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白洗了手出去,招呼傅沉去門口草坪上走一圈。
“你怎麼過來了?”
“外面都要翻天了,你卻在家做飯?”
“不然我能幹嘛,老子都要氣死了,也不能跑去網上和他們撕逼,或者跑到外面和那群記者幹架吧。”段林白聳肩。
鬼知道,段林白真的有小號,而且就在剛剛,還在網上和人爭辯了一番,對於某些無腦的噴子,說什麼:
【兄弟,他打人就是不對,而且當事人都說他的確幹了這事兒,你這麼給他洗白,收了多少錢?】
【多少錢一條,有錢大家一起賺啊。】
段林白氣得差點想順著網線爬過去!
他就是當事人啊,真想捶開這些人的腦子看看是什麼奇葩構造。
傅沉聽他說話,瞭然點頭,心底也想著,他不會做這種二貨事,誰知道他還真的與網路噴子正面撕過,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有幾次遇到那種罵不過他直接拉黑的,差點沒把段林白氣死,這些人都什麼騷操作。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傅沉偏頭看他。
他當時也只是隨口一說,也沒想過一語成讖。
“我也沒辦法堵住她爸的嘴啊,媒體都盯著,我做什麼都會被無限放大的。”
“很想給寒川打電話,讓他叫人,把他綁了扔去餵魚,可現在情況不允許。”
“我估計木子給他打電話,邊上都有記者監聽或者錄音,我覺著這人蠻無恥的,就算想對我做什麼,也犯不著把自己女兒牽扯進去吧。”
傅沉眯著眼,盯著斜沉的夕陽,“當時拆遷的時候,你當眾懟他,讓他下不來臺,而且沒法鑽營多拿錢,怕是已經嫉恨上你了。”
“你們這是積怨已久。”
“如果這件事後續發展,許醫生和家人和好,你怎麼自處?”
段林白聳肩,“可能性很小吧,我覺得他家人這性格,變不了太多,如果她執意想歸家,我也沒辦法,我只能說,盡我可能確保,她和我一起的時候,不讓她受傷,後面的事,誰能保證。”
他性子太直,原本做事很乾脆爽利,此時有了在乎的人,肯定束手束腳。
此時說話也透著股憋屈。
“你此時按著不動,事情只會發酵得更嚴重。”
“我知道。”夕陽將他的臉,襯得清雋疏狂,“我和木子聊過了。”
“所以有決定了?”
傅沉就是看出段林白很認真,如果許佳木最後還是選擇迴歸家庭,他一拳暴揍了未來岳父,這事兒以後可不好辦。
“嗯,反正你別操心了,我心底門兒清的。”段林白拍著他的肩膀,“我真沒想過,你這麼關心我,晚上留下吃飯?”
“不用。”傅沉直言拒絕,不帶一絲猶豫,“再說,我也不是關心你,只是希望你把事情處理好,屁股擦乾淨,別把晚晚帶進去。”
傅沉這人毒舌,斷不會承認自己擔心他才特意跑一趟。
段林白心底清楚,特賤的一笑,“兄弟這麼多年,我心底清楚,你心裡有我。”
說著就上前要摟抱傅沉。
許佳木透過窗戶,看著段林白耍賤,嘴角一抽。