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kevin雙手被反綁,嘴巴也被堵住,不斷的扭動著。
他的雙眼中充滿了驚恐,灰頭土臉的。
豆大的汗滴,不停的從額頭滑落。
口中發出“嗚嗚”的蘊含討饒意味的聲音。
哪還有原本那翩翩貴公子的模樣?
顯然,餘裕森雖然找了幫手,卻也怕kevin在這個時候說出什麼混話來。
看著地上不斷扭動的kevin,餘裕森臉上閃過不忍之色。
“林先生,犬子已經交出來了,還請就此止戈,放我餘家一馬。”
這一番話,姿態極低,說的委曲求全。
顫抖的聲音,配合kevin絕望悽慘的表情。
令見者傷心,聞者流淚。
但林宇卻不為所動,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輕輕地抿了一口。
然後,他才慢悠悠搖了搖頭,淡淡道:“在新濠沙的時候,我就給過你機會,但是,你毫不猶豫的就把機會放走了,你混到這個地步,應該不會不知道,已經失去的,不會再回來,機會是如此,性命,也是如此。”
淡淡的語氣中,帶著分毫不讓的偏執。
此言一出,幾名老者再也忍不住了。
“姓林的,你未免太跋扈了點吧?”
“阿森都已經低頭認錯了,你還想怎樣?”
“兒子都交給你處置了,還不肯罷手,難道非要趕盡殺絕嗎?”
一聲聲怒斥,不絕於耳。
剛才林宇的囂張霸道,將這群賭城大佬徹底激怒。
俗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
但眼前外地佬,居然鐵了心要斬草除根。
這分明是,沒把他們這群人放在眼裡。
這時,餘裕森心中暗喜不已。
看樣子,現在已經成功地激起了這群老傢伙的怒火。
待會兒,稍加引導,便可以同仇敵愾,一起聯手對付林宇。
到了那時,餘家所經受的屈辱,必須加倍討還回來。
想到這兒,餘裕森滿臉悲憤地喝道:“林先生,犬子已經交給你,難道還不肯放過我們餘家?在你眼裡,我們賭城人就那麼可恨嗎?”
這句話,明擺著是給林宇拉仇恨。
接著,他轉身朝著幾名老者說道:“幾位前輩,賭城有賭城的規矩,我餘家有人犯錯,認罰認殺,這般低聲下氣,都無法平息,餘某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請諸位教我!”
說到這兒,話鋒一轉。
餘裕森悲慼交加地吼道:“今日他一個外地佬能這麼對付我們餘家,改日,就可以如法炮製,對付在場的諸位,到時候,賭城還是賭城人說了算嗎?”
一番嘶吼,猶如杜鵑啼血,讓在場的賭城人都不禁勃然變色。
雖說,這話有挑撥之嫌,但仔細想想,又何嘗不是事實。
餘裕森縱橫賭城數十載,風頭之盛,堪稱一時無兩。
而餘家,現在更是被稱為賭城第一豪門。
在場的幾人,雖說輩分較高。
但論起來硬實力,單對單,他們還真沒人能拼得過。
倘若眼睜睜地看著餘家,被一個外地佬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