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兮平靜的看他,“鬧夠怎樣?沒鬧夠又怎樣?離王殿下,您執掌朝中大權,身邊從來不缺女人,何必一棵樹上吊死?緣分這東西,當初既得了就該珍惜,若沒有珍惜,便只當緣盡。物是人非的道理,想來也無需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吧?”
她作勢要掙開他,奈何這人不依不饒的,眼睛紅得嚇人。
“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她咬著牙,這次是真的動了氣。
“喊什麼?”他問。
沈木兮愣了一下。
“非禮?”他又問。
沈木兮不做聲,這世上怕是沒有比他更明知故問之人。
“是嗎?”
沈木兮咬著牙,“知道還問。”
然則下一刻,沈木兮後悔了。
“唔……”
什麼情況?
“非……”她幾欲張嘴,誰知聲音還未匍出唇,便已被他生生推回了嗓子眼。薄雲岫這人素來聰明,很多東西都是一學就會,前兩次倒是隻會咬,如今倒是愈發得出了經驗。
他堵著她的嘴,進則痴,纏不放,濡以唇齒;退則噙唇,輾轉輕碾。
這是將對敵策略悉數用在了她的身上,所謂孫子兵法:不戰而屈人之兵,為上上之戰。
如今倒是:以手束其腰,輕攬入懷。
不戰而屈人之舌,柔則進,剛則退。
如擒孟獲,七擒七縱。
始於掙扎,終於凌亂。 皆,為戰術!
最後的最後,沈木兮腿軟得站不住,這人卻是興致勃勃,委實來勁了,若非有他撐著,只怕這會是要跌坐在地,丟人丟大發了。
薄雲岫意猶未盡,卻是緩了面色,扣著她的後頸,以額相抵,鼻尖相觸,“下次再鬧,便不會給你停下來喘,息的機會。”
沈木兮差點沒被憋死,額頭上滿是薄汗,愣是說不出半句話來,只拿眼睛狠狠剜著他。
須臾,她起身,掉頭就走。
“去哪?”他攔著不讓。
“橫豎不是離王府便罷!”沈木兮氣沖沖的離開。
“嘖嘖嘖,追啊!”薄雲崇直搖頭,趕緊衝出來,“方才還以為你小子開竅了,知道以柔克剛,這會怎麼就蠢了?不知道趕緊追?”
薄雲岫冷眼看他,“好看嗎?”
薄雲崇乾笑兩聲,“有一點好看,就是不夠帶勁!”
“改日你與你的女人試試!”薄雲岫抬步就走。
“哎哎哎,去哪?”薄雲崇忙問。
去哪?
還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