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在數學一門就很有天賦。初中的時候看了一段時間的高中數學書,已經能做出來高中的題目,領悟能力極強。
顧母為此還特意的給他打聽了高中參加數學競賽能保送的事情,非常自豪自己的兒子能有這樣的天賦。
只可惜,後來……她在他沒有上高中的時候就已經去世。
他也由此排斥起來競賽一途,想要看的人已經不在了,還有什麼參加的必要。
“我遇到一個女孩兒。“在顧平生說了自己這一年的經歷後,忽然提起了另外一個人,“她學習特別好,人也漂亮,很喜歡讀書,是個小書呆子,打人的時候特別兇,被流氓堵了還敢拿酒瓶打爆人家的頭……
可我那天看見,她做兼職回去,臉都曬紅了賺的錢被一個男人全部給拿走了。還被另一個女人站在街上罵她說他父親賭博都是她慣出來的,誰讓她給他的,像是要殺了她……“
但顧平生從圍觀的人口中得知,咒罵她的中年女人是她的母親。拿走她錢的男人是她的夫妻。
她一個學生利用週末賺來的前被自己的親生父親用種種理由騙走,還要被母親斥責,成了那個受氣筒。
顧平生看到她眼眶紅了,但是始終都沒有哭。等女人罵夠了在她後背上打了兩巴掌離開以後,那個小書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像圍觀者微不足道的一句關心道歉,像是委屈和難過都沒有存在過。
顧平生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那麼看了很久。
他很好奇,她為什麼不哭?明明受了委屈,明明辛辛苦苦賺的錢沒有了還被斥責,她為什麼不哭?
明明他覺得她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再等等,等上了大學,我就把她拐過來當你的兒媳婦,你一定會很喜歡她。“顧平生仰頭看著遠處被風吹動的樹葉,說道。
樹葉上下晃動,像是他在天上的母親正在點頭。
回到家的溫知夏在客廳看到了喝的爛醉如泥的父親和正在叫囂的母親,看了一眼之後,腳步很輕的揹著書包走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溫了川的房門還沒有亮起來,顯然是沒有回來。
她拿出手機給他發了條簡訊,告訴他家裡的事情,讓他可以晚回來一會兒。
溫了川:好,知道了。
溫知夏戴上耳機,用音樂聲遮蓋住一部分的吵鬧聲,拿出了一本上週去買的高三複習題,對於家裡的事情她早就已經習以為常,管不了,也不想要管了。
因為無論怎麼樣都沒有結果,她的父母就屬於哪怕相互折磨到底,都不會離婚的典型。
她不知道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只是知道,倘若自己日後的婚姻是這樣,那她寧願自己始終一個人。
“砰“
“啪啪。“
當扇巴掌的聲音響起,也隨之就是什麼重物倒下去的聲音,在激烈的咒罵和吵鬧過後,溫知夏的房門被人從外面開啟。
“你死在裡面?是不是你媽我被打死了,你都可以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文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