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錯,是你自己擺脫的。”
見皇甫雲煙兀自不敢相信,林宇肯定的說道。
“我剛才感覺到,似乎是你體內潛藏著的血脈之力,在危險逼近的情況下,自主激發,出現了短暫的復甦。”
說著,他低頭看向自己掌中的黑曜石,婆娑把玩。
今天這東西,算是讓他漲了見識。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的話,他根本不可能想象到,這個事上還有這種詭異的東西。
明明摸著握著是實體,可卻是介於虛實之間。
似乎還能附著一些能量,寄生到人體當中,並且能用特殊的方法來操控人的思維與精神。
最關鍵的是,被操控的人,好像完全不知道已經被操控。
手段之詭異,令人防不勝防。
想到剛才皇甫雲煙掙脫幻境的過程,林宇若有所思。
“這東西最為可怕之處似乎是能在潛移默化中將人拉入幻境,迷惑人的心智,可是剛才你體內的血脈之力卻自動將其驅散,讓你恢復了清醒……這樣看來,皇甫家的血脈,應該對這東西有很強的防禦能力。”
“不過奇怪的是,同為皇甫家的人,為什麼這東西卻能安然的寄生在皇甫言的體內呢?要知道,皇甫言的實力比你可高了不少,卻能被長期控制……”
“究竟是為什麼?對了,這東西在拉你進入幻境之前,被我的純質之火焚燒過,又被封印住,應該是正處於最虛弱的時候,這或許就是差別所在之處……”
林宇自言自語著,腦海中各種念頭不斷地閃現。
看似詭異的事情,漸漸匯聚出模糊朦朧的脈絡。
他有一種預感,自己的推測距離真相已經越來越近。
此時,一旁的皇甫雲煙插嘴說道:“少主,既然我掙脫幻境是因為血脈之力,那血脈之力或許會是關鍵,而我和皇甫言之間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我是嫡系一脈,皇甫家的血脈更為純粹。”
說話間,她的臉上流露出一抹傲然的神色。
身為皇甫家嫡系一脈,皇甫雲煙對自己的純正血脈,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驕傲。
“血脈之力,血脈之力,對了,是這樣!”
林宇眼前一亮,腦海中掠過一抹閃光。
忽然間,他好像抓住了關鍵點。
“血脈越是純正,對這種東西的抵抗力越強,如此推測的話,在皇甫家祖地天痕域發生的事情,也就不難解釋了。”
說著話,林宇眸中精光綻放。
“假如那個篡位者是靠這種手段來控制皇甫家的族人,那麼對他而言,最難以控制的便是皇甫家血脈純正的嫡系一脈。”
“正是因此,他才一直對嫡系一脈進行打壓,至於其他的族人,極有可能被這種詭異的手段控制,只不過是身不由己罷了。”
說著說著,林宇的語氣逐漸興奮起來。
這個推測,解開了仇人掌控皇甫家的秘密所在。
“少主,這麼說的話,皇甫家除了嫡系一脈之外,難道都被寄生了這種邪惡的鬼東西?”
皇甫雲煙一邊思索著,一邊問道。
剛才林宇的那番話,越是深思,越覺得有道理。
用邪異手段,寄生在皇甫家人的體內,控制他們的思維,一步步蠶食皇甫家的勢力。
這恰如其分地解釋了,為何篡位者能夠霸佔底蘊深厚的皇甫家。
“是不是人人都被寄生了,這個現在還說不好,要想查清楚這件事的話,我們必須親自去一趟天痕域,否則的話,永遠只能是猜測。”
凝重的聲音,在大帳內響起。
林宇用力握住右手,將那枚六稜黑曜石緊緊地攥在掌心中。
身旁的皇甫雲煙也緩緩地點了點頭,表情中透著掩飾不住的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