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為防有人打擾掌教,嚴厲禁止任何人靠近落霞竹島。
縱然是現在.亦是如此。
只不過,如今在外傳的那些謠言,實在是可怕。
宋延自己也拿不準這到底是真相,還是隻是傀儡宗的造謠,又或者既是造謠又是真相,所以在登島後才有此一問。
可既然沒有得到確切答案,他心裡也大概有數了。
如今的“水伯劍皇”就是個“盲盒”.
大長老,或是任何南吳劍門的高層都不敢去開啟這個盲盒。
只要盲盒沒有開啟,水伯劍皇就是在閉死關,南吳劍門就是隨時可能擁有一位強大的絳宮後期高手。
而若是開啟了,那就如賭徒紅了眼,把面前所有籌碼往前一推,梭哈。
宋延往前又走了幾步,卻見水霧裡又匆匆走來一弟子,那弟子顯也認得他,遠遠一抱拳,喊了聲:“白師弟。”
這人,宋延認得了,笑著回禮道:“蘇師兄。”
那弟子點點頭,然後袖中一甩,摸出個玉瓶,到了些粉末,然後朝著宋延當頭灑下,口中厲聲道:“師弟若是心中無鬼,就別動!”
宋延不動,神色坦然。
粉末落下,冰冰涼涼,有種即要將他幻術撕裂的感覺。
只不過,狐大奶奶的幻術終究不是小狐崽子們可以比擬的。
這粉末沒能撕開。
而蘇師兄也舒了口氣,然後解釋道:“之前大戰,傀儡宗剿了不少狐妖,如今做出了好一批狐妖皮影。
那些皮影極擅幻術,若不以這消幻粉灑一灑,那是絕計辨認不出來的。
不過,我知道師弟絕非狐妖皮影,否則也不會如此毫無防備地來到師弟面前了。”
宋延奇道:“為何?”
蘇師兄小聲道:“那種通常是兩人行走,一人是狐妖皮影,另一人則是傀儡宗皮師,分不了太遠的。師弟乃是一人歸來,又豈會是狐妖皮影?但師兄只不過是上一重保險罷了。”
宋延敬佩道:“師兄謹慎。”
蘇師兄擺擺手道:“快些回你洞府去吧,宗門發生了許多大事,說不準過些日子又要調動你去前線了。”
宋延道:“自去年我落荒而逃,心境承汙,如今已然想明白了。唯有斬妖除魔,才能重洗我心!”
說完,他又重重咳嗽了幾聲,面露苦笑:“可惜.重傷未愈,怕是有心無力。”
蘇師兄安慰道:“有心便好,別的無需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