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兩輛麵包車像是逃命般地駛離遠去,很快便消失不見。
“喝你媽的破酒,老子真是瞎了眼跟你做兄弟!”
見光頭彪拋下自己,顧萬年氣得破口大罵,卻因過度激動牽涉到臉上的青腫,痛得他呲牙咧嘴。
李學東瞧著衣衫不堪的顧萬年,聽著他的破口大罵,在他的身上看到幾分顧興的影子,不由得瞳孔縮了下,一抹血色在眼底掠過。
“你就是顧興的父親?”
待光頭彪一行人徹底消失後,李學東朝著顧萬年問了句。
聽到李學東的聲音,顧萬年登時想到被打成植物人的小兒子,青腫的臉龐登時佈滿猙獰之色,恨恨地瞪著李學東,喝道:
“老子就是你顧爹……”
然而話音剛落,一記鋼管狠狠地抽在顧萬年的膝蓋上,直接將他打得跪倒在地。
瘌痢頭抬腳踹著顧萬年的後背,喝道:“艹尼瑪的,怎麼跟我東哥說話呢,再他瑪的放屁,信不信老子把你打成爛泥!”
顧萬年見李學東相貌年輕和善,所以出言有些放肆,可被瘌痢頭狠狠地教訓一頓後,頓時嚇得臉色發白,大氣都不敢喘下,只是用憎恨的眼神盯著李學東,恨不得將李學東給碎屍萬段。
“李先生,您吩咐,準備如何處置這個人呢?”胡揚欠了欠身,神色謙遜而謹慎地問道。
“剝光他的衣服,扔進護城河。”李學東目光冰冷地說道。
此話一出,顧萬年臉色大變,看向李學東的不屑憎恨眼神透露出幾抹懼色。
他再怎麼說也是江州市小有名氣的企業家,要是讓別人發現他光著身子扔進護城河,那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臭小子,你算什麼東西,要不是仗著這些流氓,你在我面前根本就是個屁!”
顧萬年心知今天他是奈何不了李學東,但他的小兒子被李學東打成植物人,極度惱恨之下,他也顧不得那麼多,開口朝著李學東謾罵著。
瘌痢頭見顧萬年開口謾罵,手裡鋼管再一次重重地擊打在他的背後上,再一次將他打翻在地斥罵道:
“艹尼瑪的,說誰是流氓呢,有種給老子再說一遍!”
顧萬年被瘌痢頭打得滿地打滾,鼻青臉腫,喊聲呼救,三更半夜根本沒人上前幫忙。
李學東朝著瘌痢頭揮了揮手。
瘌痢頭登時會意,朝著顧萬年吐了口唾沫,然後停止毆打,並且站在一旁。
“顧老闆,你兒子被打你知道來找我報仇,可我朋友被你的兒子打得全身粉碎性骨折,你說我該不該去找他算帳呢?!”
李學東蹲下身注視著顧萬年,替他拍了拍肩膀上的泥土,嘴角勾勒著一抹冷笑。
顧萬年被李學東說的無言以對,只得瞪著李學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