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嫌三個懸賞全部完成了,而且在交完懸賞之後就離開了,不過他的靈魂十分虛弱,身上還殘留著一些藍紋的魂力,顯然是在重傷之後得到了藍紋的協助。”天已經暗了下來,張嫌回到公司交完懸賞便離開了,在張嫌離開之後,黑豆對著嚴琿山陳述道。
“嗯,我知道了,那小子看似有些老成,實則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孩子,行事起來太過魯莽了,藍紋回來了嗎?我還想了解一下關於張嫌的情況呢。”聽完黑豆的話,嚴琿山點了點頭,隨後問道。
“還沒有,應該是覺得張嫌只要活著回來就算完成任務了吧,又不知道跑那裡玩去了。”黑豆搖了搖頭回答。
“有什麼能比來我這取那滴二十年的龜靈玉露更有吸引力的事?”嚴琿山笑了笑,問道。
“孩子們的事我哪裡知道,隨他們玩吧,估計玩完之後就來找你要那龜靈玉露了,你為了看護那張嫌,還真是下了本了。”黑豆眯著貓眼回應道。
“哈哈,又不是我出資,在張嫌那小子身上的花費反正有人給我報銷,指不定還能給我報銷個更值錢的東西。”黑豆說完,嚴琿山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隨後說道。
“哼,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大方,那南郭老頭子到底給你許諾的啥呀?”黑豆哼了一聲,問道。
“一盅鍛體金沙。”嚴琿山笑著回答。
……
就在嚴琿山和黑豆談論著張嫌的時候,張嫌已經騎上了車子向著自己所在的小區急速返程,沒多久便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內。
“真是驚險啊,差點就沒命了,還好那藍紋小貓及時出現,不然我可能真要殞命在那個會所裡了,難道嚴琿山算到我會出事了?為什麼他會提前派只靈貓去助我?”張嫌一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內,就翻上了自己的床,在床上一邊補充著魂力,一邊猜測著。
“不對,那藍紋現身的時機正巧是我即將被韓玉殺死的那一瞬,也就是說嚴琿山並不知道我會出事,只是推測我可能有危險,所以提前派了那隻小貓跟蹤我,這也是為什麼藍紋在科技城頂樓看我出手卻未曾現身的原因。”張嫌想了想,推測道。
“今天的藍紋小貓是見我出現危機才現身的,那麼在此之前藍紋是不是一直在暗中尾隨我呢?亦或是嚴琿山或者公司一直在暗中監視我?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和宋一炳的事以及我去到懸賞大觀的事很有可能就已經暴露了,但是公司為什麼沒處罰我呢?也就是說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公司僅跟蹤了我這一次,或許是我領的懸賞令等級過高的緣故;另一種可能是公司已經知道了我的事了,只是為了蒲家聯姻之事默許了我的那些行徑,很有可能會秋後算賬,看來我要小心一些了。
”張嫌繼續推測著。
按照公司規章,張嫌和宋一炳見面並學習了驅魔師手段本就違規,在懸賞大觀裡私自接活更是不符合公司章程,這兩條中的其中一條就足以讓他被獵魂公司開除,獵魂公司的開除和普通公司的開除不同,開除之時是要抹去被開除之人關於靈魂世界的所有記憶的,所以在獵魂公司的記錄中會出現一些“叛逃者”,所謂的“叛逃者”,便是指那些被開除之後不願意被抹去記憶的人,他們與公司反目成仇,最終與公司刀刃相向。
獵魂公司“叛逃者”的下場大致分為幾種,一種是想盡辦法四處躲避公司巡捕的,躲在暗中悄悄謀存;一種是被公司找出後定點消除的,會連所有記憶全部消除;一種是去到其它勢力尋求庇護的,根據其實力高低,最終成為其它勢力的打手或者外門供奉,不過從記錄來看,這些人的下場都不算太好,張嫌並不願意成為這些人中的一員。TV更新最快/ /
所以張嫌決定,他接下來要做到十分的謹慎,不能讓公司抓住他任何把柄,至少現在還不能與公司為敵。
“不考慮這些了,現在最需要反思的是我今日為何險些遇難,雖然要怪那個沒安好心的韓玉,但顯然也有我計劃不周的因素,若不是我對那黑魂衛的戰力錯估,也不會落得如此狼狽,沒想到那黑魂衛居然到達了半步鬼階,而且能使出不弱於初級鬼級的招式,害得我魂力盡出,因此才讓那韓玉差點撿了便宜,早知道我就該準備更多的保命手段了。”張嫌分析著白日裡自己對戰時的情景,從中審查著自己的問題,避免下次再出現同樣的危局。
“對了,要說更多的保命手段我並不是沒有,冥魂分身!假如當時我有冥魂分身的話也能保住性命了,但是冥魂分身在我體內還未成型,還差了一天的餵養時間,我為什麼沒等冥魂分身成型之後再接那個高等級的懸賞呢,哎,果然是我計算上的失誤啊。”張嫌思考著化解當時危機的可能性,自責道。
“除了冥魂分身,我還有一顆定魂丸,如果我當時控制軀體離開廁所,趕到靈魂對戰的房間裡對那韓玉使用定魂丸,也是有逃出的機會的,我當時怎麼沒想到呢?!”張嫌再次自責道。
不過自責歸自責,張嫌也只找出這兩種可以解除危機的可能,其它的那些保命手段對付已經是高階魂王的韓玉實在有螳臂當車之嫌,並沒有可取的地方。
“哎,畢竟是高階魂王嘛,魂力比我高了一級,怎麼著都不好對付,而且我那時已經魂力喪盡,就是有再多手段也難以用出,能不依靠魂力施展的手段就那幾個,卻都不足以保我性命,看來卻是被那小貓救了一命啊。”分析之後,張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承認韓玉的到來把他逼進了一個死局。
“魂師韓家?這是當時聽那韓玉自報家門的時候提到的,看來那韓家也不是什麼正經的魂師家族啊,居然用魂師之力庇佑自家人在人間為非作歹,而且聽那韓玉之語,韓家似乎要利用魂師之能向人間的權力層面滲透,看來是有不小的野心呢,有時間要探查一下關於韓家的資料,最主要的是我已經和那韓玉的死脫不了干係了,不知道韓家會不會查到我的頭上來,所以我要先下手為強。”張嫌繼續把注意力聚焦在韓玉的身上。
“哎呀,當時藍紋在場,我不好行動,不然的話我就直接用碑魂拓探查那韓玉的魂力殘痕了,應該可以探查到很多東西,如今要再去追查起來就有些麻煩了,既不能讓韓家察覺到我的存在,還要找到些有用資訊,應該不是那麼容易辦到的事。”張嫌已經開始琢磨起對抗韓家的辦法來了。
“蒲家比武招親、雷霖鬼宴、邢家盜礦計劃、對韓家的調查……,哎,真不知道靈魂境是一直都這麼熱鬧呢,還是隻有我一個人有這麼多事,煩呢。”張嫌數著自己正在和將要做的事,嘆氣道。
一晚上,張嫌都在恢復著魂力,一邊恢復魂力一邊思考著最近發生的事,他總覺得近期會有什麼大事發生,猜測著那事可能會比雷霖鬼宴還要大,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胡亂思考著,想從已經發生的事情中尋找些蛛絲馬跡。
叮鈴鈴……
第二天一早,張嫌身上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裡顯示的是蒲梓潼的名字,於是張嫌從鍛魂聚塵中退了出來,接起了電話。
“張嫌,給你說個好訊息,關家人把錢給付齊了,你的那部分錢我等會兒會打到你的卡上,你注意查收一下哦。”張嫌剛一接起電話,對面就傳來蒲梓潼興奮的聲音。
“姑奶奶啊,現在這才幾點啊?你就這麼興奮,也不怕吵到別人睡覺。”張嫌雖然沒有睡覺,但是他害怕蒲梓潼那高亢的聲音吵到街坊四鄰,畢竟他的出租房不是很隔音。
“幾千塊錢到手你都不開心嗎?”聽到張嫌抱怨,蒲梓潼冷哼道。
“開心呀,就是渾身乏力有點累,沒法像你這麼興奮。”張嫌回應道。
“大早上就渾身乏力?你該不會是去那種地方玩了一夜吧?”聽到張嫌的回應,蒲梓潼皺了皺頭問道。
“想什麼呢?我昨天獵魂懸賞出了點事,靈魂受了傷,魂力也有些透支,一晚上都在恢復魂力呢。”張嫌如實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