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那一天白天,他緊張地制皮,緊張地看著內門弟子到來探查“盛大柱,文二妞的死因”,可結果...卻屁事兒沒發生。
宋延頓時露出恍然之色,讚道:“原來如此,師兄高明。”
那內門弟子很滿意他的恍然,笑笑著看向他道:“我知道你,文疏和金允甜的師弟,石師的記名弟子,未來的大皮師。”
宋延尷尬地撓了撓頭,道:“師弟見識淺鄙,當面竟還不識得師兄,慚愧慚愧。”
兩人又簡短的寒暄了一陣,那內門弟子便欲將幾個因搜魂而痴呆的雜役直接殺了,但旁邊又一個弟子上前嘀咕了幾句,便只殺了一半,然後全帶著離去了。
這一次,宋延也明白了“死屍”和“痴呆雜役”於傀儡宗的作用。
生為雜役,痴呆了...會被送去“奇毒峰”試藥;而死了...則會被送去“血屍峰”給新弟子練手製作血肉傀儡,極其邪惡殘忍。
宋延目送這些內門弟子離去,輕輕嘆了口氣,看到周邊雜役敬畏的目光與畏縮的姿勢,擺了擺手道:“晚上都把門給頂好了,山下市坊有提神的粉末,實在不行就去買一瓶!別捨不得花貢獻點,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他稍有些煩躁的離去。
但他...卻並不認為昨晚的“連續破門”事件是意外。
就如他知道那一天的“破門”並不是鬼物,而是他。
...
...
當晚。
宋延蹲點。
無事發生。
...
第二天。
第三天。
還是無事。
第四天...
宋延依然耐心地前來,並未因為前幾天無所收穫而厭倦而懷疑,他把別人睡覺和修煉爐鼎的功夫用來了蹲點。
他蹲在腥霧的長草裡,矮著身子看著遠處。
一看,又是一夜。
...
...
時間一晃又是小半個月過去。
這一日,午夜,春雨迷離,糅雜著山風與腥霧在黑暗裡狂舞。
一間間懸空房早早拉起了簾布,遮蔽了外面的視線,僅有縫隙出偶爾粘附腐爛皮骨,透入詭異的窺視。
盛過春是一名血氣方剛的男雜役,也是兩個多月前在《玄氣引導術》中汲取功法成功的雜役,如今他對未來是充滿了期待,大臉上時常掛著笑,就連眼睛中都藏著自得,制皮時也時常昂首,帶著幾分睥睨。
與他同居是一個叫阿花的漂亮女人。
阿花和之前的丘憐月一樣,都是希望著能夠透過“準弟子”而離開這個鬼地方的。
之前,她看過正式弟子來挑人,也曾嘗試著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可惜...沒被能選中帶走。
她臉上掛著憂愁,以及...虛弱。
此時正是換班兒的時候。
阿花從五層臺階上走下,盛過春則是走了上去。
在交錯時,盛過春臉露笑意,抬手在阿花身前抹了一把,又狠狠揉著。
阿花也不反抗,她虛弱地坐著,任由盛過春施為。
“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