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來說,那一幕幕的往事雖然未曾經歷,卻依舊痛徹心扉。
叛徒,永遠是最可恨的。
“他當上了族長之後,本打算對我們嫡系一脈斬草除根,但是閉關修行的幾名長老紛紛出關,制止了他的行為。”
“因此我們嫡系一脈,才得以倖存下來,否則的話,五十年前我們的長輩就會被趕盡殺絕。”
“儘管那個篡位者表面上答應了放過我們,但是在之後的歲月裡,卻想盡了千方百計,對我們嫡系一脈進行打壓。”
“那些反對他,敵視他的長輩,被他以各種理由,紛紛迫害致死,其他人為了生存,不得不向他低頭,選擇臣服。”
“當初我曾祖父被迫害致死後,我們一家為了活下去,只能強顏歡笑,向那個篡位者表達忠心,以換取他的寬容。”
“但我們嫡系一脈,永遠忘不了那血海深仇,也捨棄不了祖先的榮光,所以我們私下裡一直在苦苦地等待,等待著我們天痕域始祖血脈,也就是老族長一脈的迴歸,等待著您的歸來。”
“那個篡位者生性謹慎多疑,幾十年來對我們嫡系一脈的打壓從未放鬆過,他也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們,若非我想辦法與他心腹手下的孫子定了婚約,這一次恐怕也沒有辦法走出天痕域。”
聽完了皇甫雲煙的血淚控訴,林宇久久未語。
他對皇甫家並沒有很深感情,所以心頭也沒有多少憤慨。
“聽你這麼說的話,首先那個篡位者作為當初的第一天才,實力肯定非常高,或許在皇甫家天痕域之內,他已經成為了武道第一人。”
林宇緩緩說道,非常理智地分析著現狀。
聞言,皇甫雲煙點了點頭。
儘管她不願意承認,但事實上,天痕域內沒有人是那個篡位者的對手。
“其次,經過數十年的經營,那個篡位者早已經將天痕域內的眾人統治的服服帖帖,雖不能說是鐵板一塊,但也相當的穩固。”
這個結論,皇甫雲煙依舊不能不承認。
如今在天痕域內,就連她們這些反抗者,都必須偽裝出臣服的模樣,只能在私下裡秘密聯絡。
至於其他人,那就更不用說了。
此時,林宇輕聲笑了笑道:“也就是說,我和他相比,無論是個人實力,還是聲名威望,都處於全面的劣勢。”
“呃,可是……可是……可您才是真正的繼承者……”
皇甫雲煙結結巴巴地說道,急的不知所措。
聽了林宇的一番話,她誤以為這個少主在打退堂鼓。
想想也能理解,畢竟雙方的實力相差懸殊。
在實力面前,什麼公道人心,全都是屁話。
林宇微微低頭,俯視著那張白皙秀麗的臉龐。
“這可真是一個難以完成的挑戰,難度太大了。”
皇甫雲煙仰頭看著少主,希望卻在一點一點地沉淪。
正當絕望之際,林宇的語氣陡然一轉。
“不過,我這個人最喜歡挑戰,越是困難,我越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