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你怎麼中的招?”張嫌看著蒲梓潼身不由己的樣子,疑惑不解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本來就是想從背後偷襲它一下,誰知道在我快要攻擊到它身上的時候突然眼前一白,等緩過神來我的身體就不再受我控制了。”蒲梓潼哭喪著臉說道。
“我看到了,你額頭上閃著和那隻繃帶惡魂一模一樣的青光三角圖案,估計也是中了那燈籠小鬼的控制魂技了,以你中級魂王的實力都反抗不了嗎?”張嫌看著蒲梓潼的額頭,不解地問道。
“做不到,我剛才試著抵抗它的控制了,但是抵抗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的靈魂像要被自己的魂力撐破了一樣,我害怕我的魂力在我自己的靈魂裡爆炸。”蒲梓潼解釋道。
“還有這回事?一個初級小鬼的控制魂技居然能控制住中級魂王,這到底是什麼鬼怪的魂技?!”張嫌看著蒲梓潼痛苦的表情,眼睛望向了蒲梓潼的身後,看見了那隻燈籠鬼正如戲虐一般同樣望著自己,生氣的質問道。
“你這是在問我嗎?哈哈,我怎麼可能把我最隱秘的魂技告知與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它的名字,我這魂技叫做三石符,凡是被我控制住的靈魂都不可能自行將其解除,即使魂力高於我也做不到,我就是依靠這看家本領才一點點爬到了現在的小鬼等級,今後還要依仗這本領登上鬼王境呢,你們今天就當做我的墊腳石吧。”燈籠小鬼大笑道。
“符?”張嫌聽說燈籠小鬼的魂技叫做三石符,心中想起了夏家的夏營,當時他和夏營對戰的時候夏營使用出來的就是符魂技,符的攻擊手段是符印,有紙做的現世符,也有魂力凝結而成的魂符,只有符印印到了自己或者敵人的身上才會起到效果,如果蒲梓潼真是中了符的話,那麼身上肯定是被貼上符印了,燈籠小鬼是亡魂,不可能使用現世符,所以蒲梓潼中的肯定是某種魂符,只是這魂符擊中靈魂之後就會消失不見,張嫌也難以從蒲梓潼的靈魂上找出魂符的確切位置。
就在張嫌思考著應對方法的時候,燈籠小鬼突然陰陽怪氣對著蒲梓潼道:“他是和你一同來圍獵我的魂師吧,我感知到他剛才把我的副手給解決掉了,不過還好,我現在又有了你,你就作為我的新助手去幫我把他解決掉吧,對了,別忘了把他的靈魂留給我享用。”
“我不要!我不要!”蒲梓潼一邊搖著頭大喊著,靈魂卻不由自主地向著張嫌緩慢靠近著,彷彿不受控制一樣。
看著蒲梓潼不自然的動作,張嫌快速思索著,他發現蒲梓潼額頭上的青光三角印記只要發亮,蒲梓潼就好像失去了靈魂的控制權似的,猜測著那符印或許有阻隔被控制者的靈識和靈魂訊號傳遞的
作用,以此來奪取被控制者的靈魂使用權,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只有兩種辦法可以救出蒲梓潼,要麼就找準機會直接滅了燈籠小鬼,那符印控制自然就解除了,要麼就想辦法讓那枚三石符印失效,只不過他現在最擔心的是那三石符會不會真的可以被控制者引爆,如果是真的話,那燈籠小鬼很可能在危急時刻引爆蒲梓潼的靈魂來保護自己,如果燈籠小鬼選擇棄卒保車的話,那蒲梓潼就死定了
“那好,就用這招試試吧。”見蒲梓潼和自己的距離在一點點地縮短,張嫌終於下定了決心,他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快跑啊,我不想傷害你。”蒲梓潼見自己不受控制的朝著張嫌走了過去,隨時有攻擊的可能性,不甘心的叫嚷道。
“傷害我?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你不是一直說你比我的實力強嗎?正好今天有了這個機會,咱倆就一決高下吧,反正你已經著了道,如今的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倒不如痛痛快快的幹上一場,你說怎麼樣?”張嫌魂力全開,中級魂王等級的魂力充斥了整個老房子,十二枚白磷箭盡數放出,靜止不動的飄在自己的身前,張嫌使勁晃了兩下自己的脖子,滿臉蓄勢待發的樣子。
“你瘋了?我是被控制的,不是真想和你打,更不想你死我亡,你快想辦法幫我解除控制呀。”蒲梓潼滿臉生氣道。
“我沒瘋,我早就想和你真刀真槍的打上一場了,咱倆搭檔之後你不是封我為軍師嗎?你這個將軍還怕我這個軍師不成?”張嫌挑眉問道。
“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你快救我呀,你不是軍師嗎?軍師……哦,我明白了,你是……”蒲梓潼聽見張嫌在話語裡提到兩人的秘密分工,剛要發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嘴角上揚,想要說些什麼。
看到蒲梓潼臉上樂開了,張嫌知道蒲梓潼明白了自己的用意,在蒲梓潼快要把自己的用意順口說出的時候,張嫌趕緊打斷道:“對!我就是不服,來吧,看看誰才有資格當這個組合的將軍,你敢不敢來?”
“哼,來就來,誰怕誰呀,我也早看你不順眼了,你這個根本就不會排兵佈陣的假軍師,要不是你的失策我怎麼可能被這個垃圾小鬼給控制住嗎?今天我就要給你好看。”蒲梓潼故作生氣道。
看著張嫌和蒲梓潼吵了起來,一旁的燈籠小鬼樂開了花,它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兩人打起來的畫面,這樣它也不用耗費更多精力防止控制者的反抗,以免自己控制魂技的被發現。
“小姑娘,我先放了你,你和他打,打贏了我會好好賞你的,我不會因為你是魂師就吃了你,還會提升你為我的副手,如果哪天你也想吞吃亡魂來提升魂力了
,我還會賞你個一胳膊半腿兒的給你吃,怎麼樣?”燈籠小鬼對著蒲梓潼問道。
“這是我和他的恩怨關你屁事?你趕緊解除了對我靈魂的控制,我要和他決一生死。”蒲梓潼扭過頭去對著燈籠小鬼催促道。
“還是個急脾氣烈性子,好,我這就放開你的靈魂,可是你別忘了,只要我想,你的靈魂我隨時都能再次控制,別給我耍什麼花招。”燈籠小鬼警告道,然後手掌對著蒲梓潼猛然一握,蒲梓潼額頭上的青光三角圖案逐漸黯淡了下去,最後化作灰色的雕印刻在頭上。
張嫌眯著眼睛看著那個灰色的雕印,用魂力感知著三角印記裡魂力的變化,在用碑魂拓對感知到的資訊進行了細緻分析,突然,張嫌靈光一閃,他粗略明白了那燈籠小鬼控制靈魂的原理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想方設法把這個訊息再做證實,好將蒲梓潼搭救出來。
“看招!”張嫌大吼一聲,身邊白磷箭圍繞,如同星辰螢火護體,他兩手變拳,再次使用上了生精魄魂技,一個箭步猛衝,靈魂向著蒲梓潼攻了過去。
“既然你不留手,那我也不客氣了,蒲冥傘!”蒲梓潼把蒲冥傘凝聚了出來,握住了傘把,揮舞著閉合的大傘,同樣對著張嫌也猛攻了過去,和張嫌的拳頭抵在了一起,相互對拼著魂力。
“別急,聽我說,那燈籠小鬼使用的是一個符印技法,符印已經印在了你的靈魂之上了,一旦符印觸發,你的靈魂就會吸收周圍的魂塵,不像是有什麼控制作用,你快速給我講一下你是怎麼中招的,我好確認我之前的判斷。”張嫌在和蒲梓潼對峙的時候用魂力對著蒲梓潼快速傳音道。
“我當時想要從燈籠小鬼後面偷襲,想要一舉將它擊破,結果在我馬上就要用蒲冥傘命中它的時候,那小鬼燈籠般的肚皮裡突然釋放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我當時就感覺眼前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靈魂好似包裹在了一堆棉絮之中,我不斷地的掙脫,等到我再次回過神來,我發現自己莫名的站在了那燈籠小鬼的面前,靈魂也不再受靈識的控制了,大概就是這樣。”蒲梓潼道。
“除了這些還有其它什麼奇怪的地方嗎?你沒有看到它是怎麼把那符印印到你靈魂上的嗎?”張嫌問道。
“還真沒有,就那一瞬之間就感覺眼前茫茫然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楚四周有誰,更沒有察覺自己的靈魂是什麼時候被印上符印的。”蒲梓潼解釋道。
“嗯,看來是幻技加那符印技法的組合,當時你因為攻擊即將得手就疏忽大意了,沒有讓頭腦保持應有的清醒,所以中了那燈籠小鬼的白光幻技,然後在幻技之中,那燈籠小鬼將符印貼在了你的身上,所以你才中了招,如果那符
印需要在幻技的依託下才能使用的話,那就說明那符印技法肯定有什麼缺陷,可能性只有兩種,一種是需要時間準備,另一種就是需要靠近被施術者的靈魂。”張嫌一邊和蒲梓潼用魂力對峙著,一邊分析道。
“那你有什麼解決辦法沒有?”蒲梓潼著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