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無力的身體,靠著僅有的意識殘存,我開啟門,許是我蒼白的表情和踉蹌的動作把正在門口玩著的小孩嚇得大哭。
我不是故意的。
蠕動了一下嘴,發出的只有呻吟。
他們是沒心的人,看到我如此,也不會上來幫忙,而是抱著哭鬧的孩子躲在一旁。
靠著僅有的意識我捂著肚子從電梯裡出來,一瞬間,倒在地上,冰涼的地面讓我整個人身體不由得痙攣。
費了好大的勁兒,卻實在是爬不起來。
我不能就在這裡躺著,會死的。
慌亂中摸出手機,刺眼的螢幕在我眼前都是模糊的,我只能憑藉自己對手機的瞭解程度,找著電話號碼。
撥通。
“喂。”
裡面傳來了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我粗喘著氣,忍著劇痛,抖著聲音開口,“救我,救我,我要死了,快點救我。”
“等我!”
聽到砰的一聲後,視線內出現了一雙鋥亮的皮鞋,我鬆了一口氣。
不用死了。
迷迷糊糊中我睜開了眼睛,由於還不適應太亮的光線,我選擇閉上,動了動手,手背傳來的疼痛的感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在輸液。
隨後,我還是努力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是白色的頂燈。
眼下我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這裡是醫院說明昨晚有人救了我。
“就是來個例假,怎麼動不動就死?”
阿陵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我懶得轉頭,“你在這裡幹什麼?”
“你昨晚可是給我打電話的。”
“如果我記得沒錯,給你打電話沒有幾分鐘,你就到了我的面前,你一直在我家樓下。”
我不想選擇原諒他。
只有不去原諒他,我才可以做得到沒心沒肺。
“那天的事情是我的錯,我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還想怎麼樣?”我冷笑著,艱難的將我頭轉向阿陵,他此時坐在沙發上,交疊著雙腿,根本不像是一個和我道歉的男人。
“阿陵,我承認我喜歡你,但這不代表你就有權利在沒有掙得我同意睡我!”
我努力讓自己表現平淡點,可惜我做不到。
阿陵也不在我的面前裝模作樣,站起了身,嘴角緊抿的朝我走來,居高臨下的盯著我,“夏竹,你記清楚了,咱們倆之間有一種債務關係,我是你的債主,你就必須做你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