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早了嗎?”張嫌帶好了身份證件和行李,按照約定的時間,提前了半小時達到了高鐵站,在候車室外的大廳裡等待著南郭天冷的到來,看著大廳裡攢動的人頭,張嫌暗自嘀咕道。
嘀咕之後,張嫌看了看手上的儲物手錶,只是單純地看了下時間,見時間還有上一些,便找到一個西式的快餐店,買了個漢堡套餐吃了起來。
“大哥?”就在張嫌一口咬下了大半個漢堡的時候,冥魂在張嫌體內發出輕聲地呼喊道。
“怎麼了冥弟?你不會還想出來玩吧?別鬧了,上次差點就出事了,這次要是再被南郭天冷碰到,蒲梓潼和石冼他們非把我撕了不可,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藏在我靈魂之中吧。”張嫌以為冥魂又想出來,皺著眉頭回應道。
“對不起大哥,上次的事完全是因我而起,我向大哥道歉,可是這次不一樣,大哥,你有沒有感覺到附近有隱晦的魂力波動,不像是人類的那種,裡面充滿了穢意和雜念,更像是隻魂鬼,但是卻還沒有顯形。”張嫌回應之後,冥魂在體內說明道。
“有魂鬼?”本來因為沒有獵魂工作,張嫌便將魂力一直收歸於軀體之中沒有放出,聽到冥魂的說明,張嫌趕緊放下了手中的漢堡,把魂力向著四周散發出去,對四周進行著感應,想要找到冥魂所發現的那縷隱晦魂波的所在。
感應了片刻之後,張嫌終於從大廳的一個較遠的候車座椅上找到那縷魂波的來源,對來源之處進行簡單的魂力探查和建模,張嫌的靈識裡生出一個年輕小男孩的模樣,毫無疑問,那縷充滿穢意雜念的渾濁魂力就是從那個小男孩身上散發出來的,而且還在不停地散發著。
“大哥感知到了嗎?”就在張嫌確認了魂波來源之後,冥魂在張嫌體內問道。
“嗯,感知到了,這縷魂波是從一個小男孩身上散發出來的,只是不知道那個小男孩是半魂者還是身體內藏著魂鬼,總之不再是普通人的靈魂了。”張嫌把魂力感知到的資訊匯總進了靈識,分析之後回答道。
“那要怎麼辦啊大哥?要出手把那男孩的靈魂從軀體之中逼出來檢視一下嗎?如果真是魂鬼藏於其中,正好將其消滅,不然和他同乘一輛高鐵的人可能會有危險。”冥魂有些擔憂地問道。
“確實,如果真是魂鬼打算在高速行駛的高鐵上施展某種害人的技法,很有可能會造成大量的死亡,但是這裡人多眼雜,貿然動手的話,既容易暴露身份,也容易引起騷亂和恐慌,不能盲目出手,還有時間,先靜觀其變,看看那男孩有什麼行動嗎,然後儘可能挑選個合適的時機再出手進行探查,如果是半魂者,就聯絡胡錫、嚴老他們過來處理,如果是魂鬼,我就將
其暗中消滅,現在只能這麼辦了。”張嫌瀏覽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權衡著利弊,最終決定道。
“大哥,要不要我先去試探一下,如果那男孩兒的身體裡真的是魂鬼,看到我的靈魂,應該會有吞噬的慾望吧,我試著隱藏魂力,把它從那男孩的身體裡勾出來……”張嫌決定之後,冥魂琢磨了一下,建議道。
“不行,不到關鍵時刻你不能再從我的靈魂之中出去了,那南郭天冷隨時可能會出現,被他發現的話就得不償失了,而且那男孩兒好像還沒有注意到我,我可以利用彩鱗護臂向他靠近,然後用碑魂拓進行探查,不需要你去勾引也能弄明白他靈魂的異態原因,交給我吧。”冥魂還沒有說完,張嫌便搖了搖頭打斷道,然後趕緊吃完手上的漢堡套餐,開啟彩鱗護臂的魂力隱匿效果,起身向著男孩兒所在的位置靠近著。
冥魂明白了張嫌的意思,也不再多說什麼,在張嫌的靈魂之中再次沉寂了起來,只在暗中感知著四周的魂力存在,為張嫌警惕著可能存在的危險。
張嫌為了避免被男孩體內的靈魂發現,先是裝成閒逛的樣子,在四周的站牌商店來回踱著步子,等到有大量旅客湧動著準備檢票進入候車大廳,他才藏匿於人流之中向著男孩兒的位置不斷靠近,等到人流消散,張嫌已然來到了那個靈魂異常的男孩兒對面,眼睛雖然一直觀望著候車大廳的入站口,但是魂力感知卻始終鎖定著身前的男孩兒沒有離開。
“那股魂波反應更強了,而且從這能清楚的感知到其靈魂魂力的渾濁程度,那孩子的身體大機率已經易主了,裡面肯定是藏了一隻特別的魂鬼,怎麼辦大哥?要出手嗎?”因為已經來到了男孩兒的對面,冥魂感知的更加透徹清楚,從男孩兒身上散發出來的魂力分析之後,略有些遺憾地問道。
“嗯,但是就算有一線希望也不能放棄,還是先試著用碑魂拓探查清楚吧,不然真要只是個半魂者,我出手將其靈魂滅殺,那就等於殺了一個人,人命之上不可兒戲,而且作為魂師,殺人也是重罪,還是謹慎點好。”張嫌的魂力感知得出來的結論和冥魂幾乎一樣,但是對於眼前這個七八歲模樣,長相還算有點可愛的男孩兒,張嫌決定穩健一點,不願意盲目出手直接滅殺其體內靈魂。
“宇兒,時間也差不多了,你要聽話,跟著媽媽在這別亂動,爸爸去那邊取票,等下我們就要進去了。”就在張嫌一直把注意力鎖定在男孩身上的時候,男孩的左邊位置上,一個相貌年輕的男子滿眼幸福慈愛地看著男孩兒,笑著說話道。
“知道了爸爸。”男孩兒的臉上好像一臉淡然,卻又聽話的回答道。TV首發
“咱家宇兒都七歲半了
,是個小大人了,這點事還用你教呀,趕緊去取票吧,再不進站候車,等下可要晚點了。”男孩兒回答之後,男孩的座位右邊,一個長髮過肩,模樣秀麗,穿著一身風衣長褲的女人拍了拍男孩兒的腦袋,抬頭望著起身了的年輕男子,開口催促道。
“那好,我去了。”有了女人的回應,男子點了點頭,留下行李和妻子孩子,帶著三人的身份證件,快步向著隔壁的取票大廳走去,好像急切地想要取到車票,趕緊回到妻兒的身邊一樣。
不過就在此時,幾乎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個被不斷輕拍著腦袋的男孩兒眼睛突然詭異的一轉,一瞬之間顯露出某種奇怪的表情,魂力也爆發開來,而那爆發的魂力和詭異的表情卻被坐在對面的張嫌盡收眼底,張嫌嘴角微翹著,同樣露出了一抹怪異的神情。
“大哥,它的魂力在逐漸向外散發著,極其汙穢渾濁,是魂鬼的魂力,而且那魂力在包裹著旁邊的女人,好像在用某種手段向著那女人的軀體空間悄然滲入,應該是想對那女子下手了。”就在男孩兒身上的魂力散發出來之後,冥魂趕緊向著張嫌提醒道。
“嗯,我看到了,是有個魂鬼準備出來害人了,而且還是個老熟人,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碰到了。”張嫌詭譎地一笑,傳音回應道。
“老熟人?大哥獵魂好像從來都沒有失手過呀?我怎麼沒有印象……”冥魂在靈識之中搜尋著相關的記憶,不解地問。
“是雷霖鬼宴上見過面的老熟人,從它的木屬性魂力上,你能想起誰?”張嫌搖了搖頭,提示道。
“雷霖鬼宴上的?木屬性魂力?如果說有印象的,只有那個楠雕鬼吧,這孩子體內的不會就是……”冥魂感知著男孩身上散發出來的魂力,驚訝道。
“嗯,就是那個受了重傷、舍了精魂的楠雕鬼,當時它沒有死在劉讓的手裡,而是施展了一個手段讓自己靈魂化為無數芥子種子隱藏了起來,從地下悄然逃走了,不過那手段是捨去了本體魂魄才能實現的,雖然不知道它之後是怎麼又把靈魂重新塑造起來的,但顯然是又活過來了,而且魂力在這段時間居然也恢復到了中級小鬼等級。”張嫌點了點頭確認道,身子已經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向著男孩左邊的空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