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著,再出現身體暴動,要走火入魔症狀,那就練大槍架子,實在不行就自家動手,銀針封大穴,比上次元纓封的再狠些,或者直接叫人把自己綁上也就是了。
可真到這個時候,大槍架子不管用了,心中卻根本不去想其它的辦法,腳下不聽指揮地就往元鏡的住處跑,這是什麼道理?
這特麼沒有道理啊!
趙檉越想越忿慨,猛地一巴掌向桌上拍去,頓時把那木桌拍得四分五裂,稀里嘩啦,散了一地。
外面侍立的白戰嚇了一跳,急忙問道:“公子,發生什麼事了?”
趙檉哼哼兩聲:“沒事,待著你的去吧!”
白戰在門外訕訕,說實話,頭一次見到王爺一上午不出門,在房間貓著的情形,也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
趙檉此刻越想越惱火,怎麼能有這種荒誕之事呢?自己走火入魔就不說了,畢竟這與創出的第十三劍有關,自己根基不穩,積累不夠,第十三劍殺性太重,充斥毀滅混亂,挑撥氣血暴動,意欲強上大宗師,使得自己神智喪失,經脈逆行,乃為事實。
但元鏡是什麼回事?怎麼就能解了走火入魔的狀態?還是透過那種辦法?
這又是什麼原理,什麼原因?
趙檉站起身,在地上來回轉圈,思來想去,無法想通,最後覺得還是要去找元鏡問個究竟。
若不能弄明白原因,豈不是要將元鏡一直留在身邊?且還可能再犯禽獸之事,這他可忍受不了,簡直就是逼上梁山,逼他做個惡人啊,而且是做萬惡之首那種,這如何使得?
趙檉抬步就往外走,出門後白戰在後面隨即跟上,趙檉淡淡地道:“不用你過來,守好家就是。”
白戰愣了愣,心說守好什麼家?這不就在家裡面嗎,有什麼可守的?
不過他卻也止步,瞅著趙檉身影離去,直接坐到院外臺階上,一臉納悶。
趙檉越走速度越慢,尤其看到元鏡所住院落,幾乎就是慢慢向前挪蹭。
要怎麼問呢?不好開口啊,這種事情怎能拿到明面上來講?
何況自家昨晚又欺負了對方,眼下來問這些事情,不會叫她以為是故意羞辱吧?
倘若她心懷恨意,就算知道原因,卻不告訴自己怎麼辦?
趙檉心中思緒萬千,終於走到小院門前,就聽到裡面元纓正在詢問兩個婆子:“昨晚你倆果真睡得那麼死,什麼都沒聽到?”
一個婆子答道:“哎喲,小姑奶奶,老身都說了好幾次了,昨夜不知為何,昏昏沉沉,直到天亮了才醒過來,哪裡聽見什麼動靜。”
元纓道:“昏昏沉沉?平素難道不是這樣?”
另一個婆子道:“平素倒還真沒這樣,我二人年紀大了覺少,一般時候天不亮就醒,昨晚也不知是怎麼了,竟然一覺睡到太陽都出來,倒好像過於疲乏,可白日裡也沒幹太多活計啊……”
元纓疑惑道:“我平時夜間也精神,昨晚卻十分沉酣,什麼都不知道,我懷疑有人潛進了院子……”
“咳,咳……”趙檉聽到這裡,在門口咳嗽起來,心想你精神什麼,睡得和小豬一樣,就差睡死過去了。
“師父?”元纓聽到聲音急忙跑到門前開啟:“師父師父,我正想去找你。”
“找我幹什麼?”趙檉面無表情,淡淡地道。
“我,我感覺昨晚有人進了院子,甚至還進了房間!”元纓壓低聲音道。
“胡扯!”趙檉臉色一變,“我看你是平時有些太閒了,做的事太少了,有些分不清夢裡真假!”
“不是,師父……”元纓委屈地道:“我,我不是在做夢,我是說真的,昨晚真可能有人進了房間,我身上還有傷呢!”
“還有傷?”趙檉眼神閃爍,他昨天半夜給元纓銀針封穴,灸下兩根銀針,離開時取了出來,但是卻難保會留下什麼痕跡,畢竟紮了那麼久,不注意倒罷了,一但注意去看,肯定能看出與平時不同。
“真的有傷,就在脖子這裡!”元纓說著便去扒衣領,想給趙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