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令容知道姜娡與姜徹鬧了矛盾生氣的離了皇宮,以為是姜娡為自己抱不平,所以才這般。她放心不下姜娡,便讓安然將姜娡接到了宮中。
“你就不要與皇上置氣了。這到最後,倒黴的還是你。四妹,本宮知道你是替我這個姐姐抱不平,可其實這些我已經不在意了。衍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你也該知道了。只是本宮也不曾料到,這毒害長公主,又陷害本宮的人竟是她。平日裡,本宮從不曾見她爭搶什麼,這後宮裡頭的妃嬪想找機會去陷害她都沒有機會。卻不料,她卻是那個藏的最深的人。”
“她這一箭雙鵰的好計謀還真是高明。皇后,我怎能讓她一直這樣逍遙法外?”
“不這樣又能如何?我並不知道這件事是衍妃所為,只憑琳琅一人所言,皇上定然不會信服。如此,要如何呢?”
姜娡想了一下,道,“皇后,你可否配合我一下,我倒是有個計謀。”
“你要本宮如何配合你?”
“只怕是皇后不願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謝令容面露不解,隨後道,“若非太過分,本宮倒也是可以幫你一幫。反正本宮也不想衍妃這樣好好的。什麼時候,她興許還會再來害本宮或者修澤。”
“那不就行了。皇后,咱們出去走走吧,這在屋裡頭也悶的很。”
謝令容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姜娡出了鳳儀閣。
姜娡已經有了目標,看似無意,卻很有意的領著謝令容去向某個地方。
“王妃,前頭就是衍妃所在的宮殿了,你莫不是要帶著本宮去那裡?”
“皇后聰明。不如請皇后找衍妃聊一聊,最好是讓她陪著你走動走動,我也好進去辦點事。”
“四妹,這裡是皇宮,你莫要亂來。眼下這時候,你若是被人發現,那件事皇上更不會相信你所言了。”謝令容不免擔心,她與姜徹本來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所以也無所謂了。只是不願因為自己而連累了姜娡而已。
“皇后放心,我做事,還算穩妥。就算被發現,我也會找到合適的理由的。現在就請皇后出馬吧。”
謝令容看了看姜娡,道,“本宮找衍妃出來走走倒不是難事,你一切要小心些。”
“皇后請放心。”
姜娡便在一邊等著,眼睛看著宮門口。謝令容走了過去,大約過了一刻鐘,謝令容便出來,此時同行的還有阮舜華和翠兒。
謝令容畢竟是皇后,姜徹再不寵她,她如今還是六宮之主。阮舜華不會蠢到明面上和她過不去。
見謝令容和阮舜華走遠,姜娡便身輕如燕,翻身進了宮。
——
如阮舜華所料,沒過一日,管離盛便將翠兒帶到了姜徹跟前。
“奴婢叩見皇上。”
“宮女琳琅說你當時是你用錢財收買了她,然後對長公主下毒,可有此事?”
翠兒忙跪在那裡道,“皇上,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怎麼敢做這種事情呢?何況娘娘在宮中時常對奴婢提起長公主,總說長公主對她有恩,可她什麼也對長公主做不了,總想著對長公主報恩呢。奴婢知道長公主是娘娘的恩人,又怎麼會對長公主下毒呢?更何況長公主是什麼人,奴婢還是聽說過的,奴婢哪有這個膽子和腦子來害長公主呢?這琳琅說謊也該說的合理些。其實奴婢見琳琅大約也只是娘娘去給皇后請安的時候,奴婢從不曾和她說過什麼。也不知道琳琅為什麼要誣陷奴婢。”
“你說的都是實話?”姜徹狐疑的看著翠兒。
翠兒立刻道,“奴婢不敢對皇上撒謊。皇上,其實這件事分明就是有人要陷害咱們娘娘。皇上,娘娘一直得到皇上的寵愛,早就是許多人的眼中釘。可娘娘平日裡從來不得罪人,更是在宮中從不惹事,所以別人大約是找不到機會。這一次,也不知道怎麼了,竟拿起長公主的事情來說事了。皇上一定明察,莫要讓人冤枉了咱們娘娘啊!”
姜徹不由想到,若是此事是別人提起,那麼姜徹肯定信了翠兒的這番話,覺得是有人故意要陷害阮舜華。阮舜華在宮中雖然被自己保護的很好,可越是這樣,越會遭人嫉妒。
可如今挑起這件事的人是她的姑姑。若非姜娡有什麼依據的話,她也不會認定是阮舜華。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隱情呢?到底是姜娡說的沒有錯,還是這其中姜娡對阮舜華有了什麼誤會呢?
姜徹看向翠兒,眼前這個宮女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他尚不清楚。所以他需要驗一驗真假。
“朕覺得你對朕有所隱瞞。朕看琳琅說的有理有據,不像是假的。反倒是你將事情推得一乾二淨。來人啊,送到天牢,讓人用點手段,朕要聽你的真話。”
翠兒直接被嚇住,道,“皇上,奴婢說的句句屬實啊,奴婢沒有撒謊啊!”
可姜徹什麼也沒有聽,讓人將翠兒拉入了天牢。
翠兒在裡面受了不少苦,可她咬緊了牙關,卻一直堅持自己什麼都沒做。
晚上,管離盛對姜徹道,“皇上,翠兒她在天牢裡頭暈死過好幾回了。此事當如何?”
“她還是什麼都沒說?”
“她還是說自己說的都是實話,有人要害衍妃娘娘。”
姜徹道,“要麼她說的就是實話,要麼就是她對衍妃忠心耿耿。管離盛,你覺得哪種可能性更高?”
一面是姜娡,一面是阮舜華,這兩邊其實都是姜徹的心頭肉,管離盛不敢妄下論斷,於是道,“這件事老奴也弄不清楚。可依照老奴對長公主的理解,她是極少會冤枉了別人的。”
“你是說,其實這件事姑姑說的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