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姑娘,你現在應該正值月事吧。”何歡看著墨羽,淡淡地說道。
墨羽臉上閃過尷尬,點了點頭,臉色蠟黃,嘴唇泛白,一副病容。
“剛我給你診脈的時候就發現你身體本就屬於寒涼之體,每次來月事的時候你應該都是會腹痛的,若平日裡多加保暖還好,只是,昨天舟車勞頓,你這幾日又沒怎麼吃東西,身體越發孱弱,再加上,你吃的那幾塊涼糕,又寒又不易消化,便導致你現在腹痛難忍,這樣,我再去開些溫補又助消化的藥,你吃了嗎應該會好過些。”
何歡面無表情帝說了一大堆,將她的病症仔仔細細,清清楚楚地跟她說完,轉身坐在桌子旁開完藥方便走了出去。
緊緊捂著小腹,墨羽疼得臉上全都是細密的汗珠,目光有些渙散地看著何歡的背影消失。
“霧晨,你去打些熱水來,然後找個大一些的帶蓋子的瓷瓶,將熱水灌進去。還有,按照方子抓藥,然後熬好送過來。”何歡出了墨羽的房間迎上面帶急色的霧晨,乾脆直接吩咐道。
“何姑娘,墨姑娘她到底是何問題,可有危險?”
何歡抬頭看著霧晨眼裡的焦急跟擔憂,心裡一震,聯想到他一直以來對墨羽的維護,不管墨羽是對是錯,他做的,就是一直站在她身後。
什麼時候她也能有這樣一個人,不論她做的是對是錯,只要她回頭,就會有人在她身後。
“我說了,她沒什麼大問題,你若是不相信我,再去請別的大夫就是了。”何歡又不好意思說女兒家的私事,當即有些急了。
霧晨見何歡似乎有些惱怒,急忙點頭,“好,我這就去。”
何歡立於房門外,一扭頭髮現白起還站在她身後,“那個,沒你事兒了,你回去休息吧。”
“你呢?”
白起瞧著何歡。
“我還有點兒事,一會兒就回去。”
何歡瞥了一眼墨羽的房門,這時候一個小二將灌好熱水的瓷瓶送上來,何歡用帕子包好,進了房裡。
墨羽蜷在床上,疼痛讓她有些失去理智。
猛地,一股溫熱在小腹蔓延,使得那股蝕骨的疼痛消散了好多。
她深吸了一口氣,垂眸看著坐在床邊的何歡,此刻她的手裡拿著一個瓷瓶,放在她的小腹上,輕輕滾動著,溫熱的感覺就是從瓷瓶裡傳來的。
“你下次再來月事腹痛的時候,可以用熱水滾一滾,平日裡還是少吃些寒涼的東西。”何歡一邊認真地滾著瓷瓶,怕不小心會燙到她,一邊低聲囑咐著。
暗暗的聲音帶著一股子隨意慵懶,聽在人的心裡卻莫名湧上一股親切,墨羽怔怔地望著何歡完美的側顏,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何歡長得很美,絲毫不比她差一點兒。
心裡怔忪著,墨羽望著何歡的目光越來越複雜,越來越糾結。
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何歡轉頭應了一聲,霧晨推門而入,手裡端著一碗冒著熱氣兒的湯藥。
霧晨抬頭,就看到何歡似乎正在給墨羽做按摩,心中一動。
“好了,你趁熱喝吧。”何歡將瓷瓶塞到墨羽手中,起身衝霧晨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
霧晨放下藥碗,看著何歡的背影目光閃爍,有些怔忪。
何歡從墨羽房間走出來,天已經完全黑了。
走廊上只餘燈籠模糊的光芒,照亮了她回房的路。
在墨羽那裡忙碌了一陣子,何歡此時覺得有些困了,一屁股坐到床榻上,才發現一不小心坐到了話本上。
將那些話本收拾起來,一邊收拾一邊數了數,四本……嗯?好像是五本來著?
不記得了,愛幾本幾本吧。
將話本隨意放到桌子上,何歡窩進被立,很快便睡著了。
外面毒牙快步走到何歡的隔壁,敲了敲門後推開,卻發現白起正在看書。
下意識瞟了一眼,毒牙怔住,那不是民間流傳勝廣的愛情小話本嗎?
哇,沒想到他們將軍還好這一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