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濟世堂的胡小波從接完電話後,就心不在焉。
小姑家的那個表妹要過來了,哎,那丫頭不知道長高沒有?膽子是不是還是那麼小?身子是不是還是風都能吹跑?
要說胡小波學醫,這一部分功勞,還真的在銣初,就是那個看起來病懨懨地丫頭,讓他有了一股想要學醫的衝動,因為醫生可以濟世救人,造福百姓,從古至今,只有醫生才有起死回生,消滅病痛的可能。
銣初這人,就是抵抗力不好,容易水土不服,每次來江城,首先就是拉兩天肚子,再就是扁桃體發炎,害得胡蘭不敢帶她過來。
其實在家裡,她屁事沒有,整天上跳下竄,活蹦亂跳跟個潑猴一樣,就沒她不敢去的地方。
“胡小波,你在幹嘛?”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伴隨的是啪啪啪戒尺打在桌上的聲音。
一個白髮蒼蒼,留著山羊鬍的老人,生氣地看著自己這個關門弟子。
他今年都八十了,早已經不年輕了,希望在有生之年還能教匯出一個弟子,所以在八十歲的當天,收下了這個來家裡祝賀的孩子。
反正他骨骼驚奇,是一個抓藥的好手;嗅覺靈敏,辨別草藥,那肯定是錯不了;腦瓜子精華,學東西肯定很快。
只是他錯了,錯得一塌糊塗,這個孩子腦瓜子快,認錯最快,走神最快。
“師父,師父,我在屏氣凝神吸收這些草藥的精華。”胡小波朝著師父打著哈哈,這個老頭子,就是太死板了,一點都不可愛。
原本帶著憧憬來學醫的胡小波,早就沒有了最初的熱情。
整天不是打理藥園的草藥,就是採集草藥,再就是曬草藥,護理草藥,最讓他高興的就是抓草藥了,這才是一個學醫的人要乾的事。
其實,胡小波,讀書的時候,就是在中醫院,只是書上的東西,跟實際的東西,還是有區別的,讓他都有種無用武之地,要不是知道自己是師父的關門弟子,他真的會認為自己是來打雜的。
“我還以為你在數它們有多少根,給老子好好分辨,錯一個就罰你一天不吃飯。”老者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頓了頓手裡的柺杖。
“徒兒保證完成任務!”在師父轉身的瞬間,用手抹掉渾身的雞皮疙瘩,他跟那個舔狗沒區別吧?
“還有,下午把那些草藥拿出來翻一翻,過兩天要下暴雨,別到時候發黴了,我唯你是問。”老者吩咐完,就朝著後院去了。
留下的就是胡小波,那愁眉苦臉的樣子。
“小師弟,師父讓你做,你就要做,我們都是從那時候過來的。”作為比他早來五年的王小東,對於師父的教導方式,他是刻骨銘心,這個師弟還在愁眉苦臉。
想當年,他們不止要學習他現在所學的東西,還要學習種植草藥,還要揹著揹簍去山上挖草藥。
後面的山林,那簡直就原始森林,奇奇怪怪的動物都有,要不是每次去之前,師父都會給他們吃一顆解毒丹,很可能命都沒有了。
“二師兄,我知道,我不會多想的,我會好好學習。”對於這個二師兄,胡小波還是很有好感的,至從來到這裡,他給自己的幫助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