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李馨雨頓時就明白,這個梁老頭擺明了是顧家請來的幫手,這次上門,也是想以勢壓人,逼她交出林宇。
想到這兒,她臉色一肅,冷聲說道:“梁爺爺,昨晚那場賭局,很多人都可以作證,顧天成輸了賭注,斷一條腿,那是自作孽。”
接著,她輕哼一聲:“更何況,這場賭局的發起人還是顧天成,是他設下圈套,先引我表妹入局,然後又想方設法地對付我,以當時的情況而言,假如我們輸了,下場會更慘……”
不等她把話說完,梁文耀笑眯眯地擺手打斷:“咱們且不說誰對誰錯,那怕是天成錯了,你也該顧念兩家的交情,高抬貴手,饒他一次,怎麼能下這般毒手?”
旁邊的幾人紛紛點頭附和:“梁老說的有理,就憑李家和顧家幾十年的交情,怎麼能一點情面都不講,這事兒做的確實太過分了……”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明明是姓顧的先說要我姐夫一條腿,還卑鄙無恥地要我和姐姐陪他,這種混蛋,斷一條腿都是輕的。”
一旁的彤彤尖叫一聲,氣的俏臉通紅。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我們長輩說話,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兒,一點禮數都不懂。”
梁文耀面色一沉,冷聲呵斥。
他是顧家請來的,從一開始屁股就坐歪了,根本不聽李馨雨和彤彤的辯駁,很明顯地偏向顧家。
見對方呵斥表妹,李馨雨冷笑一聲:“有理沒理不在年齡大小,我妹妹雖然年齡不大,但說話憑的是一個理字,不像某些人,活了一把年紀,良心都讓狗吃了。”
這時客廳裡的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火藥味兒漸濃。
被指桑罵槐的數落了幾句,梁文耀氣的老臉漲紅,渾身發抖。
“你,你這是罵誰呢?我和你爺爺是一個輩分,你連我都敢罵,真是反了天了,沒家教的東西……”
他開始倚老賣老地講起了輩分,用身份來拿捏李馨雨。
身旁的那些人也跟著開口指責:“真是沒家教,敢這麼和長輩說話,還不趕緊道歉……”
“就是,一點禮貌都沒有,也不知道她爺爺平時是怎麼教的……”
在亂糟糟的指責聲中,李馨雨面不改色,冷然喝道:“呵呵,長輩?我李馨雨的長輩,可不是隻會憑著一張嘴倚老賣老的人!照你們這說法,街上隨便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就都能在我面前撒野了?諸位的來意我明白了,我的答案就是——讓我交人,做夢!”
接著,她俏臉如霜,抬手指著門口:“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們李家廟小,容下了諸位這些大佛,都請回吧。”
她這是在下逐客令,要把這群聒噪不休的傢伙,全都趕出去。
雖說這些人都是她的長輩,但一個個是非不分,顛倒黑白,沒有一丁點兒長輩的樣子,根本不值得尊重。
見李馨雨出言不遜,梁文耀的臉皮掛不住了。
他甩了甩袖子,冷哼道:“哼,別怪我沒提醒你,看在你爺爺的面子上,我多給你三天的考慮時間。”
隨後,他陰測測地笑了笑:“小黃毛丫頭,你可想清楚了,到時候若還不交人的話,我作為商會的會長,將在商會內發起提案,將李家除名。”
如果說之前還是以勢壓人,那麼現在,就是赤果果的威脅,公然與李家敵對,撕掉了最後一分情面。
話音剛落,門外突然想起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哎喲,好大的威風啊,跑到我家門口來欺負我老婆,老東西是活夠了吧。”
隨著聲音響起,林宇慢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他來到梁文耀跟前,斜著打量了幾眼,嘴角輕輕抿起,似笑非笑。
“誰的褲子拉鍊沒拉緊,把你這個老禿毛鳥給露出來了。”
戲謔的語氣,吊兒郎當的痞子相,這就是林宇給眾人留下的第一印象。
和剛才李馨雨的出言不遜相比,這傢伙簡直就是在罵街。
論氣人的本事,不是林宇針對誰,在場的都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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