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岫“哦”了一聲,“就一塊!”
夏問卿瞬時僵在當場,再說不出話來。
“哥,你還不打算說實話嗎?”沈木兮輕嘆,“這東西到底是怎麼來的?薄雲岫,你覺不覺得這東西很是眼熟?一隻眼睛,幽冥之花,五芒星……對了哥,永安茶樓裡,畫在牆壁上的那幅畫,是不是跟這個很像?哥,要不比比??”
“長生門的身份象徵。”薄雲岫負手而立,“窩藏長生門的欽犯,夏家之前所受的多年冤屈,似乎也不算冤屈,怕是要坐實了!”
一聽這話夏問卿自然是急了,“王爺,這東西雖然是我爹……”
“嗯?”沈木兮和薄雲岫齊刷刷的盯著夏問卿。
三個人面面相覷,如今這是什麼意思,顯然不必多說什麼了。
“你兩,聯起手來誆我!”夏問卿略顯懊喪,“你兩……太過分!”
“哥,我是夏家的一份子,當初夏家蒙受冤屈,我未能盡心,今日定是要一查到底的,你若是不能實話實說,我只好自己去查。至於能查出什麼,雖未可知,但是紙包不住火!”沈木兮素來執拗,若是下定決心,絕對會死磕到底。
當初她能詐死離開夏家,也要與薄雲岫在一起,其後又詐死離開薄雲岫,走得這般決絕,足見其剛烈。
夏問卿面色沉沉,倒也著實是怕了她。
“罷了,你跟著來!”夏問卿轉身就走,“你還記得咱們小時候住在府中的姨娘嗎?”
姨娘?
沈木兮搖搖頭,“沒什麼印象。”
夏問卿頓住腳步,略帶遲疑的看了她一眼,“你真不記得了?”
事實上,薄雲岫也沒聽沈木兮提過什麼姨娘之類的,只聽說夏禮安的夫人是因為難產才去世的,而夏禮安此後未有續絃,自然也不曉得有什麼姨娘之類。
夏禮安一生潔身自好,從不沾染這些東西,甚至於真的做到了滴酒不沾的地步。
按理說這樣的一位長者,不可能有什麼雜七雜八的女人藏在後院。若然真的有相好的女人,娶回來便是,畢竟夏禮安妻子已逝,尋個女人持家也是無可厚非之事。
“什麼姨娘?”沈木兮想了半天,腦子裡也就是個模糊的影子,“是個漂亮的女子?”
“你果真是不記得了!”夏問卿輕嘆,領著二人進了院子。
這原是父親夏禮安的院子,夏夫人去世之後,夏禮安仍是一直住著,院子裡的花草依舊是最初的模樣。
薄雲岫自然不會告訴兄妹兩個,當初院子裡的花草死了好幾撥,但最後都被他著人,重新換上。眼下的花草早已不是最初的花草,不過……品種一致罷了! “這姨娘我也只見過幾回,不過你當時年紀小,記不住倒也是情有可原。”夏問卿一瘸一拐的進門,指了指院子裡的花草,“還記得這些嗎?”
“昔日裡踩壞了,被爹吊起來打過一頓。”沈木兮面上有些臊得慌,尤其是薄雲岫就在邊上跟著。
夏問卿笑了笑,“娘留下的東西,爹怎麼捨得?王爺,這邊請!”
薄雲岫意味深長的瞧了她一眼,抬步往前走。
“爹的東西當初被搜得差不多了,書房也被翻了個底朝天,該拿走的都拿走了,是以剩下的不多。前兩日我清點過一批,這會才算完事。”夏問卿進了書房,從畫缸裡取出一幅畫來,“看看這個!”
薄雲岫先一步伸手接過,沈木兮落了空,只得跟在他身邊,瞧著他開啟了畫卷。
畫上是個女子,但……
眉心陡蹙,薄雲岫斜睨這兄妹二人,“這人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姨娘?”
“是她!”夏問卿很是肯定,“爹一直收著,平素也不怎麼拿出來,我當初就是不小心看了一眼。爹說這位姨娘對咱們家有恩,所以才會這般仔細收著。”
“有恩?”薄雲岫若有所思的望著二人,“什麼樣的恩情?”
夏問卿想了想,“好像是救命之恩,爹說的,一命換一命。”
“你不會人的吧?”沈木兮問。
薄雲岫點點頭,“還真的認識!”
沈木兮愕然,“離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