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瘌痢頭帶這麼多人過來,麵館胖老闆嚇得臉色發白,心道今天可真是倒楣了,恐怕他這家小麵館從此要關門大吉了。
“胡爺,就是老不死的罵您是小癟三,還有那小子,是他把我胳膊給扯脫臼的!”
衝進麵館後,瘌痢頭伸手指著正在吃麵的柳傅生和李學東,朝著紋著笑虎的中年男子打著報告。
紋虎的中年男子只看到柳傅生的背影,以及看到李學東半個身子,他想上前看看這兩人究竟是怎麼個模樣,竟然敢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
當他剛邁腿上前一步,兩個黑西裝保鏢立即擋著他的去路,目光冷酷地盯著他。
“嘿嘿,哪個不長眼的敢擋老子的路?”
笑面虎胡揚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右手緩緩地摸向腰間,一截匕首寒光登時露了出來。
“胡揚,你真是好大膽,連柳老你也要管嗎?!”
就在胡揚即將抽出匕首時,其中一個黑西裝保鏢冷冷了喝了聲。
胡揚聽到柳老兩個字,露出猙獰冷笑的臉龐瞬間僵住,摸匕首的手也連忙鬆開,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個只有背影的唐裝老者,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下。
“胡爺,就是他們,艹他媽的,剛才我四個手下就是被他們給……”
瘌痢頭見胡揚準備摸匕首出來,心裡大喜,連忙湊上前添油加醋,試圖將笑面虎胡揚的殺意更快地引出來。
啪!
然而不等閱卷把話說完,胡揚猛地轉身,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瘌痢頭臉上。
瘌痢頭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直接給打懞,一臉不解地問道:“胡爺……您這是……”
“你媽筆的,想讓老子死是不是!”
胡揚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瘌痢頭臉上,然後起腳狠狠地踹著他的腹部,緊接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破口大罵:“淨給老子惹麻煩,柳老也是你能招惹的,瞎了你狗眼!”
瘌痢頭被胡揚給打得滿地打滾,不住地吃痛求饒,而胡揚卻沒有絲毫要停手的意思。
地板上原來都是他倒掉的麵條,還有一口口濃痰,現在倒好,全都沾到他的身上,令人作嘔。
站在門口的從馬仔頓時看傻了眼,本來他們氣勢洶洶地過來砸麵館揍人的,可現在胡揚不僅沒揍別人,反而把瘌痢頭給打得死去活來,這讓他們一時搞不甭現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李學東和柳傅生兩人繼續氣定神閒地吃著牛肉麵,柳傅生不時讚歎著這面的手藝是真不錯。
李學東瞟了眼胡揚和瘌痢頭,好奇地問道:“柳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傅生端起碗把湯喝個淨光,告訴李學東,這個笑面虎胡揚起初是正泰集團保安部的一個小組長。可是他不務正業,整天喝酒遊手好閒,闖了不少的麻煩。有一次他跟一夥流氓火拼,把對方胳膊打斷,對方背景極深,非要要他的命。由於胡揚當時是正泰集團保安部的一個小組長,柳傅生不想這件事鬧大,就給了對方一些錢擺平這件事,並且把胡揚給解僱了,也算是救了他一條命吧。
瘌痢頭被打得只剩下喘氣,胡揚揮手把凳子扔到一旁,然後撲咚一聲跪在地板上,朝著柳傅生重重地跪了頭道:
“柳老,都是我管教不嚴,您老儘管發話,到底要我怎麼處置他,我胡揚絕對沒有二話!”
柳傅生從口袋裡摸出手帕擦了擦嘴,也不回頭看胡揚,而是冷聲說道:“你的人並沒有得罪我,他得罪的是我對面這位李先生,要不要原諒他,你還是問這位李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