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隨著一陣轟鳴聲響起,一個纖瘦的公子哥打扮的人的靈魂猛地跪倒在了擂臺之上,單手撐地,另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胸口,狠咬著下唇,渾身止不住的發抖,想要掙扎起身,嘗試了幾次之後卻也沒能再爬起來。
“還不認輸?”蒲梓潼問道,靈魂已經收歸到了軀體之內,兩隻戲魂卻還放在外面,一體兩魂從三個方向將公子哥的靈魂圍在了中間。
“不認!咳,咳!”公子哥的靈魂強忍著疼痛回答道,然後猶如體內遭受重創一般猛咳了兩聲,再次緊咬著下唇。
“我說公儀浮公子,你已經被我的香螺刺刺穿了靈魂,不趕緊下場醫治的話恐怕會影響你今後的修煉吧。”蒲梓潼勸解道。
“我還……,咳!咳!”受傷的是蒲梓潼的對手,來自九族公儀世家的公儀浮,他聽完蒲梓潼的勸解,依然打算強撐下去,結果一開口就已經言不成句了。
“成兄、庚兄、鄭賢弟,宣佈吧,是我家浮兒敗了。”嘉賓席上,公儀家的那位老者衝上了擂臺,站在了蒲梓潼的身前,張開了雙臂將公儀浮擋在了身後,對著裁判大聲請求道。
“嗯,既然公儀家大長老都這樣說了,公儀浮也確實失去了戰鬥能力,那麼此戰勝者為蒲梓潼!”宣佈結果的是“靈蛇仙人”庚無,在判斷了場上形式之後,庚無如是宣佈。
“多謝了!”公儀家的那位老者對著裁判席上的三人拱手抱拳感謝道。
“哪裡,劣兄言重了。”庚無起身回敬道。
“哼,本來和張嫌說得兩三分鐘結束,結果這個死鴨子嘴硬,受了重傷還能多耗我兩三分鐘,估計回去又得被張嫌那個混蛋恥笑了。”蒲梓潼見勝負已定,一邊準備下場,一邊嘴裡小聲嘀咕著。
“蒲家大小姐請留步。”正當蒲梓潼剛要離開的時候,公儀家的老者叫住了蒲梓潼。
蒲梓潼聽到了老者渾厚的聲音,站住了身子,轉過了身去,不解的問道:“您老有事嗎?”
“老夫是公儀家大長老公儀劣,感謝蒲姑娘對我家浮兒的不殺之恩,只不過浮兒比你差了一級,你殘留在他體內的香螺毒他可不容易化解,還麻煩你能行個方便,幫我家浮兒把那香螺毒給除去,我代表公儀家感激不盡。”公儀家老者委身向著蒲梓潼拱手請求道。
“一個香螺毒就把你們公儀家難倒了?”蒲梓潼和公儀劣對視而立,面無懼色的問道。
“香螺刺乃是九階魂技,被刺中後會留有類似寄生蟲一般的魂絲小蟲在體內,魂絲小蟲隨意遊走,吞食瓦解魂力,干擾靈魂正常運動,卻又難以捕捉消滅,所以也被人稱作香螺毒,老夫我確實也能花時間一點點找出這些魂絲小蟲然後滅掉,但是這難免不會傷及到中毒之人的靈魂,你是施毒者,只要魂力一引,這些魂絲小蟲就能瞬間鑽出浮兒體內,不會給他今後的修行留下後遺症,還是麻煩蒲姑娘行個好吧。”公儀劣好像對蒲梓潼的招式很是清楚,請求道。
“哼,擂臺賽上好像沒有這一條規定,既然上臺來了,後果就自負。”蒲梓潼並不買賬,冷哼道。
“請蒲家大小姐高抬貴手,浮兒是家主的公子,回去之後老身不好交代呀。”公儀劣再次拱手請求道。
“關我什麼事?”蒲梓潼毫無表情的問道。
“那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公儀劣聽到蒲梓潼冷漠的回答,怒火中燒,龐大的魂力釋放出來,好像準備逼蒲梓潼就範似的。
“老傢伙你敢!”
就在公儀劣釋放出魂力的時候,又一個人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嘉賓席,此人便是蒲家的大長老,人稱戲空子的蒲穆,等到蒲穆再次出現,身形已經擋在了蒲梓潼的身前。
“蒲穆!”公儀劣看著眼前之人叫到。
“公儀劣!你好大的膽子,大庭廣眾之下對我們蒲家大小姐出手,你們公儀家是嫌在九族之位太久了嗎?信不信我們蒲家明天就把你們趕出九大家族行列?”蒲穆一落入場中,便衝著公儀劣呵斥道,魂力同樣爆發了出來。
張嫌看見,蒲穆居然釋放出來了六隻戲魂,每隻戲魂的魂力居然都不比蒲穆的靈魂本體弱上多少,六隻戲魂散開,以半圓之勢將公儀劣圍在了中間,場面一度形成了七對一的樣子。
“我只是想讓蒲家大小姐解了我家浮兒的毒而已,若是浮兒這樣子回到了公儀家,就算你們蒲家不來找我們,我們也會舉全族之力去拜訪你們蒲家,現在有多少人盯著你們蒲家,魚死網破的話你們蒲家又能承受多少?”
公儀劣並沒有退縮,再次提高了魂力的釋放,手中一炳散發著耀眼白光的長劍凝聚了出來,頗具古風的造型,卻又有著鐳射一般的劍身,輕輕一揮,腳下的木質擂臺居然被橫切出了一道細長的口子,猶如被鐳射利刃劃開了似的。
“白冥劍公儀劣,聚魂之劍強如熾陽,可斷邪魂可斬現世,果然名不虛傳。”蒲穆見公儀劣施展出了成名魂技,不由的讚歎道。
張嫌在觀眾席上看著公儀劣聚魂凝劍、揮劍斷木,不由的驚訝道:“這怎麼可能?魂師的魂技為何能對人間現世造成實質傷害?這也太強了吧。”
“根據古文記載,古人有善舞劍者、善騎射者,劍能削鐵如泥,箭能射中蠅眉,之前我還不信,如今看來確有其人其事呀,或許是修煉了某種特殊的魂技的緣故吧。”說話的是井崗。
論到魂師修煉,井崗並不擅長,之前上場比試的時候都還沒和對手過上兩招就直接認輸了,不過論其博學來,寫書的井崗多少有些文學底子,什麼稀奇古怪的故事都有所涉獵。
“魂技?”張嫌聽到井崗解釋,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