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也發現這邊的異樣,不約而同地圍了過來。
“哎呀,這是誰送的,心眼兒怎麼這麼壞啊!”
“是啊是啊,送斷了翅膀的蝴蝶釵不就是暗諷墨姑娘的腿嘛,真是太過分了!”
周遭的竊竊私語聲讓何歡的腦袋有些發暈,不對啊,那日在金店,她明明親眼盯著那老闆將金釵包好放進盒子的,而且回到長歡院的時候,她還拿出來看著,掉包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啊。
努力地回想著,貌似沒有摔到碰到啊,怎麼會斷,而且還斷得那麼厲害。怎麼想,何歡都覺得很奇怪。
墨羽眼中的淚撲簌簌滑落,“何歡姑娘,我知道前些日子我跟你有了些誤會,心裡對我有氣,可你也不能在我生辰這天如此羞辱與我吧!”
何歡蹙眉,“我沒有。”何歡臉色繃緊,認真地看著墨羽,“那件事早就過去了我也沒有放在心上,再者,那是你婢女做的事情,跟你又沒有關係,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呢?”何歡見她這般說,心裡有些著急,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這邊的動靜漸漸吸引了白起他們的注意,白起走過來自然地站在了何歡的身旁,目光落在墨羽手中斷了翅膀的金釵上,猛地一黯,偏頭看向何歡。
“你送的?”
何歡點頭又連忙搖頭,“我買的時候明明是好好的!”
白起看了看院子中的人,大多都是些名門閨秀,而且最重要的還有錦繡公主,當即沉聲道,“墨羽,今日是你的生辰宴,有什麼事情,等過了生辰宴再說。”
墨羽眉目含淚,輕蹙峨眉,委屈轉轉地看向白起,心中繾綣,他是害怕其他人會把這件事宣揚出去,對何歡名聲有損吧!
何歡本來想說什麼,可是想到今天是墨羽的生辰,終究是閉了嘴,乖乖地站在白起身旁。
好一會兒,墨羽才鬆開手,將金釵放回到盒子裡,淡聲道,“就依將軍的。”
只是,她望向何歡的眸光裡,不禁染上忿忿。
霧晨去拿東西回來,目光尋找墨羽見她獨自坐在一旁神色黯然,急忙走了過去。
何歡轉頭,正好看到霧晨似乎一臉惱怒地想往她這邊來,卻被墨羽緊緊抓住,兩個人似乎在說什麼,最終,霧晨恨恨地瞪了她一眼,站到了墨羽身旁。
何歡眉頭緊蹙,一直未松,她是大大咧咧,但是不表示她傻,這麼明顯的陷害她豈能看不透。
而且那金釵從買回來之後便一直放在她的床上,雖說那是她的地方,但平時她也不在房裡待著,長歡院她又看管得比較松,從未鎖門,究竟有沒有其他人進去也不好說。
又或者,她身邊的人……
目色沉沉地瞥了一眼跟在她身後的盛夏跟秋色,只見她們兩個低頭跟在她身後,倒是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何歡現在只覺得胸口發堵,這種感覺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畢竟這件事實在是沒辦法去求證,這個時候有沒有指紋鑑別,在她們看來,這個金釵是她送給墨羽的,那麼一切事情都是她做得無疑了。
哎,幸虧今日廚房忙,沒空幫她做雞蛋薄餅,她也就沒有做成那個千層蛋糕,要是真做了那個千層蛋糕,指不定又出什麼事呢。
看來她這次真得長長心了,以後還是儘量離墨羽遠一點兒吧。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無需為你沒有做過的事情而煩惱。”白起看著何歡自從剛剛便一直悶悶不樂,興致缺缺,看不見她明媚的笑容倒覺得有些不適。
“可是,這個時代人言可畏,有句話說得好,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我這回真的是百口莫辯了。”何歡沮喪地低著頭,看著白起胸口衣服上的金線。
“無妨,我相信你,旁人沒人敢說你。”白起忽地開口,說完連他自己都有些驚呆了,他也不知怎麼的,就這麼將心裡的話當著何歡的面兒給說了出來。
何歡訝異,抬起臉感動地看著白起,沒想到,他竟然相信她,而不是相信與他青梅竹馬的墨羽,這讓她著實覺得很是吃驚。
“謝謝你,白起。”何歡由衷地跟白起道謝。
這時,有小廝過來找白起,何歡衝他點點頭,移步走到一簇花叢的後面,漫不經心地蹲下身,數著花瓣。
“喂!”
耳旁響起一道清亮的女聲,何歡下意識轉頭,急忙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