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是發現了什麼?”成言問道。
她沒直接回答,而是從空間中翻出紙筆,回想之前看到的圖案,‘沙沙’寥寥幾下就畫了起來。
“我能記得就這麼多。”她吹了吹溼潤的墨跡,“那些人後肩膀處都有這個標誌,可惜太過繁瑣,我也就只能臨摹大概,而且當時渚廉在旁邊,我也不好仔細觀察。”
成言湊過來,只見紙上畫的是一個似虎非虎似鳥非鳥的東西。
“我原本第一個想到的是魏家,因為我記得魏家人就喜歡在身上刻這些東西,可我一細想又覺得不對,你看。”說完憑著記憶她在紙上又加了幾筆。
“畢方鳥!”成言激動的指著紙,“狀如赤豹,五尾一角,這就是畢方鳥!”
“既然知道了這種標誌是什麼,那我們找了事閣的人打聽打聽如何。”
“不可。”宗政梁不贊成的搖頭,“打聽到的也不會是我們想要的資訊,到時打草驚蛇了可不好,我剛才特意摸了摸刺身,發現好幾個傷口還很新,就說明是才繡上去的。”
“我們不妨假設這些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畢方鳥組織內的人,又或者是借這些人之手除掉我們,同時陷害畢方鳥的人。你可別忘了最後幾個死的黑衣人腿都發抖,若真是組織有素的人派來的,會害怕死?就算我有槍,可他們投降的也太快了,一看就是貪生怕死的人。”
成言覺得宗政梁說的有理,不過——“難道我們就吃這個啞巴虧?什麼都不做?”
“怎麼會!”宗政梁挑眉,“我們只需要等就是了,暗處的人一次不成,肯定會派第二批人,不管如何,接下來的路程不會這麼無聊。”
宗政梁撩開簾子看了一眼後面的隊伍,忽地就展了個罌粟般迷人又有毒的笑,“你去和咱們的國舅爺好好說聲,就說小姐我心神不振,怕是嚇得不清,若是再擔心受怕,許會熬不到進京。”
成言一愣,隨即嘴角也壞笑起來,“是!成言定當好好的國舅爺說道說道。”
宗政梁說的沒錯,接下來的路上,他們一行人大大小小的刺殺遇到了不下七八起,不過皆是連宗政梁的一根頭髮都沒碰到。
因為成言傳的那番話,渚廉嚇得差點從車上滾下來。
先不說醫仙是不是被嚇著了,但這刺殺的事是實打實的發生了啊。
若是告到了皇上面前,他吃不了兜著走,肯定會治他一個看護不周的罪。
想想就渾身冒冷汗,他可是見過皇上對這個醫仙緊張的樣子,雖然他現在還在懷疑這個醫仙身份,但在此之前他還是要確保醫仙安全無誤。
這樣一想他立馬調來一批暗衛放到宗政梁的身邊,日夜保護,直到入京。
.......
相比宗政梁一路上的悠閒,此時京都的一座茶樓裡怒火沖天。
‘啪——’的一聲在寂靜的房間裡傳開。
首座的蒙面女子氣的又砸了一個杯子。
“蠢貨!連個女人都抓不住!”
“實在是渚大人將其保護的一絲不漏,我等試探了幾次都摸不到那個女人身邊.......而且霍家人像是知道了我們假冒霍家殺手的事。”
底下跪著的人心有餘悸的道,“若是霍家人將我們抖出來了怎麼辦?”
“哼!霍家人知道了又如何?”蒙面女子聽到’霍家’二字很是輕蔑,狠狠的嘲諷,“不過是一個已經被抄家的可憐蟲而已,我好心的將他們二次利用,是看得起他們霍家。我堂堂魏家下任家主會怕?我就掂量著霍家那個跛子不敢來找我麻煩,再說,一個被皇上親自下旨抄家的人的話有幾個會信?”
底下的人聞言,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到了肚子裡。
“那,我們還要接著去殺......”
“不必了。”蒙面女子走到窗前,視線投到玄武大街,看到街上一輛輛駛進來的馬車,面上浮上一層陰森,眼中厲色乍現,咬牙道,“那個女人如今已經入京,和外公說暫時收網。”
.......
這邊宗政梁一入京,就被馬不停蹄的領著去面聖,成言則被攔在了宮門外。
等宗政梁到了御書房外,只聽裡面當差的說皇上才將將午睡,不得已宗政梁又被帶到了附近的一個小亭子處。
等了一盞茶的功夫還沒見人過來傳話,她起身往旁邊的一條羊腸小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