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姐,要不是我接住你,你現在已經四腳朝天地摔在地上了,你居然恩將仇報,啊……,疼死了,還好我體魂技不弱,換成別人,現在估計脖子都被你夾斷了。”疼痛一陣過後,張嫌勉強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衝著南郭天香抱怨道。
“抱歉抱歉,應急反應而已,你沒事吧?”見張嫌苦著臉不斷地揉著自己的脖子,南郭天香收起了對戰時的凌厲,不好意思地問道。
“天香姐,初級魂祖開啟體魂技之後的全力一擊,而且擊中的是最脆弱的脖子,你覺得我會沒事嗎?感覺骨頭有些輕微錯位,一碰就疼……”張嫌半歪著脖子不敢亂動,下巴一直保持著上揚的姿勢回答道。
“哦,沒斷就好,那我們接下來就不比了,正好去第九層,第九層就是醫藥部了,內傷外傷、體傷魂傷都能治,哪怕你只剩一口氣,一段魂,醫藥部基本都能把你治好,你這跟我上去吧。”張嫌回答之後,南郭天香環繞著脖子像是石化了的張嫌觀察了一週,然後點了點頭,一個飛身離開了拳臺,一邊取了衣服再次穿上,一邊衝張嫌說話道。
“沒斷就好……?你還有沒有人性啊,哦,對了,你別先走啊,我脖子不能動,你先想辦法把我從拳臺上弄下去啊……”見南郭天香好像並沒有把自己的傷勢當回事,張嫌第一個想法是不該找南郭天香挑戰,但是既然已經出事了,張嫌只能痛苦的哀求道。
“對呀,你現在脖子不能動是吧,那好吧。”聽到張嫌的哀求,南郭天香望著張嫌痛苦的模樣,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麼,穿好了外衣,開啟體魂技,一個飛身又跳回到了拳臺之上,一把攬住張嫌的腰部,帶著張嫌躍到了空中,直接跳出了拳擊館的拳臺。
“慢點慢點,疼……疼……”南郭天香好像並不知道什麼叫輕拿輕放,在跳出拳臺最終落地的那一刻,她並沒有相對收力,讓張嫌的身子猛墜在了地面之上,脖子好像再次遭受到了衝擊,不由得驚叫了出來。
“對不起啊,忘記卸力了,你沒事吧?”聽到張嫌的驚叫,南郭天香一臉歉疚地問道。
“再……再這樣下去……,我的脖子……就……真要斷了,你是想謀殺我呀……”南郭天香問過之後,張嫌緊皺著眉頭,斷斷續續地說著話,但是發音已經有些不清了,顯然是脖子的傷勢影響到了嗓子和氣管。
“壞了,不會是骨頭錯位刺穿了嗓子吧?要是影響之後的能力鑑定那我就慘了,張嫌,你撐住啊,我這就帶你去醫藥部!”聽到張嫌說話口齒不清了起來,南郭天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玩大了,一把抱起張嫌,快步趕到電梯口,趕緊按開了電梯,等到電梯門開啟之後,一腳踏進了電梯裡,迅速按
下九層,往醫藥部趕去。
“咕咕……咕咕……嗚嗚……”在電梯裡,張嫌好像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已經嗚嗚唧唧的說不出一個準確的字了。
“大夫!蝶姨!有人受傷了,幫忙看一下吧……”電梯門剛一開啟,南郭天香便豎抱著張嫌衝出了電梯,衝到了一個坐著四五個人的辦公室,在辦公室門口大喊著。
“天香嗎?你們應急部又有人受傷了嗎?快跟我去一號治療室吧……”南郭天香呼喊之後,辦公室裡的眾人紛紛抬頭望向了門口,其中有一個染著棕黃卷發、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子站了出來,看了一眼南郭天香抱著的張嫌後背,一邊向辦公室外走著一邊問道。
“好,不是應急部的人,是個剛來總部準備進行能力鑑定的新人,我負責帶他參觀總部來著。”南郭天香跟在中年女子的後面,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新人?那是怎麼受的傷?”中年女子疑惑不解地側頭看了張嫌一眼,但是並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向著一個掛著治療室標牌的房間走去,一邊走著一邊問道。
“剛才參觀到了體院館那層,我們就在拳擊館的拳臺上用體魂技切磋了一下,結果我把他的脖子給傷了……”南郭天香並沒有隱瞞,如實把經過告知給了中年女子。
“脖子?嗯,筋骨錯位,骨頭已經頂到了咽喉,還好沒有骨刺刺穿呼吸道,還有,你們要只是切磋,為什麼你把魂力屬性都開出來了?他脖頸處的靈魂也有被你的魂力灼傷的痕跡……”中年女子一邊走著一邊看著張嫌的傷勢,好像單憑眼睛就看出了傷勢內部的情況。
“他還挺強的,所以就全力以赴了,當然,把他傷成這樣只是個意外……”聽到中年女子對傷勢的分析,南郭天香苦笑著臉,悻悻道。
“你是初級魂祖,他才半步魂祖一階,居然能讓你全力以赴,如今各公司分部的實力都已經這麼強了嗎?”南郭天香說話之後,中年女子已經走到了一個帶著幾張病床的醫療室,把張嫌安置到距離門口最近的一個病床上之後,拉上病床四周的圍簾,用手撫探著張嫌的脖子問道。
“這個嘛,他體魂技開啟之後,招式上有些詭異,輕易卸去了我的幾次攻擊,所以情急之下下手就有些重了。”南郭天香望著張嫌,然後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地回應道。
“能用身法招式卸去你的攻擊?那也需要在開啟體魂技之後和你有差不多的力量才能做到,看來這個新人倒是有些能耐,他叫什麼名字?”南郭天香回應之後,中年女子仔細打量了一下張嫌,問道。
“回蝶姨,他是齊城來的,名叫張嫌,弓長張,嫌棄的嫌,一年前才剛進入公司,已經是半步魂祖了。”南郭
天香將張嫌的資訊彙報給了被稱作“蝶姨”的中年女子。
“張嫌?奇怪的名字,不過一年能進階到半步魂祖,你好像還是公司裡的第一人,小張嫌,忍一下哈,玉手正骨法!”南郭天香向蝶姨彙報完之後,蝶姨一邊衝著張嫌微笑著說著話,一邊把一隻手悄悄地探到的脖頸底下,在話語落下之時,探到張嫌脖頸底下的手突然發力,只聽“咯嘣”一下,張嫌的脖骨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啊……”清脆聲響起之後,緊接著就聽到張嫌殺豬一般的慘叫,慘叫聲響徹了整個治療室,餘音繞樑不絕。
“蝶姨,張嫌沒事吧?有……那麼疼嗎?”南郭天香看著張嫌那因疼痛而變得扭曲了的臉頰,心中著實有些不忍,擔心地問道。
“能不疼嗎?那骨頭被你的剪刀腿擰了出來,然後又被‘咔吧’一下推了回去,骨頭可是連著神經感知的,疼死我了……,咦,我能說話了……”南郭天香問話之後,張嫌呲溜一下從病床上坐了起來,衝著南郭天香埋怨道,埋怨了幾句之後,突然發現自己的能說出話來了。
“好了?”南郭天香好像沒有在意張嫌的埋怨,看著張嫌再次生龍活虎的模樣,轉臉問蝶姨道。
“嗯,就是個簡單的正骨,只要用通魂眼找準位置,那骨頭怎麼出來的再怎麼推回去就行了,骨頭沒有傷到筋脈血管,所以沒什麼大事。”蝶姨點了點頭,平淡地回答。
“真是的,我還以為多嚴重呢,害我擔心了半天,不過蝶姨,你這外科手法好像又精進了許多啊。”聽說張嫌沒事,南郭天香鬆了一口氣,看了看坐在病床上發脾氣的張嫌,又轉向了蝶姨笑著讚揚道。
“前段時間病人一直不斷,所以各種治療手段都熟練了許多吧,玉城、廣城、冀城、青城幾個地方圍剿鬼宴失敗之後有不少重傷者曾送到這裡來,雖然有些沒能全部救活,但是也救下了大部分,這幾天那些傷者才從陸續回到他們的任職地,我們也稍微輕鬆了一些。”提到南郭天香的讚揚,蝶姨笑了笑說明道。
“我說今天來這裡怎麼沒有見到什麼病人,原來大都出院了呀,那四個分部最後死了幾個人?”南郭天香感知了一下四周,隔著垂簾並沒有感知到多少其他的魂力,恍然道,之後又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