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呀。”張嫌剛一走進太鼓咖啡店,兩個直眉豎眼的青年便從咖啡店大廳的高桌轉椅上翻下了身子,聲音粗野地對著張嫌道。
“你倆認識我?”張嫌進店後的第一時間是在尋找蒲梓潼的身影,沒有注意到坐在大廳裡的兩人,見到這兩個陌生之人和自己打著招呼,於是不解的問。
“你是張嫌吧?”其中一個個頭稍微高一些的男子對著張嫌問道。
“我是張嫌,您是?”張嫌大概猜出了眼前兩人身份,應該就是蒲梓潼在電話裡所說的魂師家族邢家的兩兄弟,但是他並不知道這兩人該如何稱呼,簡單問道。
“我叫邢關澤,他是我的表弟邢關力,我們來是從你手中奪走,不,是光明正大的贏走蒲姑娘的,你是否接受我們的挑戰?”邢關澤繼續問道。
“嗯嗯,蒲梓潼在電話裡已經給我說了,但是我不能不明白的就接受你們的挑戰吧,所以你們要先回答我三個問題,回答完了我再考慮答不答應,你們要是不願回答,無論你們怎麼跟著我,我也不會答應什麼挑戰的。”張嫌早已在來時的路上做好了準備,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強調道。
“一點都不爽快,你有什麼問題快問?”邢關澤的表弟邢關力插嘴問道。
“第一個問題,我沒感知到蒲梓潼的魂力,這說明她在我來之前已經離開了,你們倆是怎麼認出我是張嫌的?”張嫌率先提出第一個問題。
“這還不簡單,孤身一人,個頭不高不低,身材不胖不瘦,長相平常普通,蒲姑娘是這樣形容的你,我們在這咖啡店了等了半個多小時了,本來進來的人就不多,能滿足這三個條件的就只有你了,這還不好認嗎?”邢關力笑著回答著。
張嫌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沒想到蒲梓潼居然這樣形容自己,雖然都是實話,但是這些形容詞卻讓自己很不痛快,更不痛快的是眼前這倆邢家兄弟按照這種標準居然能一下子就認出了自己,張嫌肚子裡像是吃了黃連一樣直翻苦水。
“好,好,我服了,這種描述居然都能讓你們認出我來,下一個問題,你們倆真喜歡蒲梓潼嗎?”張嫌問道。
張嫌這個問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如果來挑戰者是真喜歡蒲梓潼的,而且人品也不算太壞的話,那麼他作為臨時男友就會盡量下手輕一點,好給這些人留些促成好事的機會,如果來挑戰的人只是為了家族利益的,他就會下手重一點,一方面是讓這些挑戰者知難而退,另一方面是做給他們背後的勢力看的,讓那些家族再派人的時候會三思而行,這樣自己也可以輕鬆一點。
“不喜歡,但是蒲家是大族,是各方利益的都想佔領的制高點,我們這些小族之人只能遵從家族的指示來爭奪一番,如果能僥倖爭取上,那在我們家族是莫大的榮耀。”這次說話的是邢關澤。
“嗯,家族委派的是吧,那麼第三個問題,你們兩人不可能同時得到蒲梓潼吧,一女又不能嫁二夫,即使你們兩人一起出戰,她最多也只能跟你們其中一個人走,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倆誰更代表家族聯姻呢?”既然眼前的兩人並不是真正的情感追求,張嫌秉著非誠勿擾的原則對兩人使用出了離間之計。
“別想挑撥我們,我們倆都認為要先把你打敗才行,我們來自同一家族,只要打敗了你,我們之間再分勝負就屬於內部鬥爭,就可以肥水不流外人田了,這是我們族長說的。”邢關澤情緒激抗道。
“這樣啊,那麼有個問題,你們來挑戰我總有個先來後到吧,比武招親最後只能選一個,你們兩個一起上的話就算打贏我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只能說你們以多欺少,在對蒲家的競爭裡沒有任何說服力,這種挑戰的意義在哪呢?”張嫌問道。
“這是第四個問題了!”邢關澤道。
“不,他說的有道理,我們雖說是來挑戰的,但是不能以多欺少聯合向他出手,那樣就是贏了也沒有任何作用,無法被同輩競爭者承認,更無法在靈魂境中樹立我們邢家的威望,那麼只能輪流出手,但是咱兩人誰後出手誰的贏面就會更大一些,這種情況下咱倆到底誰打頭陣呢?你說我說的對嗎?表哥。”邢關力聽完張嫌的說法有了些自己的考量,問道。
“別被他給忽悠了,誰先誰後都行,先出手有先出手的優勢,那就是可以先一步將他打敗,如果先出手的將張嫌打敗了,那麼後出手的人就可能沒機會了,明白吧。”邢關澤解釋道。
“那大哥你先上吧,我把這個先手的機會讓給你了。”邢關力想了想,建議道。
“這個……,要不這樣吧,弟弟你比較受族長賞識,你的贏面更大一些,所以還是由你先上為家族爭光吧,實在不行我再出手。”邢關澤勸說道。
“我就知道大哥你不會先出手,你說了那麼多無非是想讓我先行出手和這個張嫌互相消耗,等到我們拼個你死我活,你好再出手撿漏,我不會上你的當的,而且到那時候無論是我勝還是張嫌勝,你應該都會出手向那個勝利者挑戰吧,這就是你想讓我先出手的原因吧。”邢關力冷哼道。
“你居然不相信大哥我嗎?”邢關澤滿臉怒容的問道。
“那大哥你敢和我訂立魂契嗎?假若我勝了這張嫌,你就退出蒲家的比武招親競爭,怎麼樣?”邢關力問道。
“哼,我憑什麼要簽訂這種魂契,這比武招親又沒說一個家族只能有一人參加,我憑什麼不能參加?”邢關澤臉上肌肉抽動著問道,不屑的看著身旁的邢關力。
“果然大哥才是在忽悠我,你不敢簽訂契約便說明你心中有鬼,咱倆都是毒窟裡出來的,這種唬人的小把戲就別拿出來現眼了吧,我是不會受你蠱惑先出手的。”邢關力側身向一旁走了幾步,和邢關澤拉開了一些距離,找了一個咖啡廳裡的涼椅坐了下來,冷眼旁觀著邢關澤。
“你……”邢關澤確實是想讓邢關力率先出手和張嫌對戰,這樣他便能觀察張嫌的魂力和魂技水平,還能在邢關力和張嫌互相消耗之後坐收漁利,這便是他的打算,但是他機關算盡,好說歹說的把邢關力騙到了這裡,沒想到剛一來到邢關力馬上就發現了自己的陰謀,到了最後居然直接撂挑子了,這讓邢關澤很是生氣。
“喂,喂,你們決定了嗎?到底誰先出手啊?我先說哈,我可是很認真的,無論誰先出手我都會全力以待。”張嫌玩味的說道。
張嫌話音剛落,邢關澤和邢關力兩人互相警惕性的看了對方一眼,誰都沒有先出風頭的打算,都在觀望著,不敢當第一個出風頭的人。
“怎麼了?可是你們來找我的啊,怎麼現在一個個變縮頭烏龜了?”張嫌挑釁道。
“你奶奶的,罵誰是烏龜呢?我們只是沒商議好誰先出手罷了,我們聽說過你在獵魂公司新人戰上的事情,依靠著詭異的體魂技才取巧的爬到了新人戰第二的位置,但是魂師拼的可不是軀體而是靈魂,你依靠軀體只能說明你對自己的魂力沒有信心,當然,如果你拿軀體對付我們也沒關係,我告訴你,我們邢家對付縮在烏龜殼裡的魂師另有一套手段,你的體魂技再強也對我們產生不了威脅。”邢關澤怒喝道。
“另一套手段?”張嫌不解的問,他還真沒聽說過還有對付體魂技的特殊手段,如今邢關澤透露出的這個訊息難免不會引起他的注意。
“沒錯,告訴你也無妨,我們邢家在靈魂境中被稱作魂毒師,專修對靈魂的毒素,體魂技無非是讓靈魂附在自身軀體上刺激軀體的潛能激發,但是這種刺激需要自身靈魂的魂力波動加速流轉,只要你的靈魂感染上了我們的魂毒,如果再加速靈魂上的魂力波動運轉,你的靈魂就會毒發魂破,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在我們面前施展你那引以為傲的體魂技了。”邢關澤眯著眼睛說明著。
“我不使用體魂技就能躲過你們那個魂毒的攻擊了嗎?”張嫌不解的問道。
“當然不能,你是沒聽懂他的意思,體魂技必然是近戰攻擊的手段,你只要和我們這種魂毒師近身作戰,那麼染上魂毒的機率幾乎是百分之百,所以你的體魂技在我們面前就相當於被封禁了,同樣,你以靈魂之姿施展近戰攻擊也會感染上我們施展的魂毒,所以你的攻擊手段就被侷限於只能使用遠端的魂力攻擊,這樣明白了吧?”邢關力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