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呼百應哈,說起話來真是夠威嚴的,不愧是高階鬼王啊,雷霖!”就在張嫌往隊伍裡趕的時候,鬼宴中心,四鬼圍聚的那個展臺上,嚴琿山冷眼望著雷霖鬼,高階魂祖的魂力散發出來,化解了場內雷霖鬼魂力造成的威壓,聲如驚鴻般傳音給雷霖鬼。
“別來無恙啊,公司嚴琿山!這幾年你可沒少壞我好事,咱倆也算是舊相識了,我殺你幾個公司魂師,你殺我幾個招來的心腹,咱倆也算是有來有回了,只是不知道你這個老不死的還能活幾年,你死了之後靈魂會被丟進那個煉魂爐裡還是會和我一樣化作厲鬼繼續存活,我還挺想知道你的選擇呢。”雷霖鬼望著嚴琿山,好像並不慌張,玩笑般迴音問道。
“都以為你是百十年的厲鬼,只有我知道你曾經是個悲亡的魂師,雖然你亡的有冤屈,可是從魂師化作厲鬼,你已經變了本質,這世間不能存你,你何必要苦苦留下鬱結執念不散,不如散去魂力靈識,去探探那桃源界是否有存啊。”嚴琿山搖了搖頭繼續傳音著。TV更新最快/ /
“哼,桃源界?那只是個傳說,人間的煉爐要是能把亡魂練到那個什麼桃源界裡?那還有魂師追求那個源天之境幹什麼?不是總說魂師只有突破魂仙才能跨入源天嗎?不是說跨進源天一階的靈魂才能破開這一世的介面嗎?驅散了魂力和靈識,哪有資格登天?所謂煉爐只是把亡魂靈識湮滅,把靈魂結晶煉散,再融入到這世間供其它魂師吸收罷了,你們殺魂散塵和我們直接吞噬亡魂真的有本質的區別嗎?別在那假裝聖人了,我可是聽說魂鬼也能登天的哦,所以我人壽不長,但是以鬼壽之姿尋求破界和登天入桃源的辦法,又有何不可?”雷霖鬼再次迴音道。
“你這些瘋言瘋語又是聽誰說的呢?還是對這世間還有眷戀不敢承認?眷戀著你那唯一的子嗣嗎?”嚴琿山傳音問道。
“呵,入了我們這一行的還有子嗣的牽絆嗎?你我都是同一類人,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只不過你遵循的是獵魂公司那一番道理,而我遵循的是尋求桃源界的大道。”雷霖鬼笑著回應道。
“我和你可不是同一類人,我是人,你是鬼!”嚴琿山嚴肅地說道。
“我知道天魂堡裡有個門老,不也是失了身軀的亡魂,你們不滅了它,反而將它用魂器承載,把它圈養起來,就真以為它是人了?歸根結底還是這魂是否站在你們那一頭,或者是否能為你們所用,在說其它的都是虛妄。”雷霖鬼駁斥道。
“說實話,公司沒人把門老當人,但是它的亡魂略顯潔淨,不像普通魂鬼那樣混亂骯髒,自然可以存留在世,你在齊城稱王稱霸,統御眾鬼,卻放縱它們屠戮人間,吞噬人魂,留你在世
,世間將永無安寧之日,你曾經也是魂師,以保護人間為己任,為何現在如此墮落?”嚴琿山皺著眉頭問。
“保護人間?哈哈,嚴琿山,你居然會說的如此大義凜然,你都快存在於這世間一個世紀了,還不懂得這世間的道理嗎?魂鬼皆有人所化,或者說靈魂才是人的本體,靈魂出了那軀殼,軀殼也只是一灘爛泥而已,既然靈魂才是人的本體,那麼亡魂厲鬼的意念靈識皆是人生前意念的延伸,魂鬼作祟,只不過是人想做而未做的表達?他們突破了人間規則的束縛,將壓抑的情緒表達出來,或守護或殺戮,憑本事存活,有何錯誤?獵魂公司一直在苟且的偷取所培養魂師的精魂,難道和我們魂鬼殺人、鬼取魂有本質的區別嗎?哦,不,當然有區別,你們吃的是圈養的羊,而我們吃得是打獵獲得的狼。”雷霖鬼狂笑著回答。
“一派胡言,我們魂師不曾害人性命,給人以存活於世的機會,取外來魂師的精魂也只是防止他們能力過高而為非作歹,你們魂鬼殺人取魂如同殺雞取卵、竭澤而漁,只會縱情作惡,毫無人性可言,還敢在這裡強詞奪理,真是亡魂惡鬼才有的詭辯啊!”嚴琿山生氣地罵道。
“哈哈,如果有人來取你的精魂你是否會讓呢?你那些說辭教育別人可以,想蠱惑我那可就太小兒科了點,隨你怎麼說也掩蓋不了這天地間久存的大道,大道至簡,詭計為謀,實力為尊,廢話也不用再說了,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就是了,我看看你這位老友這幾年是否又有進步。”雷霖鬼再次狂笑了起來,好像對嚴琿山的說辭十分鄙夷,全身魂力突然爆發,強大的威壓再次向嚴琿山襲去。
“那好,實力為尊,我唯一認同的就是你這句話,今天我就用我的鐵拳來教育教育你這個誤入歧途的兇鬼!”嚴琿山見雷霖鬼不願繼續用口水爭執,魂發飄揚,眉毛直豎,也將魂力盡數散開,和雷霖鬼的魂壓互相抵在了一起。
“發生了什麼?剛才嚴老和那雷霖鬼還只是相互注視,怎麼突然間同時開啟瞭如此強大的魂力威壓,我感覺魂力都快凝滯了!”在雷霖鬼和嚴琿山互相傳音說話期間,張嫌和胡錫因為解決掉了大眼球魂鬼,已經及時歸隊了,正聯合著金大隻、姚廣濟和鹿筋三人清繳著瘋狂衝上來的魂鬼,突然感覺到四周魂塵凝滯、體內魂力難以流轉,不禁驚恐地問道。
“這就是魂祖巔峰一階的戰鬥,這就是鬼級巔峰的魂力威壓,大家注意,將靈魂緊固,儘量保持清醒的靈識,避免被那兩個最強的存在所波及,一旦遭受波及,可能就有殞命的風險。”就在張嫌驚恐詢問的時候,朱原研早已化成了猩猩般巨大的魂軀,一邊和翻車鬼對
峙著,一邊朝著張嫌等人傳音道。
聽到朱原研的傳音,包括張嫌在內的二隊眾人點頭回應著,隨後緩慢地移動著各自的靈魂,以某個點為中心抱團緊縮,最後圍成了一個圈,各自將魂力開啟到最大,共同抵禦著空間中存在著的強大威壓。
“靠緊我,姚子、鹿筋,用那招!”感覺到雷霖鬼和嚴琿山的威壓太大,金大隻在眾人圍聚之後將手中的金魂盾突然舉過頭頂,然後大聲衝姚廣濟和鹿筋叫道。
“好!”姚廣濟和鹿筋點了點頭,各自將之前已開啟的魂技全部解除,把魂力內斂進靈魂,然後搭手在金大隻身上,像是要做些什麼。
“你們這是?”張嫌不解地看著金大隻等人,疑惑道。
“張嫌你先別管他們,先把魂技都撤了,儲存好自身的魂力,等下才是我們發揮的時候。”胡錫像是知道金大隻要做什麼,一邊向隊伍中心靠近,一邊對著張嫌大聲提醒道。
張嫌雖然不太明白,但想來是金大隻等人要施展某種聯合魂技以抵抗雷霖鬼和嚴老散發出來的混合威壓,便順從的收起了各種魂技,保持著靈魂的強度,碎步跟緊了胡錫,向著金大隻三人靠近。
“魂力灌注!”在張嫌等人圍緊之後,姚廣濟和再次變回沉悶的鹿筋互相點了點頭,將自身的魂力向著金大隻身上不斷灌注,令金大隻體內魂力開始暴漲,隱約間就突破到了初級魂祖等階。
“可以了,都靠近我別亂動,暗金魂盾,堡壘!”在金大隻得到大量魂力之後,便將魂力源源不斷地注入進金魂盾中,鳥翼大盾先是變成了透明的暗金之色,隨後盾牌開始發生變形,盾翼先是生長變大,之後又向著張嫌等人逐漸合攏,最後兩個盾翼相互重合,形成了一個如同羽翼織成的帳篷,嚴絲合縫般把張嫌等人罩在了裡面。
“這是聯合魂技嗎?”張嫌抬頭看著頭頂的棚帳,驚訝地問。
“是,是我和姚子、鹿筋聯合起來才能施展的防禦魂技,這堡壘融合了我們三人的魂力以及魂力特性,即使是高階鬼級的全力一擊也無法將它敲碎,抵禦起雷霖鬼和嚴老魂力對抗後產生的威壓,自然也不在話下,所以外面的人受罪的時候我們能暫時躲在裡面享清福了。”羽翼堡壘生成之後,金大隻似乎解放了雙手一般不在繼續控制,轉頭走到了張嫌的身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笑著說道。
“這就是金大哥預留的後手嗎?若是早用出這手段,我們應該能更快更省勁的推進到這鬼宴中心呀,為什麼金大哥不早用出來呢?”張嫌不解地問。
“那還用問嗎?這是堡壘,又不是移動堡壘,我和姚子、鹿筋雖然能聯合起來將其施展出來,但是還沒有能力拖著它移動,
所以本來就是打算到這鬼宴中心再用的,當然不是防小鬼,而是防止被那四個鬼級盯上,多少有個臨時保命的手段,只不過現在再不施展出來,等下被外面的那兩個‘大王’耗盡了魂力,再施展就晚了。”金大隻搖了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