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這婚期已經到了,由於快過年了,平時一般三天前就會過來的選房親戚,在頭天才趕過來。
胡夏孃家的人也全部過來了,晚上睡不下的,都去銣初家裡睡了,還有睡不下的,因為來的人多,銣初家裡都不夠睡,銣初一家人直接搬到了魚菜共生基地睡覺,讓那些親戚在她們家裡睡。
而這樣,還是沒有讓那些挑剔的滿意。
“二嬸子,你們家的那個床太軟了,睡久了這腰容易出問題。”
“她舅媽,勞你費心了,我們睡不慣硬板子床。”胡蘭只覺得吃個飯都吃不安靜。
對於大嫂家裡的這個弟媳婦兒,看一次頭疼一次,你說借住別人家,你挑剔個毛線,有住的就不錯了。
“那倒是,你可是城裡來的大小姐,從小就是金貴的,哪能跟我們這些農村人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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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表姐這個舅媽又在唱戲,銣初就覺得頭疼。
“你這話就不對了,什麼金貴不金貴的,我在這也生活了二十年了,這日子我覺得舒坦,你可不能因為一張床的緣故,就說我跟你們不一樣。”要論耍嘴皮子,胡蘭可是當仁不讓。
“其實我就是跟我媽學的,她睡覺總喜歡把被子曬一曬,這樣長年累月的,被子都不會變硬,所以你才會覺得軟,其實就是因為我顧惜得好。”
“我看你那個都是全新的,原來是你經常曬哦,怪不得聞起來挺香的。”本來是想說胡蘭家裡有錢亂用,沒想到讓自己下不了臺。
“是呀,我們家可沒那麼多錢換新的。”這彈棉絮的可是每年的冬天才會來,再說這個棉花也不大好買,胡蘭可不會給自己找麻煩,讓人眼紅。
“你們幾個都去裡屋做!”銣初正不知道要不要轉移話題,沒想到就被一個老太太給岔開了。
這個老太太就是銣曉語的外婆,是一個尖酸刻薄的老太太,平時三不五時來她們家拿東拿西的。
對於堂姐外婆那邊的人,銣初沒有一個有好感的,但是礙於都是親戚,也不可能擺臉色。
“要得,媽我們馬上過去,今晚您跟我去二嬸子家去睡,她們家的床軟和些,睡起來好舒服。”銣曉語的舅媽,親熱地扶著老太太出門,出去後還很小聲地跟老太太說道。
銣初這順風耳早聽到了她的話,忍不住撇了撇嘴。
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們家的兒媳婦兒也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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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語,你明天過去的時候,可不要傻乎乎做事,你第一天進
門,可不能讓人被當做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