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為南吳劍門蘇家老祖,又豈能受辱於此?
然而,下一剎,他就愣住了,因為他全身那激盪而起的血液正在迅速冷卻,一股難以形容的戰慄爬滿了他周身。別說自爆了,現在的他就連動一動都困難。
但他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一腔熱血早為赴死,又豈會恐懼?
老者感知著此時自己周身那莫名的戰慄,再聯想到剛剛與狐大奶奶的廝殺,陡然之間,他神色裡顯出幾分恍然,然後露出詫異之色。
他似是明白了什麼,帶著幾分不敢置信和無比的悔恨喃喃著道:“龍伯血,原來.破綻,如此簡單.”
可縱然有所感悟,但他顯然已經知道的太遲了。
那滿是腥氣的大嘴迅速落下。
“孽!畜!!”
老者憤怒咆哮,卻無法動彈,終被迅速淹沒。
許久後.
狐大奶奶坐在狐崽子們端來的大椅上,津津有味地吮吸回味著那強者的血肉,但似是嫌棄老者體內的破爛血,它並未以“修煉”的姿勢來消化老者血肉,而只是單純地進補。
舔了舔毛茸茸的爪子,狐大奶奶舒服地仰靠在椅背上。
它的身子全然地蜷在了椅子之上,目光有些出神地眺望北方,狡黠的雙眼微微眯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忽的,遠方有小狐妖飛速而來,落在狐大奶奶面前,結巴道:“大媽媽,皇宮.皇宮”
“皇宮怎麼了?”
狐大奶奶問。
那小狐妖道:“皇宮.遭賊了.是景陽宮”
“景?陽?宮?”
狐大奶奶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下一剎陡然心急如焚。
它一躍而起,急道,“景陽宮?!!”
這不正是她存放重要寶物的地方麼?
那小狐妖還欲再說,卻只感到一陣惡風從它身側掠過,再看椅子上的狐大奶奶已經不見了。
景陽宮,正是那冷宮。
機關牆壁破了個洞,洞裡一切似都正常,除了在金屬籠子外有一灘血。
狐大奶奶飛速地衝了進去。
狐崽子們從未見過大媽媽如此的急促,如此的失了方寸,似乎.還有幾分莫名的畏懼。
籠子裡,斑斕陰影被戳了那一劍後,已然醒來,此時虛弱地待在籠中,以一種冷笑的神色看著站在籠前的狐狸。
狐大奶奶也不廢話,直接蹲下,手指一挑地上鮮血,嗅了嗅,然後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你的精血送給那賊了?”
“嗯。”斑斕陰影的聲音里居然帶著幾分開心。
“你的精血送給那賊了?”
“嗯。”
“你認得那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