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以為高階惡魂很容易捕捉,我在新人戰上可是得了個第二名吧,實際上取巧差點把古月茗那個中級魂王都給贏下來了,不過在我剛回到齊城加入魂師隊伍的那會兒,我就曾出現過兩次讓高階惡魂從我手中逃脫的事情發生,你可以把原因歸咎於我主修的體魂技對靈魂作用小,但是當時以我高階大魂師加上三青磷箭陣這個組合搭配居然還能出現讓高階惡魂從我眼皮子低下溜走之事,你還覺得高階惡魂就那麼容易獵捕的嗎?”張嫌問道。
“聽你這麼一說確實有些風險,但是你小看我了,以我的實力對付高階惡魂肯定沒問題,但是要想在不干擾人類環境下將其捕獲,這個真得到了實踐的時候才能知道結果,我接受你的建議,從明天開始我先去公司接懸賞去,三天獵捕十五個高階惡魂,而且要全部獵捕度化。”蒲梓潼振奮一下精神回答道。
“還給自己增加難度了,行吧,反正你只要完成十個就在我這算透過了,既然談妥了,那咱倆就開吃吧,等會我還有兩個高階惡魂的懸賞要去做呢。”張嫌笑著說道,慢慢端起了杯子,吮吸一口還在冒著熱氣的拿鐵咖啡,苦的張嫌直皺眉頭。
“和美女約會的時候還想著外面的惡鬼,哎,你沒救了。”蒲梓潼看著張嫌,笑了笑,故作嘆息的搖了搖頭,然後拿起了草莓醬夾心的泡芙餅吃了起來。
“你這話讓我無言以對。”張嫌白了一眼蒲梓潼,回嗆道。
“對了,我看你身上的魂力有些稀薄啊,像是消耗了不少的樣子,你上午幹什麼去了?”蒲梓潼問張嫌。
“還能幹什麼?獵魂掙錢唄,上午搞定了一個初級小鬼,稍微廢了點勁,之後就直接趕過來了,剛巧準時到達,對了,你獵魂的時候也記得備輛車,不然你會很麻煩,獵魂大部分時間都是花在趕路上。”張嫌一邊回答一邊建議道。
“你一個人能搞定一個初級小鬼?”蒲梓潼半信半疑地問道。
“怎麼了?”張嫌問道。
“你剛才不還說你和盧森合作才抓住了一個初級小鬼的嗎?你現在自己一人可以打敗初級小鬼等級還能阻止其逃跑嗎?”蒲梓潼繼續問著。
“是,還不允許我進步啊?以我的實力對付初級小鬼確實有些費勁,還差點失手了,不過最後結果卻是成功的。”張嫌自信滿滿的回答著。
“進步好呀,咱倆搭檔的事,還有交易的事情,都需要你的進步,你進步我才高興呢。”蒲梓潼笑著說道,把最後一口泡芙餅輕輕放到了嘴裡慢慢咀嚼了起來。
張嫌沒說什麼,端起了自己的咖啡喝了幾口,把自己那份泡芙餅也推到了蒲梓潼面前,示意蒲梓潼把他的那份也吃了。
泡芙餅不大,也是草莓夾心的,蒲梓潼也就沒有推辭,三下五除二就把張嫌的那一份泡芙餅也給吃了下去,最後喝了口咖啡把泡芙餅從嗓子裡順了下去。
“你這是餓了嗎?”張嫌看著蒲梓潼吃東西的模樣,笑著問道。
“好吃。”蒲梓潼回答。
“還要嗎?”張嫌繼續問道。
“不了,我也該走了,為了獵魂,我還有一個小魂技需要修煉一下,說不定在獵魂時會派上用場,就不在這耽擱了。”蒲梓潼用餐紙擦了擦嘴道。
隨即,張嫌和蒲梓潼起身離開了咖啡廳,蒲梓潼找到了附近的一個公交車站等著回去的公交車,張嫌則騎著他的那輛小電車一路向著下一個懸賞地駛去。
下午,天漸漸陰沉了下來,烏雲緩緩的遮住了天空,短促的鳥叫聲片刻起伏,大風緊跟著呼號了起來,空中的飛絮、地上的殘花落葉皆隨風而起,在天上或蕩或搖,一番如塵般飛揚之後,最後卻又都落回到了大地之上,不日就有可能化作地上的春泥。
張嫌看天氣情況不太妙,知道馬上快要下雨了,他沒有帶任何避雨的裝備,所以想要趕著下雨之前把最後兩單懸賞搞定才行,不然等到下雨之後,他很有可能會被困在某個避雨的屋簷下什麼也做不了,那麼他想要在獵魂公司下班前把一天的懸賞交上的計劃就有可能落空了。
張嫌加快了速度,快速騎到了下一個惡魂懸賞地點,齊泰體育場。
齊泰體育場是齊城最大的足球場,是齊城天狼足球隊的主場,可容納兩萬名觀眾,一個月前,在齊城和廣城進行足球甲級聯賽的小組賽之時,在齊泰體育場爆發了大規模球迷衝突,衝突最後升級,演變成了暴力血腥事件,齊城一方有三人重傷十二人輕傷,而對手廣城大業隊的球迷則有一人死亡,六人重傷,二十七人在衝突中受到不同程度的輕傷,這事一經新聞報道,便在社會輿論上引起了一片譁然,有譴責球迷的,有譴責球隊的,有譴責齊泰體育場安保措施的,更有矛頭直接指向了齊城人,說是齊城人野蠻排外,但是誰也不知道暴力衝突發生的根本原因,誰也不知道暴力衝突的真正導火索在哪裡。
當處罰結果出來的時候,齊泰體育場因為安保問題被責令整改和罰款,齊城天狼隊因為作為東道主,加上對球迷引導不利,被判罰連帶停賽兩場,警方在調查監控錄影時雖然找不到事發的原因,只能針對性的逮捕了幾個打人者,並對其中幾人實施罰款和拘留處理,最後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面向獵魂公司申請懸賞的正是齊泰體育場所屬的齊泰正康有限責任公司董事長,也就是齊泰體院館的老總齊天臣,他是衝突事件的親身經歷著,當時他正穿在便裝混在球迷中看球,沒想到自己也捱了首批鬧事者的當頭一棒喝,不過他在受傷之後見識到了詭異的一幕,所以選擇了獵魂公司來介入此事。
據齊天臣描述,球迷鬧事時期他正混在球迷之中看球,比賽結束之後,在球場裡面臨近出口的地方,他莫名其妙的被人使勁砸了一下腦袋,等他回過頭才發現是被一個身穿廣城大業隊隊服的球迷用一個裝了半瓶水的水瓶砸的,之後,他看到不少廣城大業隊的球迷都像是醉醺醺的一樣揮舞著手臂、滑動著身體,向著人多勢眾的齊城天狼隊球迷不斷靠近,戰鬥一觸即發。
廣城大業隊的球迷如死屍一般不斷靠近,齊城天狼隊的球迷以為廣城大業球迷是因為客場失利前來鬧事,結果在這種猜忌和警惕的情況下,齊城天狼隊的球迷一把推開了走在前面的幾個廣城大業隊的球迷,誰知道那幾個本來醉醺醺的球迷居然像是發狂了一般對著齊城天狼隊的球迷又抓又咬,像是末日片裡的喪屍一樣。
齊城天狼隊的球迷當然不會善罷甘休,任其撕咬,他們當時以為是有球迷見自己球隊輸球導致精神發狂來鬧事了,於是眾多齊城天狼隊的球迷聯合起來把來鬧事的大業隊球迷全部揍倒在了地上,奈何場面混亂,有人下手不知輕重,導致不少參與鬥毆的球迷出現受傷情況,甚至還發生了踩踏致人死亡的事件,這才是當時真實的情況。
齊泰正康有限公司的董事長齊天臣認為最先鬧事的那幾個大業隊球迷的精神恍惚,很像是醉酒或者吸食毒品、致幻劑一類的東西造成的,但是根據後來公佈的調查結果來看,被抓的幾名鬧事的大業隊球迷其尿檢沒有一例呈陽性,也沒有醉酒的情況,也就是說鬧事的球迷不存在精神問題和醉酒、吸毒問題,這一點和齊天臣當時看到的那種醉醺醺的狀態並不相符,他突然反應過來,或許當時的那些人“著魔了”,而要解決這種超自然現象,他首先想到的是獵魂公司這個處理超自然現象的官方機構。
張嫌先是在齊泰體育場門口收集了一下線索,然後確定了惡魂所在的位置,他這次沒有去找體育場的負責人,而是把身體留在了空曠的體育場外,靈魂飄到了體育場內的一個貴賓間門口,悄悄釋放出了一隻耳蛇鑽進了貴賓間的裡面,不一會兒,一個靈魂受到重創的羊頭人身的惡魂從裡面爬了出來,惡狠狠的看著張嫌的靈魂,魂體卻無能為力。
很快,羊頭人身的高階惡魂在張嫌魂技攻擊下散盡了魂力,被張嫌一揮手收進了冥石盅內。
就在高階惡魂被收之後,一隻像是竹葉青一樣的身形的幾近透明的小蛇從貴賓間裡蠕動著身軀遊了出來,最後融入進了張嫌的靈魂當中消失不見了,這條小蛇就是張嫌之前釋放的耳蛇,只不過這條還存在的耳蛇是張嫌的多重準備,卻也沒有用上。
“這惡魂居然會迷惑人的魂技,倒也不簡單啊,不過雖為高階惡魂魂力,戰力卻不是很強,我這一枚耳蛇就將其靈魂直接摧毀,也不知道是我的耳蛇太厲害還是那惡魂太弱,哎,只能用最後一個惡魂懸賞來試我的源天蛇曼其它形態了。”靈魂歸體,張嫌把羊頭人身惡魂收到了冥石盅內,他並沒有多少開心的樣子,反而是嘆了口氣,對這隻高階惡魂有些失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