍微收起了些氣勢不再爭執,但是誰也沒有先開口放棄。
“兩位,根據懸賞大觀的規則,指定懸賞如果出現同時接取的情況,這懸賞會因為爭議而暫時擱置,由我們聯絡釋出者之後再去商討解決,所以兩位如果都不打算放棄,那麼就先稍等上一等,等待發布的老闆親自給出回應可否?”黑臉戲袍之人好像看出了張嫌和狐狸面具之人都不打算放棄,在臺上再次以戲詞口吻問道。
“可以。”張嫌知道懸賞大觀的規則,自然不敢在這裡太過逾矩,衝黑臉戲袍之人點了點頭道。
“這裡是黑涎先生的地方,既然黑涎先生這麼說了,我自然尊重先生的意思來。”張嫌點頭之後,狐狸面具之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同樣衝著黑臉戲袍之人點頭道。
“那好,時間也到了,先進行下一個懸賞,第六個懸賞,由初級魂王費陳釋出,西經路英臺區某一棟宅子裡,曾發生過一起命案,費陳的父親、中級魂祖費凌運在前去調查時也死於其中,是因為那宅子裡隱藏了一隻高階鬼,現如今費陳集家財百萬懸賞勇士前去那宅子裡消滅魂鬼,好為他死去的父親報仇,此懸賞可以獨自接取,也可以組團接取……”在第五個懸賞暫時擱置之後,第六個懸賞便呼之欲出,由黑臉戲袍之人大聲宣佈著。
“百萬?倒是挺誘人的,可惜那是隻高階鬼,我無能為力。”懸賞釋出之後,一個臉上帶著牛頭面具之人雖然有些躍躍欲試,但片刻過後,他像是終於下定決心一樣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然後搖了搖頭道。
“哈哈,一百萬?不錯,不錯,這就是我們想要的懸賞,我們琅邪三兄弟接下了。”就在牛頭面具之人搖頭之後,坐在靠近戲臺處的三個頭戴鹿臉面具之人中,一個身材矮小卻臂膀寬大的人突然大笑了起來,然後衝著戲臺上的黑臉戲袍之人大嚷道。
“好!”見有人接下了,黑臉戲袍之人用魂力包裹靈識成團,把三個魂力圓團送到了那戴著鹿臉面具之人的身前道。
見魂力圓團到達了各自的身前,三個戴著鹿臉面具之人十分嫻熟的使用魂力將那圓團包裹,從裡面把蘊含著情報的靈識提取了出來,細細檢查之後點了點頭。
隨著懸賞大觀的進行,每隔十幾分鍾就有一個懸賞被拋了出來,有懸賞魂鬼的,有懸賞魂師的,有懸賞魂物的,有看起來極難完成的,也有十分簡單的,有賞金高到讓人瞠目結舌的,也有賞金低到讓人不勝唏噓的,總之懸賞大觀就像是一個魂師界的懸賞聚集地,所有懸賞貌似也無人分查,便直接在大觀裡向外釋出出來,任由下面的參與魂師自己去選,是福是禍、是寶是坑皆由魂師自己負責。
“第十六個懸賞,由山海屋釋出,是一個全國等級的懸賞公告,懸賞的魂鬼是有著初級鬼王魂力的鬼王磨牙鴣,這磨牙鴣曾在各地作亂,殺死過不少現世之人和魂師,如今並不在京城,而在北野地區的安興嶺處,如有意討伐者可以在接下任務之後,個人或者組隊前往安興嶺,將那鬼王磨牙鴣獵捕或者獵殺,如成功,山海屋將支付七百萬的現世鈔和十枚上品魂晶珠以及一個罔生鈴魂器,各位可以斟酌接取,還有就是,感謝山海屋對本次懸賞大觀的支援,大家的那一杯免費的萬壽魂茶就是由山海屋特約贊助。”時間在一個個懸賞的釋出過程中快速流失,不知不覺地來到了下午一點一刻,懸賞也已經發布到第十六個了。
“鬼王?這種懸賞通緝令發在這裡是不是有點太看得起我們這些賣命掙錢的小魂師了?掛去鬼譜不就得了,讓那些看到此懸賞的大能或者組織勢力去接。”見出現了鬼王等階的懸賞,有一個帶著唐僧面具,一直沒有說話的儒雅之士好像有些不解道。
“看來這位兄臺你是第一次來這梅花社吧,那磨牙鴣是魂鬼組織屍離盟的首領,山海屋曾在北野地區和屍離盟有過一次大戰,雖然將屍離盟盡數搗毀,但是其首領磨牙鴣不僅逃到了安興嶺的深山密林之中,還沿途殺死了追擊它的兩個山海屋成員,一個是紫魂刀風天誠,一個是稻禾子邱遲,所以山海屋才會在各個平臺上釋出懸賞,尋找打手和他們在北野地區的部門聯合剿滅那磨牙鴣,這個鬼王懸賞已經在這裡的懸賞大觀掛了不下十期了,並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帶著唐僧面具之人說完話後,三個戴著鹿臉面具之人好像是這梅花社的常客,知道其中的緣由,笑著說話道。
“原來如此。”張嫌也是第一次來這裡的懸賞大觀,一開始比較認同唐僧面具之人的疑問,聽到三個鹿臉面具之人解釋之後,他略微有些恍然。
鬼中的鬼王相當於魂師中的魂仙,其實力深不可探,真正的魂仙等階在整個靈魂境都寥寥無幾,所以鬼王等階的懸賞就算開出瞭如此豐厚的獎勵,也沒有多少人對此懸賞表示動容,一個個都敬而遠之、沉默不語,顯然是在等著此懸賞的接取時限過去,聽取下一個懸賞的內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著眾人的靜待不語,整個戲臺房內寂得好像連落一根針的聲音都能清楚分辨,寂靜讓人對時間的觸感變得十分漫長,有些人在閉目養神,有些人在淡淡品茶,有些人用手指輕划著茶臺桌面,但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第十七個懸賞,由西芝女士釋出,西芝女士的現世丈夫在京城商務出差一週,昨天,也就是出差中的第二天,她丈夫身上所佩戴的玲瓏玉囊在京城測出了魂鬼反應,而且那魂鬼好像一直跟著她丈夫準備伺機下手,她因為有事在身無法離開崗仁城,所以尋找一個臨時護衛保護他現世丈夫的安全,護衛之職很簡單,就是能讓他丈夫完事之後安全離開京城,對那魂鬼可阻止、可驅趕、可獵殺,魂鬼等級暫定為高階小鬼,賞金……”寂靜過去之後,黑臉戲袍之人終於念起了下一個懸賞,戲腔嚷嚷道。
“現世之人被一個高階小鬼侵擾,而且只是保護那人不被小鬼施手段迫害,這個好像並沒有太大的難度,一個普通的初級魂王應該就能做到,只是那賞金有些低了,才兩萬,感覺還不夠這之中的跑腿錢呢,我得好好合計合計……”懸賞釋出之後,沙僧面具之人似乎想接,又好像有些猶豫,皺著眉頭嘀咕道,嘀咕的聲音雖小,但是也被張嫌收進了耳裡。TV手機端/
“確認是高階小鬼嗎?”這位名為西芝的女士釋出的懸賞也符合張嫌目前的需求,但是相比其它懸賞,這則在資訊情報上較為模糊,張嫌自然不會忽略這一點,他並沒有馬上去接,而是開口衝黑臉戲袍之人打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