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面狐躲藏在城東的時代劇院,張嫌騎著他那輛小電車向著時代劇院駛去。
十天前,時代劇院在舉辦一場歌劇表演,途中,一個即將上場的演員居然莫名其妙的一頭撞死在了化妝間的鏡子上,誰都不知道為什麼,歌劇表演只能臨時換上了替補演員,導演報了警,前臺是高歌嘹亮的演出,後臺是死亡原因的調查,一悲一喜同時進行,直接讓歌劇導演操碎了心,演出結束後,整個歌劇團隊都人心惶惶,最終歌劇團巡迴演出臨時宣佈暫停,等待著對死亡演員的調查結果出爐,因為化妝間沒有監控,演員的死成了一個懸而未決的迷案。
死亡的演員叫做小葵,根據和死亡演員同在一個化妝間的小姑娘小莉所說,當時小葵演完第一場之後回來補妝,等待著下一幕出場,可是小葵剛補完妝就趴倒在了梳妝檯上呼呼大睡了起來,等到睡了大概有一刻鐘的時間,小葵突然站起身來,彎著腰向前俯探著身子,兩手扶住了梳妝檯的頂沿,臉朝著鏡子做著類似搞怪的表情,滿臉扭曲著搖晃著腦袋,可是誰也沒想到,下一秒小葵就一頭撞死在了梳妝檯的鏡子上,腦袋像是噴泉一樣咕嘟咕嘟向外冒血,小莉當時就嚇壞了,趕緊找來了導演,等到導演趕到化妝間的時候,小葵早已經沒了氣息,導演只能安排好演出事宜之後報了警,警察趕來現場做了調查,初步判斷小葵是自殺,後來法醫鑑定之後也沒有在小葵的屍體上找到其它外力觸碰的痕跡,最終認定了這個自殺的結果。
雖然警方認定是自殺,但是歌劇團導演卻不敢苟同,畢竟自殺的人都是有理由的,要麼就是事業不順心,要麼就是壓力太大,或者是有什麼心理疾病,不過根據導演的調查,小葵本來就是一個天真活潑且具備潛力的年輕演員,身體和心理並沒有出現什麼大的問題,而且她家庭和睦、事業處於上升期,在歌劇表演上也天賦異稟,完全不像有壓力的人,這個自殺事件著實讓歌劇導演感到離奇,導演剛開始以為是小葵的替補演員的小莉出於妒忌下了殺手,但是最後的屍檢結果表示小莉是清白的,導演只能承認小葵自殺的事情了。
然而事情到這裡並沒有結束,歌劇導演總覺得事情有古怪,便調取了當天演出的錄影和後臺各走廊的監控錄影一點點檢視,他本來是打算檢視小葵情緒狀態是否異常,好找到小葵自殺的理由,結果沒想到的是,導演並沒有找到小葵的異常狀態,反而在小莉身上看到了一點不一樣,樓道監控顯示,在小莉發現小葵死亡之後確實是第一時間去找了歌劇導演,但是有一個細節讓歌劇導演冒了一身的冷汗,小莉在出化妝間門的時候,臉上居然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陰森而恐怖,不過那怪笑僅僅持續數秒便消失在了監控裡。
這事之後,歌劇導演幾經周折便找到了獵魂公司,在范增明確認之後,歌劇導演在齊城獵魂分公司放出了懸賞,決定讓獵魂公司處理這起詭異的事件。
張嫌此時已經帶著懸賞來到了城東的時代劇院,他先是在時代劇院周圍探查了一些線索,這才準備從時代劇院的後門走進去。
“你哪裡的?這裡不能隨便進知道嗎?你有工作證嗎?”張嫌剛準備從時代劇院後門進去,就被保安亭裡的保安攔了下來,詢問道。
“我不是工作人員,只是臨時被叫來幹活的。”張嫌回答。
“沒證不能進,誰知道你是不是幹活的,要是把你放進去丟了東西,俺這飯碗可就不保了。”保安用身體堵在了敞開的小門門口不讓張嫌進去。
“大哥行行好啊,我真的是來幹活的,那個天籟歌劇團還沒走吧,是他們導演讓我來的。”張嫌請求著。
“走是沒走,不過他們歌劇團出了點問題,現在倒也沒有演出了,人都住在劇院裡面的公寓樓裡,導演這時候應該在劇院裡面排練呢,你說這導演也真是的,都不演出了還排練個啥勁。”保安說道。
“人在就好,那請大哥您把我放進去吧,我現在去找他們導演。”張嫌再次請求道。
“你這人咋這樣呢?我都說了不行了,你除非有工作證件,不然我不會放你進去。”保安呵斥道。
“大哥您看這樣行嗎,你給裡面那個天籟歌劇團的導演打個電話,就說是公司派來幹活的,讓他出來接我一下可以嗎?”張嫌問道。
“我哪知道人家大導演的電話呀,你這不是故意為難我嘛。”保安有些不講情面的拒絕道。
“你就不怕把我拒之門外得罪了那個大導演啊,大哥你想想辦法,只要能聯絡到裡面的人,能聯絡到那個導演,估計就會有人出來接我了。”張嫌懇求道。
“行吧,你等等,我給裡面的劇院場管打個電話,讓他幫你找一下劇團導演,對了,你在這個出入記錄本上填上你的資訊,不能填假資訊,我等會還要核對你身份證。”保安想了想,終於答應了下來。
張嫌“嗯”了一聲表示可以,便在保安撥通電話之際在出入記錄簿上按照規定填寫上了人數、姓名、手機號和身份證號,以此作為自己出入證明。
張嫌剛一填完,保安便結束通話了電話,對著張嫌說道:“劇院的王管理讓你先等一下,他要找鄧大導演核實一下,核實結束之後會給你答覆。”
張嫌點了點頭,便跟著保安進了保安亭,找了一個破舊的摺疊椅坐了下來,等待著劇院內部人員的回應,保安在向張嫌索取身份證核對完資訊之後又把身份證還給了張嫌。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保安亭的電話響了起來,保安接通了電話,“嗯”了幾聲之後很快掛上了電話,對著張嫌道:“你進去吧,別亂跑,從這直走到頭右拐,那裡有個小紅門,你從那裡進去之後順著走廊走,鄧導演說在那裡等著你了。”
張嫌點了點頭,順著保安手指的方向走了進去,很快便看到了保安所謂的小紅門,張嫌拉開了紅門的鋼製把手,從小紅門進到了劇院裡面,順著走廊一直向前前行著。
“是張大師嗎?”張嫌還沒走到走廊盡頭,一個五六十歲模樣的中年男人朝著張嫌迎面走來,開口問道。
“大師不敢當,叫我小張吧,不知道您是?”張嫌謙虛的回答著。
“我就是天籟歌劇團的鄧之和導演,您是從公司來的吧,我左盼右盼終於把大師您給盼來了。”中年男人感嘆道。
“哦,原來是鄧導演啊,久聞大名,您的《莫斯科愛情故事》歌劇非常出名,我在網上看過一些片段,對您仰慕已久,卻沒有機會親自來觀看您的演出啊。”張嫌寒暄道。
“不敢當,不敢當,還是說說關於小葵死亡事件吧,我在這一直沒走就是想把這事追根究底的解決了,我想知道是不是小莉幹得,如果真的是她,那我就要把這種禍害敗類從劇團裡踢出去,免得太再傷害其他人”鄧之和說明道。
“我聽說了,只不過單憑一個笑就斷定誰是兇手這有些太武斷了吧。”張嫌安慰道。
“所以我才找來大師您呀,警察那邊沒有找到證據其實我是理解的,我早就聽說有一種害人的方法叫做下降頭,我感覺小葵就是被小莉下了降頭了,所以小葵才會離奇自殺,而小莉才會露出那種詭異的表情。”鄧之和導演回應道。
“鄧大導演,這事您就先別猜了,我一準給你個滿意的答覆怎麼樣?你趕緊帶我去到出事的地點吧,我其實也在趕時間,手裡還有其它活呢。”張嫌笑著說道。
鄧之和見張嫌好像真的著急,就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帶著張嫌往劇院演出的後臺走去。
一路上,張嫌看到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房間,有的房間裡全是整齊排列的梳妝檯,有的房間裡擺放著各種演出衣服,有的房間放著一些梯子架子,顯然這是劇院為來此舉辦演出的各個演出團體特別準備的,都是些常用的道具,多是用來搭設舞臺和輔助演出的,但是其數量之多、種類之全確實是其它劇場少有的,張嫌不禁感嘆道時代劇院的專業性,不愧是省立劇院。
“到了,就是這,這就是當時出事的化妝間,出事的時候其他人不是在演出就是在候場,屋子裡只有小葵和小莉兩個人在這裡補下一幕的妝,大師您看一看吧,這裡按照我的吩咐幾乎沒有動過,只是把死去的小葵抬走了。”鄧之和把張嫌帶到了一個化妝間前,一邊用鑰匙開門一邊說道。
“知道了。”張嫌點了點頭,用手撫摸著一個化妝間的門框,碑魂拓魂技便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