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張嫌又接了四個八九十元左右的惡魂懸賞,一名小魂師新的一天就這樣開始了。
在張嫌接受懸賞的時候,公司裡也有其他魂師也在接受懸賞,這其中就有曾經獵捕翻車鬼的老金他們,張嫌和他們簡單打了招呼,本來還想詢問些關於翻車鬼的事情,不過話到嘴邊又止住了,這種話一問出來,就相當於暴露了盧森和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所以張嫌最終還是默默的從老金他們身邊走開了。
張嫌今天領的四個懸賞也都是高階惡魂的等級,並不是說張嫌的實力僅侷限於此,而是因為張嫌覺得自己當前實力捕獲高階惡魂的效率最高,三四個惡魂快的話他只需要半天多一點的時間就能捕獲完成,低一些的惡魂懸賞金不夠高,高一級的小鬼在獵捕階段就存在諸多不確定因素,就像他昨晚和盧森一起捕捉的那個小鬼一樣,如果不是盧森的提醒,他還真有可能栽在對方的魂素能力之下,雖然不至於喪命,但是會花費很長時間,更別說一些小鬼還有逃跑的技巧了,失敗都在所難免。
回到今天的懸賞任務,第一個懸賞地是省博物館,據說那裡的一個新建展廳連續兩天晚上都有奇怪的號角聲傳出,博物館負責人將情況逐級上報,因為是在齊城地界,最後總部將懸賞資訊掛到了齊城分部,范增明去調查,最終確定是有一直惡魂在作祟,不清楚惡魂擁有什麼能力,需要魂師現場注意。
張嫌趕到了博物館,博物館正以閉館整修的名義緊閉著大門,張嫌來到了博物館的一個側門敲了幾下門,按了兩下門鈴,開門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禮儀小姐,踩著高跟鞋,細長的雙腿上穿著長筒黑色絲襪和包臀的緊身西服短裙,上身西服開著大大的V領,裡面是一件領口帶著碎花的白色襯衣,身材曲線在緊身西服的包裹下可謂是凹凸有致,卻還不足以攝人心魂。
“你找誰?”禮儀小姐把門半開著,透著門縫輕聲細語地問張嫌。
“不知道馮館長在嗎?”張嫌眼睛沒有亂看,只是盯著開門女子的眼睛問道。
“有什麼事嗎?”禮儀小姐繼續問道,聲音有氣無力的,像是虛弱的樣子,又像是不敢大聲說話。
“麻煩您通報一聲馮館長,就說是齊城分公司來人,是來解決六號廳的事情的。”張嫌回答道。
“六號廳?哦,您是來做修繕工作的吧,不用通報了,進來吧,馮館長吩咐了,只要來人提到六號廳就是貴賓,可以直接放進館裡,馮館長就在練功房裡,我這帶你過去。”禮儀小姐好像接到過什麼特別的指示,直接把門開啟,放張嫌進了館內,然後頭伸出門外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之後就把門關上了。
張嫌進了門,看著這個年輕漂亮的禮儀小姐有些鬼鬼祟祟的樣子,多少有點琢磨不透,心中以為自己的到來撞破了這個年輕姑娘和館長的好事,以為又要看到什麼不堪的景象呢,嘴裡也朝著這個方向隱晦地問道:“美女,馮館長在練功房?”
“對,因為閉館,現在館內就只有我和馮館長兩個人,馮館長剛才在練功房指導我練功呢。”禮儀小姐回答道。
“都閉館了還練什麼功呀?”張嫌追問著。
“乾禮儀的能練什麼功呀,不就是形體姿勢嘛。”禮儀小姐回答道。
“我覺得你這形體已經很好了呀,走起路來都有一種走T臺的感覺了。”張嫌看著在前面帶路的禮儀小姐一扭一扭的走著貓步,讚歎道。
“那就錯了,T臺的姿勢能和禮儀姿勢一樣嗎?這就說明我的形體還是不到位。”禮儀小姐的聲音本來就略帶虛弱的感覺,聽到張嫌這麼一說,失落的情緒下說話聲音都變成蚊子了。
“你們兩個人一起練嗎?”張嫌繼續問。
“算是吧,我剛來館裡沒多久,實際上就是馮館長手把手的貼身教我做各種姿勢。”禮儀小姐想了想回答道。
張嫌看著眼前的禮儀小姐走起路來彆彆扭扭的姿勢,聽到她講話時有氣無力的聲音,再結合她說的這些話,張嫌不免胡思亂想得了起來,他懷疑自己不合時宜的出現或許會落個白眼和埋怨,都有點不太想見這位馮館長了。
“到了,離著門口隔了兩個辦公室,這裡就是練功房了。”
說著話,禮儀小姐就帶著張嫌走到了一個紅漆松木的小門前,推開了門。
張嫌站在門口的毯子上,向裡面伸頭看去,只見所謂的練功房其實就是一個不算太大的舞蹈房,鋪著淡黃色的實木地板,門對面是一面牆的落地大鏡子,左右兩邊的牆上還嵌著壓腿用的長杆子,門的旁邊有一排座椅,座椅上有一個人,身材略顯魁梧,一頭黑色短髮夾雜著數不清的白絲,穿著大紅毛衣,坐在椅子上正咕嘟咕嘟的喝著瓶裝水,拿水的手上清晰可以幾塊暗色的老年斑,顯然這個馮館長已經上了歲數了。
張嫌心中暗想著,這老人的體力也太強了吧,這麼大年紀還想潛自己身前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也不怕把自己累死,不過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來,而是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客氣的對著老人打招呼道:“馮館長,我是公司派來解決六號廳的事的,不知道馮館長可否把事情經過再詳細描述一下,我好提前做些準備。”
老人見禮儀小姐拖鞋進到了練功房裡,又聽到了張嫌在門口說話的聲音,趕緊放下了手中的礦泉水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兩步走到了門前,伸出了那個佈滿老年斑的手向著張嫌做出握手的姿勢,抬起了頭,衝著張嫌微笑道:“大師您來了呀,不要叫我館長,叫我馮女士就行,我已經等您很久了。”
“女士?”張嫌皺眉自語道,然後當他看到了馮館長的正臉時候才發現,這個馮館長確實是一個身材魁梧的老女人,甚至可以說是老奶奶,此時正慈眉善目的看著自己,恭恭敬敬的彎著腰要和自己握手。
張嫌一看見是個和藹可親的老人,趕緊向後退了一步,也彎下了腰,把手伸了出去,和馮館長的手握到了一起,羞澀著回應道:“哪裡哪裡,馮館長,您叫我小張就行,我不是什麼大師,就是公司派來幹活的,具體什麼情況您再朝我說一遍,我好找個穩妥的解決辦法。”
握完手,馮館長直起了身子,把張嫌也扶了起來,對著張嫌道:“好好,大師您跟我到我辦公室去吧,我去給您沏壺茶咱慢慢談。”
張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知道,馮館長的意思是要避開眼前這個新來的禮儀小姐,畢竟鬼怪之事多個人知道就會多張嘴傳播,對博物館的影響肯定不好。
“小熙,你自己按照我教你的那樣練,月底不合格的話你依舊轉不了正,有編制和沒編制是不一樣的,明白嗎?”見張嫌答應了,馮館長對著旁邊的禮儀小姐囑咐道。
“是,馮館長,我會努力的!”被叫做小熙的女子終於語氣高亢了一次回答道,卻也就和張嫌平時說話聲音是一個音量。
馮館長出了練功房的門,把叫做小熙的女子留在了練功房裡,便和張嫌穿過了兩三個房間,走到了走廊盡頭,進到了一個敞亮的辦公室裡,燒上了茶水,泡上了一些綠茶,對著張嫌開口道:“練功房的女孩叫冷雲熙,剛分配到這個地方沒多久,長得靈巧可愛,人也清純善良,就是身子骨太硬,幾次都沒透過試訓,這幾天趁著我有空就把她喊來加個班,我看大師您和她差不多年紀,不知道有伴侶沒有?沒有的話我這個老太婆倒是可以幫您牽一線因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