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能給我來杯水嗎?”
洗浴中心的溫度有些偏高,再加上先前李學東剛經歷一陣劇烈運動,感覺嗓子有些乾渴。
紫色套裙美女趕緊應了聲,轉身到後面的飲水機替李學東接了杯水,小心翼翼地遞到李學東面前。
“謝謝。”
李學東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紫色套裙美女用好奇的眼神盯著李學東,她在這家洗浴中心工作也有兩年多,見識了各色各樣的人,可是像李學東這樣的人,她還是第一次遇見,實在是摸不透李學東究竟是來什麼來歷。
噔噔噔的腳步聲由外面傳來,接著便見貴賓室的門開啟,胡揚衣衫不整的出現在李學東面前,身後著像蝦米一般躬著腰的瘌痢頭。
“李先生,您這麼晚來我這裡來有什麼事啊?!”
胡揚不敢坐下,只是站在李學東的面前,畢恭畢敬地詢問著。
李學東可是能夠跟柳傅生平起平坐的人,雖然他猜不透李學東到底是什麼來歷,但是柳傅生看重的人,他自然不敢得罪。
更何況,先前他的手下冒犯了柳傅生,直至現在他都如梗在喉,一直想找個機會當面向柳傅生請罪,只是沒有機會而已。
眼下看到李學東過來,胡揚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而且憑著他的直覺,李學東這麼晚過來找他,一定是有事情。
李學東淡然一笑,放下手裡的雜誌,道:“胡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有一件事想要請您幫忙。”
“不不,李先生您太客氣了,您就叫我胡揚吧,胡爺這個稱呼我實在是受不起!”
胡揚驚的一頭虛汗,他現在可完全沒有因為李學東是學生身份而瞧不起他,反而覺得李學東身上有一種莫名的氣質,令他頗為忌憚:
“不管是什麼事情,只要李先生您吩咐一下,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我胡揚都不會皺下眉頭的!”
“刀山油鍋倒不至於,只是我遇到一些小麻煩,有個姓顧的仇家帶著十多個人到學校門口去堵我,我希望胡爺能夠替我把他們趕走。”
李學東神色淡定地注視著胡揚,隨後又繼續補充道:“當然,我也不會讓兄弟們白白忙活了,事後我會跟兄弟們每人一萬當作辛苦費。”
“不不,李先生您太客氣了,您是柳老的貴人,而柳老是我胡揚的救命恩人,我幫您就等於在幫柳老,又怎麼能跟您要錢呢!”
胡揚眼睛溜溜一轉,有意無意地提到柳傅生,他心知李學東是聰明人,一定會知道他話中話的意思。
李學東當然明白,索性就直接表明,只要他能把校門口那些人給趕走,有時間他一定會在柳老面前替他說幾句好話的。
胡揚聞言大喜,轉身朝著瘌痢頭喝道:“去找二十幾個兄弟,帶上傢伙,幫李先生把堵在校門口姓顧的那夥人趕跑!”
“是!”
瘌痢頭同樣想趁此機會跟李學東道歉,表現的格外賣力。
夜色漸深。
依舊不見李學東出現,光頭彪數人等的都有些不耐煩,開始露出疲態。
倒是顧萬年依舊眼睛赤紅地盯著校門口,吸了足足有兩盒的煙,整個麵包車到處煙霧繚亂,坐在後座的兩個女生咳嗽不止。
凌晨的學院街幾乎沒什麼人出現,偶爾有一兩個上網咖通宵遊戲的學生出現,看到光頭彪這些人堵在校門口,嚇得他們拔腿就竄進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