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決賽的是張嫌和古月茗,鑑於雙方都沒有出現受傷的情況,比試將在一小時後開始,雙方先請調養生息,以便保持最佳狀態。”在古月茗和蒲梓潼比賽結束後,鄭天秦宣佈道。
“你怎麼樣了?”見蒲梓潼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觀眾席,張嫌趕忙迎了上去,扶住了蒲梓潼,關切地問。
“沒事,只是有點魂力消耗過度了,而且我的兩個戲魂也被他打傷了,需要重新吸收魂力進行修補,本以為用兩隻戲魂配合攻擊可以佔到些優勢,沒想到卻絲毫沒有什麼作用,古月茗的白起魂技一開,其增幅遠比我想得要高上不少,我的兩隻戲魂只有中級大魂師等級,根本無法對其造成傷害,反而是他一拳一腳都有些撼天動地的味道。”蒲梓潼坐回到觀眾席上,苦澀著臉哀嘆著。
“嗯,我看到了,古月茗的魂技確實恐怖,開啟之後猶如擁有了金剛不壞之身一樣,應該是金剛不壞之魂,除了你的靈魂能和他對上幾招,戲魂的魂力太過弱小,根本就近不了身,你的九階魂技香螺刺給他造成了一些威脅,卻被他幾段卸力給擋了下來,再加上他魂力的補充異常迅速,其實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你就已經失去了所有勝算,為什麼還要繼續堅持下去呢?”張嫌看著蒲梓潼,平靜的問道。
“那還用說,肯定是蒲姑娘有一顆堅持到底不服輸的心呀。”一旁的張玄亭接話道。
張玄亭接話之後,蒲梓潼轉頭白了他一眼,隨後認真的對著張嫌解釋道:“倒不是我硬撐,我只是覺得他的魂技與功法的組合太過完美,好像什麼破綻也沒有,這讓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即使金鐘罩鐵布衫那類硬氣功,多少還有個軟肋氣門呢,我之所以不斷地堅持下去其實就是像看看他的弱點到底在哪裡,我不相信他的白起魂技就能毫無破解之法。”
“找到了嗎?”張嫌問道。
“沒有,至少在靈魂對戰上我沒有找到破解的辦法,也沒有發現什麼軟肋氣門,我的香螺刺確實能對其構成威脅,但是他那白起魂技太過靈活,讓靈魂具備了體術的能力,居然利用武技裡面的多段卸力的招式把我的香螺刺上的衝擊勁力給逐層卸了下來,實在是厲害。”蒲梓潼解釋著,嘴裡不禁感嘆道。
“靈魂體術嗎?或許用體魂技可以有效果。”張嫌沉思了一下,自言自語道。
古月茗和蒲梓潼對戰的時候,張嫌倒是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古月茗無論靈魂如何運動,他的軀體好像一直處於靜止的狀態,就算有運動情況,那也只是些簡單的跑動,像是一個機械木偶一樣,動作很不自然。
“你想到了什麼?”蒲梓潼問張嫌。
“你有沒有注意他在和你對戰時他的軀體在做些什麼?”張嫌問道。
“軀體?沒有,我一和他交上手就顧不得其他什麼了,就感覺他給我的壓迫感很強烈,我只能用同樣的威壓對付回去,所以基本上沒有心思去管別的。”蒲梓潼回答,回憶著當時的感覺。
“原來如此。”張嫌恍然大悟,他好像明白了古月茗的招式玄妙之處了,同時破解之法也呼之欲出。
從張嫌的觀眾視角來看,蒲梓潼和古月茗一上擂臺就交戰在了一起,好像誰也不打算給誰留有喘息的機會,而且隨著對戰持續進行,兩人的攻守轉換節奏也在逐漸加快,快到了張嫌都有點應接不暇的地步,但是無論戰鬥節奏如何變化,古月茗都顯得遊刃有餘,他的魂力一邊消耗著一邊補充,幾個回合下來,魂力僅僅消耗了很小一部分,而蒲梓潼的魂力則在激烈的交手中幾乎是消耗殆盡了,不過兩人的軀體差不多都是原地不動的。
從蒲梓潼親身描述來看,古月茗的強大攻勢讓她無從分心,或者說是沒有分心的機會,從戰鬥一開始就陷入到了古月茗的戰鬥節奏之中。
結合這兩種感受,張嫌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古月茗一直在以加快攻守轉換節奏的形式不給對方分神的機會,如果是這樣的話,張嫌不禁思索著,古月茗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片刻之後,張嫌想明白了,古月茗的魂力快速補充很有可能是在軀體不運動的時候實現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只要能逼迫古月茗的軀體不停的移動,那麼他的魂力就不可能持續補充,而全身增幅的白起魂技消耗魂力又比較龐大,無法長時間維持,也許這就是古月茗的軟肋。
“你發現什麼了嗎?”蒲梓潼見張嫌發著呆,知道張嫌在想些什麼,不由的問道。
“嗯,不過還無法確定,需要實際對戰時才能知道。”張嫌淡定回答道。
“算了,我魂力有點透支,要回築魂室補充魂力去了,不過好在沒像上次那樣直接癱瘓,在築魂室吸收點魂力就可以補充回來,可能你的比賽我就不來看了,你打不過認輸就行,別逞能,以你現在這個成績已經足以幫我吸引不少火力了,見好就收,別把自己給搭上了就行。”蒲梓潼勸告張嫌。
“這話不用你勸我也會這麼做的,我可是很惜命的。”張嫌點了點頭回答道。
蒲梓潼見張嫌答應了,便起身向著天魂堡走去。
張嫌見蒲梓潼雖然能自己走路,但是卻走得不穩,便上前一把攙住了蒲梓潼,半架半扶的把蒲梓潼送到了她的築魂室,隨後張嫌又回到了擂臺賽的觀眾席上,利用剩餘的休息時間不斷精進著自己的魂力,雖然短時間內很難有什麼突破,但是隻要能多精進一點,之後戰鬥勝算就能多出一些,所以張嫌一刻也不願浪費時間。
叮鈴鈴,張嫌的手機鬧鐘響了,說明比賽的時間到了,張嫌從冥想中睜開了眼睛,看著已經陸陸續續到位的嘉賓、裁判和部分觀眾,便知道最終的決戰將要到來了。
“時間已到,最終的決戰由張嫌對古月茗,現在請雙方按規定入場吧。”鄭天秦走上了裁判席的架子上,再次用它那個喇叭似的聲音呼喊道。
張嫌根據指示,走下了觀眾席,幾步就登上了擂臺。
古月茗是從天魂堡內走來的,也從與張嫌相對的階梯口登上了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