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是老夫自創的魂技,況且這天魂閣裡擺設的魂技多是應敵時用的攻、守魂技,當然裡面也有少量的輔助和醫療魂技,像碑魂拓這種可以被稱作功用型魂技幾乎沒有,魂師修煉功用魂技的目的也多是應對日常生活的,在戰場上沒有多少作用。”門老解答著張嫌的疑問。
“那麼,門老,您可以教教我這碑魂拓嗎?我是覺得不錯啊。”張嫌兜了個圈子,終於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第一,這是我自創的魂技,不會隨便與人,第二,如果你將這天魂閣內的功法魂技全部拓印之後傳播到獵魂公司以外,這對公司是一大損失,公司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門老以為看出了張嫌的目的,果斷的拒絕道。
“那麼門老,我想問您一件事可以嗎?”張嫌不甘心,繼續問道。
“說。”門老負手而立,看著張嫌。
“公司是如何對您說我和公司之間的交易的?您得到的相關指令又是什麼?”張嫌略有所思的問道。
“具體交易內容我不清楚,我得到的指令是在培訓期間對你開放天魂閣,只要是這天魂閣內的功法魂技隨你挑選修煉,我不得阻攔,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算不得指令的囑咐而已。”門老回答道。
“那您老是不是在這天魂閣內?”張嫌追問道。
“是。”門老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了。
“也就是說您會得功法魂技也算是在這天魂閣內了。”張嫌眼睛轉了轉問道。
“沒錯,可是……。”門老點了點頭,還想再解釋些什麼。
“那麼門老,您現在就兩條選擇了,一是遵守公司指令,二是不遵守公司指令,您老選擇哪一個?”張嫌打斷了門老的話,把公司的指令當成了緊箍擺在了門老的面前,就看門老願不願意自己帶上了。
“剛才還覺得你小子是個老實人,沒想到現在給我耍這個心機,你這是強詞奪理,是脅迫。”門老有些慍怒。
“您老說重了,我是向您求教,並沒有威脅您的意思,我只是看著您獨創的碑魂拓挺有意思,也想感受一下您的大智大慧而已,而且我向您保證,我不會將這魂技告知他人,不僅只是這個魂技,我在天魂閣內學到的魂技我都不會隨意教授別人,您也教導我了,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嘛,我也明白這個道理。”
張嫌解釋道,門老越是不願意將自己的獨門魂技傳授給自己,張嫌就越覺得這魂技不簡單,雖然門老說是功用魂技,但是張嫌感覺這魂技有些門道,尤其是在張嫌修煉過蒲梓潼教給自己的無怖分神魂技之後,靈識感知和控制能力都有了很大提升,所以當那個青色光團進入到自己靈識的時候,張嫌總感覺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雖然張嫌還在思考其原理,總之是能證明這個碑魂拓不簡單。
“你不就是想把這天魂閣所有功法魂技全部拓印下來不是嗎?我全部拓印給你不就行了。”門老冷哼道。
“我並非是想要這天魂閣內的魂技,如果真是如此,我直接這麼要求,您老也會給我的不是嗎?其實我對打打殺殺的魂技不太感興趣,反而對您老的這個複製東西的魂技挺好奇的,就是覺得是個很有意思魂技,不知道這碑魂拓是不是獨一份?還有其他能複製東西的魂技嗎?”張嫌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隨後問道。
“要說能複製東西的魂技,我這也算不上獨一份,像幾大家族、一些特殊的魂師,多多少少都會有會複製、拓印的魂技在手,只不過碑魂拓是我在多種複製魂技的基礎上進行鑽研的,它不僅可以進行復制和拓印,還能從讓人在觸控一些物件的時候可以感知到這個物件裡是否殘留著魂力波動,根據魂力波動的特點、殘留量和強弱等屬性,就可以得到這些物件曾經的使用者是誰、使用者的實力如何以及使用時間為何等資訊,可以作為感知魂技使用。”門老解釋道。
“僅僅是可以作為功用魂技和感知魂技嗎?我看不見得吧。”張嫌笑著搖了搖頭。
門老看著張嫌,知道張嫌話裡有話,但是臉上不再是慍怒,而是慢慢變成了隱約的驚恐,不過門老依舊鐵著臉問道:“那你說還有什麼?”
“還可以直接探查別人的靈魂呀!”張嫌不緊不慢的說了出來,緊接著,張嫌繼續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您把木蠶絲功法注入進我靈魂的時候,我體內早就被您探查了一遍了吧,如果我體內有功法或者魂技,估計也已經被您偷偷的複製了吧,我在接受您的拓印功法的時候有點異樣的感覺,但是總找不出哪裡不對,但是後來我想明白了,您是一邊將功法注入到我的體內,一邊用魂力探查著我的靈魂,而且這種探查好像很細微,對靈識的干擾很小,靈識不夠強大的人根本就察覺不到。”
“小子,先前我還以為你只是貪心,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洞察力,原先知道我這秘密的只有兩人,一個是公司老丁,一個就是南郭先生,也正因為如此我要對你另眼相看了!”門老被張嫌揭穿了把戲,臉上幻化出一種特別的冰冷。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公司之所以把新人培訓選在此地,並不是什麼抽籤結果,而是因為這次的培訓有蒲、葉、曹三個家族來人,有您這個可以拓印別人體內魂技的門老,這三人就像是來輸送家族魂技的原稿件一樣吧。”張嫌故作鎮定的分析道。
“沒錯,那三個小輩來這取走一個魂技的同時我已經拓印了不少這三大家族的獨門魂技了,你是個新人,沒有魂師背景,居然能用三天就踏入魂師境,我以為你身上會有些特別的呢,沒想到反倒被你給發現了,你既已知道了此事,就算是懷璧其罪了,說吧,你想怎麼死在這!”門老頭靈魂露出了兇狠肅殺的模樣,魂力充滿了整個天魂閣。
張嫌感覺到了一種針刺的疼痛感遍佈在自己整個靈魂之上,但那僅僅是門老頭隨意散發出來的魂力威壓造成的,此刻,張嫌終於明白了范增明認為蒲梓潼和曹玄青的對戰是小打小鬧的理由了,張嫌雖然能感知魂力,但是還沒有系統學習對於魂力的等級判斷,只是感覺門老頭散發出來的魂力比蒲梓潼散發出來的魂力高上十餘倍都不止,張嫌只能暫時把靈魂收歸體內,以此來躲避靈魂受到的衝擊。
“你以為讓靈魂回到體內就沒事了嗎?你也太小看我魂祖的實力了!”
說著,門老頭再次用他那磅礴的魂力散發出如地震一般的強大波動,朝著張嫌的身體衝擊過來。
張嫌原本以為靈魂躲在軀體空間內就能避免靈魂收到衝擊,但是讓張嫌沒想到的是,在自己魂體合一之後,門老頭散發出來魂力依舊能讓張嫌的軀體感覺到巨大的壓抑,本已合二為一的魂體再次出現將要分離的感覺。
“魂祖?”張嫌驚恐的看著門老,重複了這個陌生的詞。
“你連這也沒學嗎?那我現在就告訴你,魂師只是入了魂師境之人的統稱,魂師也分不同等級,最低的就是魂師,其次是大魂師,然後是魂王、魂祖、魂仙,而我曾經就是踏入魂祖等級之人,雖然我已經亡故,但是我的靈魂還保留著魂祖的實力,在魂祖面前,就算你想收魂入體來保護靈魂也不可能做得到,魂祖之強,軀體空間的界限已經不再是陰陽間隔的阻礙了!”門老繼續用強大的魂力衝擊著張嫌,逼迫張嫌再次魂體分離。
“亡故?你是說你已經死了?為什麼獵魂公司會允許亡魂守護這個典藏魂技的天魂閣?”張嫌一邊用強大的神識死死地控制著軀體和靈魂的波動,防止融合後的靈魂和軀體再次分開,一邊朝著門老質問道。
“因為我生前是一名強大的魂祖,死後被公司收留了靈魂,這天魂閣的門叫做天魂門,就是獵魂公司為我特製的儲魂魂器,所以我的靈魂得以保留於此門中,才可以繼續活在這個世上。”門老有些傷感的回答著。
“亡魂?強大?難道說你是一隻鬼了!”張嫌想起對亡魂的懸賞介紹,眼前的門老很符合對於鬼級亡魂的描述。
“閉嘴!我才不是鬼!我是魂祖!”
門老聽到張嫌稱呼他為鬼時,像是最後一個火藥桶也被點燃了一樣,靈魂的面龐露出了凶煞般的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