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吳劍門,硃紅錦衣小娘子一個失神,就感到高空有座山壓了下來。
狂風壓得大地幾要崩潰,然後那恐怖的人形兇獸就站到了她面前。
喜姨甕聲:“魚掌教,輦中一敘。”
魚玄薇銀牙暗咬,卻旋即一抱拳,道:“前輩,這片大地還是有古族聯盟存在的,聯盟曾許我”
喜姨一擺手,打斷道:“時間早過了,沒人會在乎你這般小事。能跟我家主人,也是你的福分,別不識抬舉。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
一,隨我上輦。
二,我把劍門滅了,再把你打廢,然後上輦。”
魚玄薇愕然地看著面前的恐怖女人。
她從未見過如此兇殘霸道的人,縱然是之前那夜王古族的族人對她也是有著耐心的,絕不是這種辣手摧花類的。
喜姨冷冷道:“叫你一聲魚掌教,是給我家主人面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罷,她眼露兇光,冷冷掃向其後那雖不能說破敗、可卻絕對配不上一個宗門模樣的劍門,冷哼出一句:“真要我動手?”
魚玄薇咬著嘴唇,她忽然覺得也許那夜王古族的紈絝還不錯。
可是,此時她已別無選擇,於是恭敬一行禮,道:“晚輩願往。”
喜姨道:“這才像話,服侍好主人,否則死!”
須臾後,一道劍虹來到飛輦前,魚玄薇還未開口,簾布掀開,內裡猴急地探出一隻手緊緊抓住她手腕,然後在她的一聲驚呼中將她快速拉入了輦中。
魚玄薇只覺噁心無比,手腕處都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而就在這時,遠處天穹忽的傳來一聲悶哼。
“來我夜王古族地盤,搶我夜王古族的女人,道友,是否不把我夜王古族放在眼裡呢?”
簾布掀開
魚玄薇看到遠處天空數十道身影正在掠來。
為首二人,一個是白髮中年人,眼纏黑布,披五色錦,另一個則是個纏著黑布的少年。
“夜福!”
魚玄薇忍不住大喊一聲,有種尋到了救星的感覺。
那眼纏黑布的少年正是夜福。
夜福自然從魚玄薇語氣中聽到了許多東西,他也是心情複雜,因為他從未想過魚小娘子居然還有一天會向他求救,如此可見那輦中的無相古族紈絝是何等的霸道,何等的惡棍!
宋延拉著魚玄薇的手腕,也不鬆開,只是隨意岔開雙腿,一邊看著外面,一邊狠狠一拉,讓這小娘子跌跌撞撞地撲入了他懷裡,然後不得不拘謹地坐在他腿上。
宋延感受著大腿上壓著的肥軟臀兒,朝著外面勾了勾手指,似在挑釁。
今天來這兒,他不僅是想把“自己紫府護念的契機”給找回去,還想試試喜姨的底如果可以,他還想試試無相令牌中的老怪出手。
魚玄薇面色蒼白地坐在這陌生少年懷裡,下意識地殺機萌動,可想到那人形兇獸的話,卻是絲毫不敢動彈,只能屈辱地忍受著兩人緊密的接觸。
“不!!!”
夜福悲憤地狂吼出聲,然後看向身側白髮中年人,道:“二叔,二叔!!”
白髮中年人卻沒回應,而是認真地仔細地看向那飛輦旁傲然而立的肥壯女人,忽的冷靜地問了句:“可是喜公主當面?”
喜姨並不回答,冷冷問出句:“打,還是不打?”
白髮中年人道:“老夫夜雙成.”
“打,還是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