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此時的街道上，沒有別的行人，只有他們兩個。旁邊的民居隱約傳來一陣歌聲，像是哪部電視劇的片頭曲。
顧洛清已經鬆開他的手，站在路燈下，一陣風吹來，吹亂了她的頭髮。
陳唯看著她站在寒風，身體有抑制不住地發抖，心裡生出一股將她抱入懷中的衝動。
“你憑什麼說我玩弄你的感情？”
顧洛清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你還罵我。”
“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罵我是綠茶。”
“我怎麼就綠茶了？你說我吊著你，簡直就是可笑。你是不是覺得，你對我好，你照顧我，就可以對我動手動腳了？”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她的語氣有一種剋制的平靜，說著說著，聲音卻變得有些哽咽，眼中泛起淚光，卻努力地不讓淚水落下。
陳唯愣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顧洛清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喃喃地說道，“你心裡一點也不尊重我，是不是在你眼裡，我是那種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
“你只要對我好一點，就可以隨便佔我的便宜？我要是不同意，就是綠茶，就要被你冷暴力？”
“憑什麼啊？”
“你這個自以為是的混蛋，我憑什麼跟你在一起？”
“我偏不！”
陳唯看著她的淚水一串串地落下，將她倔強的臉淹沒了，心底某個地方“啪”的一下碎裂開來。
他再也忍不住了，走上前，將她攬入懷中，在她耳邊說道，“對不起。”
顧洛清用力推搡著他的胸口，掙扎了起來，“不要碰我。”
這種時候，陳唯自然不會鬆開，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她的掙扎顯得如此無力。
很快，她就放棄了掙扎，臉埋在他的胸口上，嗚嗚地哭了起來，“你就知……道欺負我，我不許你……碰我，你都沒說過喜歡我……唔——”
後面的話，被堵了回去。
路燈下，兩人的影子貼在了一起。
只有越來越重的呼吸聲。
……
片刻後，兩人的影子分開。
陳唯看著懷中神情迷離的女人，在她耳邊說道，“我不說，你應該也知道。”
顧洛清額頭貼著他的臉頰，感受著男人身上那滾燙的溫度。耳邊吹來的熱氣，讓她打了個寒噤，喃喃地說道，“你不說，我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