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花千嬌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腦袋,說出了自己上車後的第一句話:“慢點。慢點,我要灑出來了。“
溫知夏聽到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什麼要灑出來了?“
“唔,我的奶茶要灑出來了,不能灑出來。“她牢牢的按住自己的頭頂。
溫知夏跟葉蘭舟的視線在後視鏡中交匯了一下,這顯然是出現幻覺了,花千嬌現在以為自己是一杯奶茶。
所以無論是車子加速還是剎車,只要不是平穩的在路上行駛,她都會害怕的捂住自己的腦袋。
葉蘭舟將手蓋在她的腦袋上。“不怕,我幫你固定一下。“
溫知夏看著葉蘭舟的動作,無聲的笑了下。
病房內,醫生診斷花千嬌是食用野生菌過量中毒,但是好在送醫院及時,並沒有太大的危險。
但即使是這樣,花父花母還是急匆匆趕來,花千嬌就是他們的命,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們膽戰心驚。
花千嬌一會兒說自己是被奶茶,一會兒說自己看到了小精靈,在病床上也不老實,但是她手上掛著吊針,又不能亂動,葉蘭舟就坐在床邊,配合著她聊著小精靈。
她在鬧,他在笑。
溫知夏輕聲對花父花母說:“葉少對嬌嬌很不錯。“
花父花母見到這一幕,也點了點頭,葉蘭舟這孩子,的確是不錯。
花千嬌有葉蘭舟和花父花母陪著,溫知夏就顯得有些多餘了。
她一個人走出醫院,看著周遭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卻滿是空蕩。
父母被她送走了,弟弟也不在身邊,曾經以為可以一輩子相愛的丈夫,也不是她一個人的了,溫知夏猛然回頭的時候。這才發現,她努力了那麼那麼多年,怎麼到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呢?
不,也不能說什麼都沒有吧。
她這不是還有錢。
有錢還怕什麼沒有人陪?
這個世界上,又不是隻有顧平生一個男人,她可以再找一個聽話的,溫柔的,還不會對她擺臭臉的男人。
溫知夏開車。來到了玉樓春娛樂會所。
在商場少不了要進行一些應酬的時候,溫知夏在幾位闊太太的引薦下來過一次這裡。
跟君悅主要是供應小姐,以男客為主不同,玉樓春是以女客人為主要的消費人群。
說白了,就是一個可以玩男人的地方,不少富太太都是這裡的常客。自家男人可以找女人,這些年,不少富太太也都想開了,自己可以找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大家表面夫妻,各玩各的。
溫知夏第一次來的時候,並不知道這裡跟平時的娛樂場所有什麼不同,但是當一個個或妖或清爽或高或受的男人坐在她們身邊陪酒的時候,她這才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只不過當時的她被顧平生一臉鐵青的拽出來,勒令她不準再去那種地方。
溫知夏那個時候,一門心思都在顧平生的身上,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其他的心思,自然是沒有任何遲疑的就點頭答應下來。
但是現在
她拿著平板刷著。上面是全部男公關的生活照,灰色頭像代表著今年休班或是請假,紅色代表著已經有客人,綠色的便是目前可以供選擇的人。
溫知夏指了其中看上去笑容舒朗的男人,“就他吧。“
“客人您好眼光,這是本週才到店裡的,只接客過一次,還乾淨的很,我現在就把人叫過來……“
溫知夏頓了一下。眉頭微微擰起,但最終也沒有說什麼。
很快,男人就到了,但溫知夏沒有想到的是,跟他一同前來的還有以前認識的幾位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