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轉到迎客來火鍋店,雖說白天店裡的生意比較差,但現在的迎客來卻是一個客人都沒有,不,客人倒是有的,卻不像是來吃飯的。
正中心的一張餐桌上,一個虎背熊腰光著膀子的光頭正斜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嘴裡叼著顆煙。
身後跟著七八個同樣穿著黑背心的彪悍男子,清一色的短髮,但也有兩個例外,那兩個分別染著黃毛和綠毛,綠毛的臉頰腫的跟塞鴨蛋一樣,而黃毛的一條胳膊纏著繃帶系在胸前,兩人表情異常憤怒,怒瞪著前方。
紅姐坐在光膀子光頭對面,神色淡然優雅抽著女子香菸,緊身紅色羊旗袍貼著身子,胸前的桃心領幾乎要被胸前的兩團軟肉給撐開,開衩至大腿根,兩條被肉絲包裹的長腿悠閒地翹著,紅色高跟鞋閃爍著耀眼的光澤。
光頭男瞟著紅姐那呼之欲出的胸部,滿眼都是淫邪之色,眼前這具肉體他早就垂涎已久,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下手而已。
“紅姐,你說怎麼辦啊,你的人把我的兄弟打得住進醫院,是按道上規矩來,還是按您的說法來?”光頭男貪婪的目光在紅姐兩條修長的玉腿上瞟了眼,冷冷地說道。
紅姐輕輕吐了圈煙,化著濃妝的臉龐露出嫵媚笑容:“彪哥,何必這麼認真呢,小孩子打架,贏就贏了,輸就輸了,我們做大的摻和進來恐怕不好吧?”
“小孩子打架,說的倒輕巧,我弟弟可是被你的人打進醫院,醫生說沒有半年是下不了床的,這恐怕已經超出打架的範疇了吧?”彪哥直接甩出五六張照片,表情兇狠地瞪著對面那個優雅嫵媚的女人。
紅姐瞟了眼桌子上的照片,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當看到紅毛黃毛和綠毛的慘狀時,她內心還是不由得悸動了下,心道學東這小子還真是深藏不露啊,這麼能打,一個人竟然把三個混混給打成這麼慘,以前還真沒看出來。
站在紅姐身後的是火鍋店的員工,雖然紅姐沒有告訴他們彪哥一行人的目的,但是他們從雙方的交談也可以聽得出來,準是李學東那小子闖了禍,對方找上門來了,交頭接耳地議論紛紛。
“嘿嘿,準是李學東,錯不了,這小子得罪了光頭彪,我看是活到頭了!”
“我也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了,也不知道老闆娘為啥相中他!”
“等會誰也不動,李學東這小子闖的禍讓他自己擔著,光頭彪非剝了他一層皮不可!”
坐在紅姐對面的光膀子男人稱光頭彪,原來是江州安定區一帶有名的混混,手下有幾十號小弟。曾經有個小青年騎電車撞了光頭彪,當場被光頭彪給打斷雙腿,甚至還威脅小青年不要報警。這件事後來還上過江州早報,光頭彪也成了重點打擊物件。
由於安定區治安嚴打,光頭彪迫於形勢壓力,帶領著手下小弟只得入職一個安保公司,在裡面充當一個保安組小組長,但頗有些實力。
紅姐的火鍋店位於火鍋一條街,屬於江州橋西區,這一帶比較有名的勢力就是“橋頭堡”王慶,而紅姐曾經就是王慶的手下,在橋西區也頗有幾分名氣。
因此即便是知道紅姐的人把親弟弟給打進醫院,光頭彪也沒有立即砸場子,而是先按道上的規矩坐下來談,畢竟這裡不是光頭彪的地盤,真鬧起來他未必會佔到便宜。
“凡理咱都要說個理字,你弟弟當眾調戲人家女朋友,難道你覺得我弟弟就要甘願站在旁邊觀看嗎?”
在得知整個事件的因果後,紅姐對李學東的行為大為讚賞,這也堅定了她要保護李學東的決心。
即使是打破安定區和橋西區地下勢力早已約定的‘井水不犯河水’協議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