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魂力產生魂光,而這光芒之中夾雜著純潔而又蠻霸的靈識,這是什麼招式?你這是要自殺嗎?你要把你自己的魂力和靈識全部耗盡嗎?你這樣會變成一個傻子的!”見張嫌所化的蛇人之形用頭上之角散發魂光,黑魂衛放出魂力細細感知,感知之後,黑魂衛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嘴裡衝著張嫌咒罵道。
“確實,這招在那個強大魂技裡都能排進前三,我雖然學了,但卻還不是我現階段實力所能隨意使用的,不過沒辦法,你這單懸賞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期,如今我只能勉強施展這招來對付你了,魂力耗盡也好,靈識受損也罷,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總不能束手就擒被你吞噬吧。”張嫌苦笑了一下,回應道。
張嫌雖然苦笑著,但是他也不是徹底拼命,只要這招能滅掉黑魂衛,那他便可以操控軀體使用修靈液和魂力果凍來暫時補充魂力,讓自己靈魂不至於虛脫;而在靈識方面,他已到達了分神八層的境界,並且凝聚出了儲存主要靈識的魂核,所以使用一部分靈識禦敵對他來說並不致命,而且一旦黑魂衛被打敗,那些用來淨化黑魂怨念的靈識他還可以重新收回、再度煉化,所以對他來說同樣沒有太大風險。
基於對魂力和靈識的判斷,張嫌才決定用出人靈蟒魂技。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將你徹底打敗後再吞噬吧!”見張嫌不屈不撓,黑魂衛便將全部魂力都注入進了黑魂旗,黑魂旗在空中加速舞動,強大的魂力煙塵加速襲向張嫌,在到達張嫌面前之時,煙塵之中生出了數百個黑色頭顱,張嘴向張嫌咬去。
“人靈蟒,淨魂神光!”張嫌待到黑煙臨近,將剩餘的全部魂力注入進了頭頂角中,施展出了他能用出的最強魂技。
頭角積蓄了張嫌的全部魂力,閃爍出刺眼的白光,白光將張嫌身周照耀得像白晝一樣,而且光亮並未一閃而逝,不斷向四周擴散,所到之處黑煙盡散,黑煙消散之際,一陣陣嘶鳴聲在黑煙中不斷響起。
“我的魂力本就高你一級,魂力之中又有極強的怨念加持,為何你這魂光一照便能輕易瓦解掉我的怨念魂力?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黑魂衛看著自己的黑魂招式被瓦解消散,不敢相信地驚呼著。
“我也是第一次在真正的對戰中使用這招,這招的最強之處就是能瓦解帶有極唸的靈魂力,你那貞烈怨念就是極唸的一種,自然會被我這招剋制,如果你的魂力不帶有這種極念,那我此一招所產生的效果或許還沒有現在這麼好。”張嫌看著黑魂衛的魂力不斷被瓦解,強支著即將透支的靈魂,一邊讓光芒繼續擴散,一邊苦笑道。
光芒不斷地四散蔓延,將漆黑的房間不斷照亮,
最終光照蔓延進了黑魂衛身上,把黑魂衛的靈魂侵染的開始褪色,黑魂衛身上的漆黑盔甲逐漸瓦解,慢慢地,一個身著布衣的兵士形象從盔甲之下顯露出原型,淡青色魂力在兵士身上來回閃動。
“雖然你和那個遊方道士的長相併不相同,但是我能從你身上感覺到和那人相似的氣息,原來我敗在了他的手裡,如今你又帶著那老農形象的死神魂技出現在我的面前,又一次將我打敗,這或許真的是天意。”黑魂衛見自身的黑色魂力全部湮滅,本體靈魂暴露了出來,苦笑著看著張嫌,嘆息道。
“原來如此,你是將怨念黑魂化作盔甲來保護自己的本體靈魂,如今黑魂散去,你這短瘦的本體靈魂才是你生前真正的模樣吧。”張嫌看著黑魂之下的青光靈魂,遠比之前短了數寸,瞭然道。
“我說過我的初生魂技很特別,能吸收那些怨念之魂為我所用,但是我卻也不敢真用本體靈魂與他們融合,只能把它們留在體外凝成護甲,如今它們散去,我已經沒了戰力,是我輸了!”聽到張嫌的話,黑魂衛點了點頭,隨後感知著自己的魂力,發現在張嫌淨魂神光的照耀下幾乎消散無幾,直接認輸道。
見黑魂衛認輸,張嫌並沒有馬上撤去淨魂神光,而是蛇軀扭動,飛速射向黑魂衛,一巴掌拍向黑魂衛的靈魂,將黑魂衛身上的魂力徹底拍散,讓黑魂衛不再具有反抗能力。TV手機端/
黑魂衛因徹底失去魂力而昏厥倒地,張嫌才將放心的撤去淨魂神光,解除了人靈蟒形態,人靈蟒形態接觸之後,張嫌也因為魂力不支倒在了黑魂衛身邊,不過張嫌按照原計劃讓軀體使用了修靈液和魂力果凍,幾息之後,一大波精粹的魂力從軀體處向著張嫌靈魂處飄來,最終飄進了張嫌的身體。
在補充了些許魂力之後,張嫌的靈魂再次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是勉強支撐,但也算是恢復了些行動能力。
爬起來之後,張嫌率先把散落在房間之中的靈識盡數收回,收回的靈識中有帶著黑魂怨念的,他也只能用魂力暫時壓制,想著等找到個安穩的地方再進行煉化。
“這黑魂衛的靈識之中果然有關於上一個源天魂玉擁有者的記憶!”張嫌在靈識收完之後,踉蹌著走到了失去了意識的黑魂衛身邊,俯身去探黑魂衛的靈識,從黑魂衛的靈識中,張嫌查探出了不少重要的資訊,比如如何控制怨念之魂,但是最重要的,還是關於那遊方道士的記憶。
關於那遊方道士的靈識記憶並不算多,每一幀每一畫都讓張嫌認真審視。
一個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的農人形象出現在黑魂衛的記憶中,那人年紀約和張嫌一般大,長相普通,無論何時都表現出一種憂鬱的感覺,他
在黑魂衛作惡嚇人時出現,用拓荒仁者擊敗了為鬼為魂的黑魂衛,但是他並沒有殺死黑魂衛,反而被黑魂衛執著於復仇的理念感動,便和黑魂衛訂下守墓之約,傳授給黑魂衛利用貞烈執念附體的方法,在那之後,那自稱遊方道士的人便離開了,離開的方向直指天魂山腳下的那個村落,也就是張嫌發現源天魂玉的地方。
“關於這人的資訊和黑魂衛之前所說的幾乎無差,不過有幾點我實在不解,他出手的威力絕對不弱於我見過的高階魂祖,也就是說他最低也是初級魂仙一級,這等實力的人為何會選擇餘生隱世在一個小村落裡不出,而只為了等待一個傳承之人?現如今這玉瓦到了我手,難道說我就是他要等的那個傳承之人嗎?還有,他到底犯了什麼錯?為什麼那個錯會讓他認為自己走到了盡頭?如果我真是新的傳承之人,我要如何去避免犯那個錯呢?”張嫌在靈識之中看著關於那遊方道士的映像,不由得思考了起來,這一個個疑問讓他對源天魂玉的存在更加好奇了。
雖然張嫌很想參透這一個個疑問,但是他知道,現在並不是去參悟這些資訊的時候,於是張嫌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和好奇,用僅存不多的魂力去拓印了黑魂衛的靈識,拓印之後他又謹慎的摧毀了黑魂衛的靈識,才帶著黑魂衛朝著屋外走去,準備將黑魂衛的靈魂收入進冥石盅裡。
“你說的那個瘋女人到底在哪裡呀?”就在張嫌拖著黑魂衛的殘魂準備離開事發房間的時候,突然,一聲低沉的問詢聲從走廊裡響起。
“韓大師,在王局專用的貴賓間裡,您跟我來。”低沉之聲過後,一個貌似恭敬的聲音回答道。
張嫌知道,自己此時所在的房間便是王局專用的貴賓間,顯然在走廊裡說話的兩個人正朝自己趕來,其中一個說話聲張嫌很是熟悉,顯然是之前逃走的那個會所領班。
“聽你描述之後我大概瞭然了,那個叫白蓮的女子應該是被鬼上了身,而且上身的是隻猛鬼,你們自然不是她的對手,還記得三個月前在會所裡淹死的那幾人嗎?也是被那猛鬼害死。”低沉的聲音道。
“韓大師,那該怎麼辦呀?”領班男子著急地問道。
“該怎麼辦?上次不是在你們會所的幾個位置貼了散念符了嗎?那符可以散去被你們脅迫女子所產生的怨念,讓怨念不至於累積到可以被那猛鬼利用的程度,我還想問你呢,那猛鬼為什麼又出現了?”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生氣地責問道。
“那個……,是黃經理嫌您貼的那幾張符太醜了,昨天來視察時剛給揭了去。”領班男子怯生生地回答道。
“哎呀,我那個混賬外甥呀,真讓人不省心,怎麼把那幾個散念
符給撕了呢?”低沉的聲音埋怨道。
“韓大師,我覺得黃經理也是無心的,他覺得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那猛鬼應該早就跑了,所以就給撕了,您還是把那猛鬼給徹底降服了吧。”領班男子解釋道。
“說得輕巧,以我現在的修行根本不夠降服那猛鬼的,但是趕走它倒是有幾分可能,哎,先過去看看吧!”低沉的聲音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